“好。”時瑾拿出手機，當場清算，轉賬。

“……”

徐青舶目瞪口呆。

十秒鐘后，短信來了，徐青舶數了一下零，誠懇地對時瑾說：“以后有事我，隨傳隨到。”

時瑾點頭，出了警局。

徐青舶走在后面，邊走邊想，不想當霸道總裁的富二代不是一個好醫生，果然，時醫生豪啊。

已經過了十二點了，警局里值班的警員困頓得不行，一直打瞌睡。

“你好。”

值班警員了眼睛，看了一眼：“有什麼事？”

是個小姑娘，通事故來做筆錄的，等了有半個小時了。

小姑娘問：“剛才出去的那位是我認識的人，我能不能問一下，他，”小心斟酌，怯怯的樣子，“他犯了什麼事兒？”

值班警員打量著小姑娘：“你問這個做什麼？”

小姑娘有點害，不好意思地說：“我的一個朋友很喜歡他，我怕他是壞人會害了我朋友。”

剛才那兩位，連楊局長都驚了，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人。

這麼一想，值班警員警惕了：“別人的私，你還是別過問了。”

“哦，謝謝啊。”

小姑娘有點失，低著頭坐回座位去。

這時，審訊室的人站在門口喊了句：“陳易橋？”

小姑娘應了一句：“我是陳易橋。”

“過來做筆錄。”

“哦。”

翌日，早九點，莫冰的電話就打到姜九笙的手機了。

“喂。”

姜九笙剛起，嗓音還是啞的。

莫冰一向效率高，單刀直：“已經查清楚了，那個男人錢智鵬，神有點問題，兩個月前剛搬到你那個公寓，只是個工薪族，公寓是租的，警察已經進去查證過了，里面到都著你的照片和海報，連浴室里都是，散打館小喬也去問過了，確實有這麼個人，看來他跟蹤你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跟姜九笙預想的差不多，問：“人現在在哪？”

“本來在醫院，今早我去問過了，轉院了。”莫冰思忖了一下，語態有點嚴肅，“有點蹊蹺，警方那邊只說會依法理，口風很，不過連害的當事人都三緘其口，就有點說不過去，而且昨晚報警的兩個保安也都找不到人了，總覺有第三方手了。”

而且這辦事速度，驚人！

姜九笙聽完，沒什麼特別反應：“那就別手了，免得記者捕風捉影大做文章。”半天，又輕描淡寫地補了一句，“那個私生飯以后應該不會出現了。”

“你怎麼那麼肯定？”莫冰立馬問，“昨晚是不是還發生什麼了？”

姜九笙不答反問：“還能發生什麼？”

誰知道，家藝人可不是那種有事乖乖報備的，莫冰將信將疑：“聽醫院的人說，那個私生飯傷得不輕，你打的？”

姜九笙有這個能耐，不過，不是作風。

過了很久。

認了：“嗯，我打的。”

不知道為什麼，莫冰就是有點不信，可不是姜九笙打的，那是誰呢？藝人翅膀了，有自己的了。

“車牌0902那個呢？”莫冰也是今天才知道，小區里作妖那個除外，還有個一路尾隨的私生飯，“昨晚到了沒？”

姜九笙換了話題：“你還好？”

顯然不想多說。

莫冰也就不多問了：“嗯，林安之在，沒什麼事，下午就出院。”莫冰翻了個，張，林安之給喂了一口粥，搖搖頭，林安之便端開了，伺候得很順手。

姜九笙好笑，莫冰這家伙，又把三金影帝當保姆使喚。

“聲音怎麼了？”莫冰問。

姜九笙清了清嗓子：“剛醒。”

“怎麼聽起來那麼累？”

“沒睡好。”

莫冰想了想：“用不用我幫你約常醫生？”

姜九笙有一段時間失眠很厲害，常醫生是的主治醫生，不過，已經很久沒有去做過心理咨詢了。

姜九笙的態度是，只要安眠藥，不要醫生，子使然，不大愿意剖心剖肺。

果然很干脆的拒絕了：“不用。”頓了頓，很認真，“如果你不放心，多給我兩包煙就行了。”

莫冰：“……”直接把電話掛了。

姜九笙把手機扔到一邊，眉心，頭作痛，昨晚的安眠藥失效了，整晚失眠，閉上眼，全是時瑾的臉，什麼都想不清楚，可怎麼都停不下來。

抓過手機，找出時瑾的號碼，盯著看了半天，又把手機扔回去，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拿了煙盒，起去臺煙。

九點半，出門。

“啪嗒——”

推開門，毫無預兆地，撞進一汪深邃的眼，像冬日最深的夜。

“笙笙。”

時瑾的嗓音很干，沙啞得不像話，他還穿著昨日的服，站在門前，額前的發趴趴地耷拉著。

姜九笙怔忪了好一會兒：“我以為你去研討會了。”

他站得端端正正，低低地開口：“你不是讓我等你嗎？”

“你等了多久？”

“從昨晚十二點半到現在。”

家到時瑾家，就隔了兩米，他是怎麼想的，在家門口站了九個小時。

“怎麼不按門鈴？”問。

時瑾還是那個姿勢，筆直地站在面前，一不，回答說：“不想打擾你睡覺。”

他啊，真是個奇怪的人，讓人半點都捉不。

姜九笙盯著他，這才發現，他漆黑的眸里有細細的紅，下有細碎的胡渣，不明顯，添了幾分頹廢。

相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時瑾這般不修邊幅的樣子，狼狽，卻依舊讓人挪不開眼。真奇怪，本以為有很多話要問，本以為有很多疑問想知道，可看到他，腦子里就空的，居然還在想，這麼拓落不羈的時瑾竟有一點。

突然，又想煙了，心煩意。

“笙笙。”

抬頭：“嗯？”

時瑾他說：“我跟那個私生飯不一樣。”他鄭重其辭地說，“我不會傷害你。”

他的眼睛，很黑，沒有一雜質的那種，尤其是認真專注的時候，像仲夏夜的星，灼灼發。

他這樣看人的時候，眼睛漂亮的能把人吸進去。

姜九笙恍惚了一下，點頭：“我知道。”

知道，他大概是怕把他與昨晚那個私生飯一概而論，或者，怕對昨晚那樣的暴力與腥而生畏。

也以為會，畢竟見過那麼多瘋狂得層出不窮的私生飯，可偏偏，偏偏就對時瑾不一樣。

解釋了，毫無保留：“昨晚不是懷疑你，也不是怕你會傷害我，是莫冰出了車禍，我趕著去現場，沒能聽完你的話，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