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挑開簾子看了一眼,對他道:“你打發不掉。”
來人,是許邵!
許邵的馬車似是在此停留已久,地上的草都讓馬兒吃出幾個坑了。
幾個小家伙剛吃飽喝足,這會子有點犯困,歪在俞婉懷里瞇著了。
俞婉把孩子給徐車夫,朝許邵的馬車走了過去。
許邵的車夫不在,也不見任何隨從與侍衛,只他一人,明磊落地站在馬車外。
見俞婉朝自己走來,他的臉上沒表出任何異樣,仿佛早已料到這個小丫頭會如此大膽異樣。
俞婉與許邵在天香樓的大比上見過,卻并未說過話,那時,許邵恭恭敬敬地將如玉迎上樓,裝的像是二人萍水相逢似的,誰料到二人早就暗通款曲了。
“許東家。”俞婉在距他不近不遠的地方頓住,神從容地打了招呼。
“俞姑娘。”許邵不失禮數地頷了頷首。
俞婉道:“許東家在城門外等我,是算準了我今日要回村嗎?”
許邵淡淡一笑:“實不相瞞,我等了你好幾日了。”
“也是為了如玉?”俞婉問。
許邵微微地愣了一下,儼然沒料到俞婉如此不兜圈子,他很快回過神來,自嘲一笑:“看來你也知道了。”
他說的是也,不是都,可見,他知道有別人知道,而這個別人,八就是燕九朝。
“我不是為了。”許邵說。
這個回答出乎俞婉的意料,可轉念一想,燕九朝收拾完如玉,接下來就該收拾他了,他泥菩薩過江自難保,確實沒功夫去救如玉了。
似是猜到俞婉的心思,許邵淡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與如玉不是你們猜的那種關系,的男人,不是我。”
但是?
俞婉心道,此必然有個轉折。
果不其然,許邵淡笑著開口了:“但是,確實是我贖出青樓的,是為了用去討好一個人,我只是負責照顧,從未染指過。”
俞婉沒問那人是誰,而是道:“你不想嗎?還是你不敢?”
如玉那樣的人,有男人會不心。
許邵說道:“俞姑娘,我發現和你說話很有意思。”
“所以是不敢咯。”俞婉挑眉道。
許邵無奈地笑了:“是,是不敢,那是一個棘手的男人,不過,他已經放棄如玉了,所以你們怎麼置如玉都沒關系。”
俞婉笑了笑:“聽你這話,似乎那個男人只要還愿意再看如玉一眼,我們就必須把如玉給放了似的。”
許邵點頭:“沒錯,他要保的人,沒人得了,燕九朝也不能。但我已經說過了,他不會再如玉,如玉是你們的了。”
俞婉這時候,倒是真有那麼一同如玉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許邵說道:“你可能不知道,當年我把你接出許州的窯子后,你逃走了的,直到你快生時,才在貢城又遇到你,你就不好奇那幾個月你究竟去了哪里?又見過什麼人?”
俞婉定定地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許邵笑容一收,正道:“讓燕九朝放棄追究這件事,我就告訴你,你當年究竟是和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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