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疑道：“你家主子是……”

二人卻沒再答話，往他腦袋上套了個麻袋，把他帶走了。

麻袋被拿開時，趙恒已經被摁在了一張椅子上，他面前是一扇山水屏風，屏風兩側站著適才將他抓來的兩名壯漢。

趙恒被這架勢嚇得有些。

屏風后，許邵的心腹不怒自威地開口了：“你就是趙恒？”

趙恒的心里咯噔一下：“……是，我是趙恒，敢問閣下是……”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今天請你來，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只要老實回答我，我保證不為難于你。”

“你要問為什麼？”趙恒問。

“把畫像拿給他。”

一名壯漢走到屏風后，自許邵的心腹手中取了一張畫像，在趙恒眼前展開。

這是一幅子的畫像，畫中子著素凈，容貌丑陋，臉上大塊大塊的紅斑，還著一個即將臨盆的孕肚。

趙恒只看了一眼便覺心里一陣作嘔。

這麼丑的人，怎麼會有男人下得了口的？

“你可認得他？”許邵的心腹問。

趙恒心道，我怎麼可能認識這麼丑的人？他簡直見都沒見過！

“沒有，我不認得。”趙恒說。

“你可不要撒謊，我多的是辦法讓你講實話。”許邵的心腹說罷，兩名壯漢立馬配合地拔出了腰間的匕首。

趙恒嚇得一個哆嗦，心驚跳地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沒見過畫像上的人！”

“你再仔細瞧瞧！”許邵的心腹道。

這種容貌丑陋的人，趙恒看一眼都要作嘔，他忍住胃里的翻滾，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這一次，倒真看出些什麼了，那雙眼睛，確切的說是那種無辜的眼神，讓他到了一悉，但他依舊想不起來曾經在哪里見過。

趙恒搖頭：“我沒騙你們，我真的沒見過這個人。”

許邵的心腹蹙眉，難道這回又抓錯了？京城附近，趙恒的秀才他們已經抓了兩個了，一個三十多，孩子都十五六了，一個才十八，卻并未與任何人定下過婚約。

等等，婚約？

心腹腦海中靈一閃，不咸不淡地說道：“你可與人有過婚約？”

趙恒心下一驚，不明白對方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答了：“定了，不過又退掉了。”

“為何退掉？”

趙恒著頭皮道：“不守婦道，勾搭男人。”

“多大？”

怎麼老問起那個人？

趙恒下不耐，答道：“十七，今年滿十八。”

年紀對得上！

許邵的心腹又仔細問了那子的信息，發現在三年前曾經失蹤過，之后帶著一比銀子回了村，銀子？那可不就是賣燕九朝的玉佩換來的橫財嗎？

許邵的心腹激地讓人拿來紙筆，命趙恒畫下了對方的容貌。

趙恒書念得好，畫也作得不錯，很快便將俞婉的樣貌描繪出來了，然而在給俞婉點睛時，他的筆頭頓住了。

“怎麼不畫了？”許邵的心腹沉聲問。

趙恒眼神一閃，冷汗冒了出來：“手麻了……很快就好。”

趙恒瞟了一眼畫像上眼神無辜的子，垂眸，畫了一雙冰冷的眸子。

對方說話算話，果真沒為難于他，在畫像到手后，再次讓壯漢給他套上麻袋，把他帶走了。

出門的一霎，他依稀聽到后的談話聲。

“你瞅這眼神兒，一點兒也不像啊，是同一個人嗎？”

趙恒被扔回了原先的巷子，他掉落在地上的藥包已經被過路的人踩爛了，他只能再去給趙氏抓一副藥。

他狼狽地站起來，朝藥房走去，卻忽然聽到悉的聲音。

“說！還搶不搶了！”

“嗚嗚……不搶了……不搶了……俠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趙恒循聲而去，在側面的一條臟兮兮的小胡同里，看見了掄著子，將七八個小賊打得落花流水的俞婉。

趙恒的心頭涌上一陣陌生，這不是他記憶中的阿婉，那幅畫像上的才是，就算變了樣子，但那雙眼睛……那雙無數次在他面前，出過與無辜的眼睛，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俞婉教訓夠了，把自己的錢袋拿了回來，把他們上的也搶了過來。

小賊們瑟瑟發抖，哭作一團。

俞婉還趕著去看三個小包呢，懶得與他們糾纏：“還不快滾！”

小賊們驚慌失措地滾了！

俞婉掂了掂手中的錢袋，算上搶來的十兩，上有五百一十兩了。

“你究竟是誰？”

后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俞婉轉過一瞧：“趙恒？”

趙恒喃喃道：“你不是阿婉，你是誰？你把阿婉怎麼樣了？”

俞婉冷聲道：“你瘋了吧！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就是俞婉！”

“你的樣子像，但……”趙恒定定地進俞婉的眼睛，“你不是，從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

俞婉面不改地說道：“在你退掉我的親事，將我得跳河自盡之后，你指我用什麼樣的眼神來看你？慕？余未了？繼續對你死心塌地？”

趙恒的目落在平坦的小腹上，艱地說道：“阿婉是無辜的，我冤枉了……阿婉沒進窯子……進窯子的是你，與人珠胎暗結的也是你……”

俞婉一個大耳刮子了過去：“冤枉我進窯子不夠，還冤枉我生孩子！趙恒！你是個男人！”

趙恒被打得撲在了地上，他轉過臉，冷冷地看向俞婉：“你說我冤枉你，那好，你敢不敢和我去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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