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許州，可去過別的地方？”燕九朝又道。

這是打消對的疑慮了？

如玉輕聲道：“廬城、安城、晉城，都在許州附近，我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實在走不遠。”

十分巧妙地賣了一把慘。

恰巧此時，有下人在天的甲板上擺了小桌與墊子，如玉對燕九朝道：“主，船邊風大，去那兒坐坐吧。”

“嗯。”燕九朝從善如流走過去，席地坐在了墊子上。

如玉在對面跪坐下來，下人擺了茶點后便識趣地退下了，如玉探出一截凝脂皓腕，執起酒壺，為燕九朝與自己各斟了一杯酒。

“我敬主。”舉起酒杯，解了面紗，以袖掩面，優雅地一飲而盡。

燕九朝隨意嘗了一口，眉頭一皺：“什麼酒？”

如玉的面上泛起一抹微熏的胭脂：“是十年的花雕。”

燕九朝的面上出一驚訝：“你還懂這個？”

如玉心頭得意，面上卻不顯，謙遜地笑道：“略懂一二罷了，在主面前獻丑了。”

燕九朝唔了一聲，又讓人拿來一壺酒，問如玉：“這又是什麼酒？”

如玉聞了聞：“五年的花雕。”

“這個呢？”燕九朝指向下人呈上來的第三壺酒。

如玉依舊只是聞了一下：“這是今年新釀的梅子酒，剛出酒窖，主若是喜歡，回頭我親自釀一壇，給主送到府上。”

“不必了。”燕九朝一口回絕，擺擺手，讓人把酒撤下了，他又看向桌上的一疊綠的小球，拿了一個嘗了一口，“好奇怪的味道，從前沒吃過。”

如玉難得有機會在燕九朝面前一展才華，想到什麼便說了：“這是烏茶，以烏龍茶與面所制，貢城特產，在貢城，幾乎家家戶戶都會做烏茶。”

燕九朝道：“說的像是你去過貢城似的。”

如玉的心咯噔一下！

忙拿眼去看燕九朝，就見燕九朝已經放下手里的烏茶，轉頭去吃別的點心了。

看來只是隨口一說的……

如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什麼也沒喝到，才記起杯子里的酒早被自己喝了。

不神地把酒杯放下，抬手去拿酒壺，一只修長如玉的手卻先一步探了過來。

燕九朝親自為斟了一杯酒，寵若驚地喝下了。

半刻鐘后，如玉不省人事地伏在了桌上。

“主。”影十三走了過來，“口口聲聲沒去過貢城，但談起貢城的習俗又頭頭是道，八在撒謊！為什麼要撒謊？”

是啊……為什麼要撒謊？貢城發生了什麼不能讓他知道的事？

燕九朝修長如玉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了幾下：“你回一趟主府，讓萬叔找個有經驗的嬤嬤來。”

影十三不解：“主要做嬤嬤什麼？”

燕九朝眸一凜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