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嬤嬤嘆氣。

許賢妃捶桌：“為什麼要出來？為什麼！為什麼不燒死在大火里算了！”

掌事嬤嬤語重心長道：“娘娘，不過是空有一個皇后的名頭，后宮大權仍在您手中，娘娘只管安心做自己的事，不給人留下把柄將印要回去即可，何況大皇子不如咱們殿下得陛下歡心，大皇子妃的母族更不如丞相府，皇位一定會是二殿下的，您還擔心什麼？”

許賢妃莞爾一笑：“說的沒錯，大皇子了皇后牽連，陛下只給他指了個五品通政司參議的兒做王妃，哪像璟兒要娶的是一品丞相的掌上明珠，有了這門親事，本宮只用再把印牢牢地抓在手里，皇后便不足為懼！”

掌事嬤嬤欣道：“娘娘能想明白就好。”

翌日，俞婉向萬嬤嬤請了假，宮探傷重的皇后，剛路過花園便與坐在轎子上的許賢妃了個正著。

冤家路窄，俞婉的腦海里閃過這句話。

許賢妃第一眼并未認出俞婉，只覺著眼，轎子都走過去了方抬抬手示意太監將轎子停下。

對隨行的宮吩咐了幾句，宮向俞婉：“來者何人？”

俞婉走上前去，行了個標準的福禮：“臣婦俞氏，見過賢妃娘娘。”

“果然是你！”許賢妃瞇了瞇眼，“換了裳，倒本宮認不出來了。”

何止認不出來？簡直是驚艷了，只穿布麻時便已經得不可方，而今換了矜貴的裳，說是帝姬只怕都有人信的。

許賢妃了帕子，冷笑一聲道：“本宮聽聞你與燕主大婚了，你真是好手段啊，勾引了本宮的兒子，轉頭還能嫁給燕王的世子。”

俞婉徐徐一嘆道：“臣婦哪兒有什麼手段？不過是年輕貌罷了。”

“你！”

對于一個一日日走向衰老的宮妃來說，沒有比這更殘忍的話了。

許賢妃當即變了臉，指著鼻子道：“刁婦，給本宮跪下！”

俞婉卻淡淡地抬起眼眸，平靜地迎上許賢妃的視線：“娘娘，臣婦不是廚娘了，臣婦的膝蓋只跪帝后，不跪宮妃。”

－－－－－－題外話－－－－－－

還要三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