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冷冷問道。
“他們帶來了多人?”
夜辰面難看:“夜太黑看不清楚,目測至有三萬人。”
也就只是說,三位藩王今晚帶來的人數肯定不止三萬,也許等明天還會有更多的兵馬趕過來。
這麼多的兵力聚集在盛京城外,真要開戰的話,必然是一番戰。
清寒看向旁邊的昌國公,問道:“你覺得這事該怎麼辦?”
上一任昌國公是盛永帝的舅爺,早在五年前就去世了,現任的昌國公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面相頗為敦厚,按照輩分來算的話,他算是清寒的表舅。
昌國公沒想到皇帝會突然問自己,愣了下才道。
“來者是客,既然慶遼王、臨南王、奉王已經來了,總沒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依臣之見,不如放他們三人進來,讓他們給太皇太后上柱香,然后再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清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直到把昌國公看得頭皮發麻了,清寒方才冷冷開口。
“那便依昌國公的,請慶遼王、臨南王、以及奉王進城,至于他們帶來的那些兵馬,一個都不準過城門。”
他讓英王夜辰親自去城門上盯著,若有人膽敢擅自過城門,一律殺無赦!
夜辰默默地了下自己藏在服下面的金鎧甲。
幸好他今天出門穿了金鎧甲,就算真的要開戰,他也能靠著金鎧甲多茍一段時間。
夜辰站在高高的城墻上,向下方傳達了皇帝的旨意。
慶遼王、臨南王、奉王湊一塊商量了會兒,最后他們決定派出臨南王作為代表城面圣,另外兩位王爺則留在城外,以防生變。
厚重的城門被打開一條,剛好夠一個年人通過。
臨南王單獨走了進去。
城門隨即又被關上,地合攏。
夜辰朝臨南王拱了拱手。
“堂叔,煩請卸下佩劍。”
雖然他們都姓,經過一代代地繁衍生息,他們之間的緣關系已經相隔很遠了。
夜辰打從出生到現在,就沒見過臨南王,今兒還是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
臨南王看起來不過四十來歲,材略微發福,看起來白白胖胖的,頗為和善。
他爽快地將腰間佩劍解下來,到一名武將的手里,笑瞇瞇地說道。
“這樣可以了嗎?”
他一點都不怕對方會對自己怎麼樣。
慶遼王和奉王就在外面守著,他們后還站著三萬多兵馬,臨南王已經跟他們約好了,倘若天亮之前他還沒有回來,慶遼王和奉王就會立即下令攻城。
到那時候,不就是魚死就是網破!
夜辰上下掃了他一遍,沒見到他上有別的兵,這才側過子,指著旁邊停著的馬車說道。
“堂叔請上車,車夫會送您去見陛下。”
臨南王笑著道了聲謝,在旁人的攙扶下進馬車。
車夫駕駛馬車朝著太廟的方向駛去。
馬蹄聲漸漸遠去,消失在了濃濃夜之中。
……
蕭兮兮在一片白霧之中。
環顧四周,很快就發現前面不遠站著個悉的人影。
眼前一亮,快步跑過去,興地喚道。
“師父!”
玄機子轉過來,出他那張蒼老的面容,雪白的長發垂在后,灰白的廣袖道袍無風自。
他看著越來越近的蕭兮兮,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慈和的笑容。
“兮兮。”
蕭兮兮猶如燕投林般一頭扎進他的懷里,用充滿依的聲音說道:“師父,我好想您啊。”
玄機子的頭發:“你的頭發怎麼也白了?”
說起這事,蕭兮兮不免有些心虛。
不知該怎麼解釋,只能磕磕地道歉。
“對、對不起。”
玄機子:“為何要向我道歉?”
蕭兮兮低垂著頭,像個犯錯的小學:“我答應過您,不能輕易給人改命,可我食言了,我違背了對您的承諾。”
玄機子無奈地嘆息:“罷了,這都是命。”
蕭兮兮抬起頭,剛想說些什麼,忽然發現玄機子的心口渲染出了大片的!
接著一只手生生穿了玄機子的膛!
蕭兮兮被嚇得面無人,驚恐地睜大眼睛:“師父!”
玄機子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他張吐出一大口鮮,隨即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
蕭兮兮手想要去接他,卻接了個空。
下一刻就醒了!
睜開眼睛,霍然坐起,大口地氣,不住地抖。
負責值夜的宮太監聽到靜,趕忙推門走進來。
他們點燃蠟燭,張地看向貴妃娘娘。
卻見貴妃娘娘小臉煞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之。
喊也沒反應。
這樣子顯然是被魘住了。
宮太監們怕貴妃被嚇出病,趕讓人去請太醫。
很快云岫宮的其他人也都被驚醒了,紛紛聚集在了臥房附近。
方無酒提著醫藥箱急匆匆趕來。
他穿過人群,進臥房。
寶琴正在小聲地安貴妃,見到方太醫來了,寶琴立即站起,將床榻旁的位置讓出來。
“方太醫,您快給貴妃娘娘看看,剛才做噩夢了,被嚇得不輕。”
方無酒先是給蕭兮兮把了下脈,發現的脈搏除了跳得比較快,沒別的異樣。
他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屋只留下他和蕭兮兮、以及寶琴。
方無酒拿出銀針,給蕭兮兮扎了兩針。
蕭兮兮這才從夢魘中清醒過來。
看清楚面前坐著的人是方無酒后,眼眶登時就紅了。
“大師兄,我剛才做噩夢了,我夢見師父被人給殺了!”
方無酒心頭一。
若是別人做噩夢,那應該就只是個噩夢而已,可蕭兮兮不一樣,擁有天眼,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未來。
做的噩夢是會真的。
方無酒盡力安的緒,等冷靜了些,方才追問夢中的細節。
蕭兮兮將還記得的細節全都說了出來。
方無酒聽說完,心已經沉到谷底。
從各個細節來看,這個噩夢都不像個普通的夢,它很可能會變現實!
蕭兮兮抓住他的袖子,紅著眼眶說道。
“師父有危險,我們必須要去救他!”
……
大家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