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拉了拉上艷的手。
上艷忍住落淚的沖,與俞婉進了九公主與茯苓的屋子。
俞婉將門掩上了,火堆里的柴烤得噼里啪啦地響,沒人豎起耳朵去聽二人說了什麼,一刻鐘后,蕭振廷進屋了。
上艷眼圈紅紅的,坐在地上,茫然又無措地看向他。
他定了定神:“琮兒的事……”
“我告訴娘了。”俞婉道。
出了方才的事,瞞不住,也沒了瞞的必要。
蕭振廷點點頭,說道:“什麼都說了,琮兒的毒是下的,原因你猜到了,南詔人答應給一味假死藥,讓順利逃出皇宮,南詔人還為提供了一個南詔商的份。”
這等份,可比在大周姓埋名強多了,難怪婉昭儀會心。
蕭振廷接著道:“南詔人找上并非偶然,他們打查到了我與蕭五爺的關系,也查到了與我議過親,篤定將是一顆極好控的棋子,只是那伙南詔人沒料到百里香沒有發作,以為是失手了,自此再沒與來往。”
這一點,倒是與俞婉的猜測不謀而合。
“是怎麼喂燕九朝吃下去的?”俞婉問道。
蕭振廷道:“倒也不是親手喂的,是趁陛下不備,下在了陛下拿給琮兒的點心里。”
那會兒婉昭儀正寵,最是有機會在皇帝邊下手,俞婉頓了頓,又道:“那伙南詔人的主子是誰?皇后只聽到是南詔皇室,卻不知是哪一位皇室。”
蕭振廷看了上艷一眼,說道:“不知道。”
分明是知道,卻不方便當著上艷的面說……俞婉識趣地沒再打破砂鍋問到底。
“解藥呢?”上艷一心在想這個,沒注意到蕭振廷與俞婉的小表。
蕭振廷說道:“把方子給我們了,只是藥材需要我們自己去找。”
“有方子就好。”俞婉頓了頓,正道,“但這個并不代表能將功補過,我還是不會原諒。”
蕭振廷點頭:“我知道。”
雨停了。
一行人回往寺廟,誰也沒管扭傷的婉昭儀。
蕭振廷牽著上艷的手走在前頭,俞婉與抱著九公主隨其后,沒人過問茯苓干什麼去了。
大雨過后的山林有些寂靜。
“當心。”蕭振廷徒手撥開擋在面前的荊棘,手心讓尖刺劃了一道口子。
上艷卻覺自己的心里也裂開了一道口子。
“蕭振廷。”上艷哽咽著停下了步子。
蕭振廷看著發紅的眼眶,一陣手足無措:“怎麼了?是不是累了?我背你!”
上艷忽然伏進他懷里大哭起來:“誰說我不想給你生孩子了……我想給你生……想給你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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