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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娘親之腹黑小萌寶》第012章 相認(一)

老爺?

這個自己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糟老頭子竟然是這間宅子的主人……鮑神廚?

如玉驚呆了。

怎麼會這樣呢?不是神廚嗎?為何狼狽得像個老乞丐似的?

還有,他又是怎麼會與這個村姑在一起的?

看他倆渾漉漉的樣子,莫非是落水了?

如玉的腦海里閃過無數疑,撞擊得腦子都嗡了。

連自己是來做什麼的都忘了,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俞婉攙扶著鮑神廚,被小廝一道恭恭敬敬地請了進去。

“小姐!”荔枝小聲提醒。

如玉陡然回神,過門檻的鮑神廚:“鮑神廚,我是杜娘子的弟子!杜娘子離開京城了,我能來見您一面。”

弟子這話當然是憑空造的,與杜娘子亦師亦友,可名義上的師徒關系并不存在,不過杜娘子已經離開了,總不能再把人找回來對質,何況有手帖,有杜娘子的手藝,也不怕鮑神廚懷疑。

讓你來見我做什麼?”鮑神廚問。

“杜娘子……”

“是有話要說,還是你有求于我?”

“我……”

如玉正猶豫著是說自己想求得一碗藥膳,還是求他收自己為徒,將來好繼承他缽時,俞婉哼哼唧唧地開口了:“我不喜歡!我走了!”

如玉瞬間噎住。

這種喜不喜的話不是該放在心里,一輩子別讓人看出來嗎?怎麼好意思講出口……裝都不裝一下的?!

“哎!你別走呀!”老者住已經下了臺階的俞婉。

俞婉此時恰巧走到了如玉的邊,冷冷地瞥了如玉一眼,賭氣似的地說道:“那你讓走。”

如玉倒一口涼氣:“你!”

俞婉兩眼天。

老者忙道:“好好好,讓走,讓走!你待會兒記得把故事給我講完啊,那個什麼總……什麼裁的,有沒有和小溪大婚,有沒有他兒子相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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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路上,為打發時間,俞婉給鮑神廚科普了一篇《霸道總裁上我》!

鮑神廚聽得津津有味,路都繞了兩三圈!

所以威脅把如玉趕走什麼的,俞婉都不帶怕的!

如玉惱怒,儼然沒料到俞婉囂張到這個地步,公然就敢讓鮑神廚將自己轟走,以為自己是誰啊?鮑神廚的親孫嗎?!

可恨的是鮑神廚竟然真站在那一邊了,這個人究竟什麼本事?為什麼每一個自己需要竭盡全力去討好的人,到了這里,都能輕輕松松地擺平?

是天生的狐貍嗎?

還是與八字相克啊?

為什麼自己所有的好事,都能被攪黃啊?!

“鮑神廚……”如玉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杜娘子……”

嘭!

話未說完,鮑神廚將俞婉拉進宅子,果斷把大門合上了!

如玉結結實實地吃了個閉門羹,氣得都要中風了!

宅院后,俞婉才捂住口,出了難以置信的神

這個煩了自己一路的糟老頭……竟然是傳聞中的鮑神廚?這也太驚嚇了吧?

聲名遠揚的神廚,怎麼會是個老潑皮呢?還是個上狗總裁文的老潑皮……

俞婉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到了震無法直視這個追著問總裁有沒有上別的人的老……老人家了……

俞婉與鮑神廚都落了水,有下人帶二人回房中換衫,鮑神廚邊有個丫鬟,是適才那位小廝的妹妹,將俞婉帶去了自己房中,抱出一套自己的干凈衫道:“姑娘,這些裳都是干凈的,你先換上吧,當心著涼了。”

“多謝。”俞婉自丫鬟手中接過衫。

丫鬟又打了一桶熱水來:“沒有泡澡的大浴桶,姑娘將就著泡泡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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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婉再次道了聲,丫鬟去煮姜湯,俞婉子,將干爽的衫換上,又泡了會兒腳,子頓時暖和不

注意到這并不是普通的熱水,里頭放了些稀奇古怪的藥材,對藥材還算通,這幾樣卻卻都沒見識過,傳言鮑神廚最擅長的是藥膳,想來他老人家也十分通醫理,不怪隨都帶著一顆極品天山雪蓮了。

話說回來,大伯與鮑神廚之間還有一場比試呢,自己算不算“敵營”的細作呀……

鮑神廚沒問俞婉是誰,俞婉也就沒自報家門。

“姑娘。”丫鬟輕輕地叩響房門,“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了。”俞婉道。

丫鬟推門而,見俞婉已經泡完,并穿了鞋子,麻溜兒地走過去,將水桶拎了出去。

過門檻時,丫鬟回頭道:“姑娘請隨我來。”

俞婉跟上了丫鬟。

丫鬟將俞婉領到回廊盡頭的一間屋子,說道:“堂屋風大,姑娘去里頭坐坐吧,我生了暖爐。”

這是擔心俞婉在水里凍壞了,俞婉激地看了一眼,邁步進了屋。

這是一間書房,整齊地羅列著幾排墨香四溢的書架。

“姑娘看書嗎?”丫鬟問。

“能看嗎?”俞婉問。

“能的,姑娘請自便。”丫鬟說罷,拎著木桶走了。

俞婉來到一個書架前,隨手拿起眼前的一本書,竟然是一本醫書,俞婉又翻了好幾本,發覺這個架子上的都是與醫理有關的,看來鮑神廚之所以能做出聲名大噪的藥膳,與他平日里鉆研醫理分不開。

明明可以靠廚藝吃飯,卻非得學醫。

俞婉饒有興致地翻看著古代的醫書,直到廊下傳來腳步聲,俞婉才意猶未盡地將醫書放了回去。

鮑神廚神奕奕地走了進來,年近古稀的人了,還能調理得如此之好,俞婉半點兒也不懷疑他藥膳的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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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神廚。”俞婉神從容地打了招呼。

“嗯。”鮑神廚淡淡地應了一聲。

丫鬟端了姜湯,俞婉接過姜湯喝了,把碗還給丫鬟時,一本架子上的書啪的掉了下來,落在俞婉的腳邊。

俞婉躬,將冊子拾了起來,卻有一片泛黃的紙自里頭飄了出來。

“這是什麼?”俞婉接住了飄飛的紙問。

紙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上面的字跡也模糊了,但還足夠辨認,是一連串的名字。

“我給我兒子取的名字。”鮑神廚說。

鮑神廚是來找俞婉接著聽故事的,可一句“兒子”,讓書房的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

俞婉當然知道他兒子失蹤的事,這在天底下并不是什麼,俞婉猜,他也知道自己知道這件事,所以才如此坦地說了出來。

“出生那年擬的。”鮑神廚又道。

俞婉不知如何接話,把紙張夾回冊子,放到書架上了。

俞婉打算告辭,鮑神廚再度開了口:“擬了許多個,可惜一個都沒用上。”

丫鬟端著湯碗退下了,俞婉站在書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擅長理這種狀況,若早知會勾起鮑神廚的傷心事,說什麼都不會翻架子上的書了。

“你就不安我一下?”鮑神廚看著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俞婉,神地不滿地說。

俞婉:“呃……”

說了這麼多,原來不是想傾吐,只是在等自己安他麼?

俞婉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鮑神廚啊。”俞婉絞盡腦,緩緩一嘆,“其實這世上失去親人的不止您一個,我爹他……不是我祖父親生的,他很小便與家人失散了,不止是他家人不要他,還是其它,總之我爹長這麼大,孩子都兩個了,也還不知自己的親生爹娘是誰呢?”

“哼!我兒子出生兩個月便失蹤了。”

“我爹也是襁褓里被撿回來的!”

“我……我兒子先天不足,娘胎里就帶了弱癥。”

“我爹子也不好呀!我聽我大伯說,我爹小時候常常生病,差點兒養不大呢!”

“老爺和那位姑娘呢?”小廝端著一盤新出鍋的點心,問廊下的妹妹。

丫鬟指了指書房:“在里頭比慘呢。”

小廝:“……”

“我我我……我兒子一定比你爹可憐!”

“誰說的?我爹去打仗了,如今生死未卜!他走時我娘剛懷上,他連自己有個兒子都不知道呢!”

比慘比不過的鮑神廚歇菜了。

小廝趁機將點心送了進去,不敢看自家老爺氣呼呼的臉,腳不沾地地出來了。

俞婉坐在椅子上,拿了一塊紫玉山藥糕,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鮑神廚氣得夠嗆,鐵青著臉坐在他對面,也拿了一塊紫玉山藥糕,發泄似的咬了起來。

二人一靜一,一快一慢,吃到一半,仿佛同時被雷給劈了一下似的,頓住了手中的點心,愣愣地朝對方看去。

“你爹多大?”

“你兒子多大?”

二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三十四?”

“三十五!”

又同時回答。

俞婉習慣說實際年齡,而鮑神廚說虛歲,不論怎樣,年份實際是對上了。

俞婉又道:“我爹是春天被撿到的。”

鮑神廚道:“我兒子是正月里出生的。”

正月出生,兩個月大時失蹤,可不正巧是春天嗎?

俞婉眨了一下眸子:“不……不會這麼巧吧?”

鮑神廚努力保持鎮定,但子已經微微地抖了起來:“你爹……你爹被撿回去時,可有在襁褓里發現什麼東西?”

“一本菜譜。”俞婉說道。

鮑神廚的子晃了晃,眸子里陡然迸出犀亮的波,他拿著點心的手抖了起來:“我……我……我兒子失蹤時,菜譜……菜譜也一并不見了……”

竟是連這個都對上了……鮑神廚失蹤多年的兒子果真是爹麼?

爹不是被家人拋棄了,他家人一直在找他,天涯海角,找到頭發都白了也沒停下……

“快……快……快帶我去見你爹……”鮑神廚話都說不利索了。

俞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鮑神廚,我爹去打仗了。”

鮑神廚如同一盆冷水澆下來,整個人都怔住了。

俞婉又緩緩說道:“不過那本菜譜還在,您只要看一眼那本菜譜,應該就能知道我爹究竟是不是您的兒子了。”

眼下下定論為時過早,最重要的是那本菜譜,那個對上了,才是真的板上釘釘了。

鮑神廚找了這麼多年,并非沒上條件對得上的,卻全都在最后核對信時發現并不是自己失的那本冊子,所以俞婉的話沒錯,眼下高興還為時過早了。

“有人冒充過您兒子吧?”俞婉試探地說道。

鮑神廚沉默,不僅有,還不,今日便遇上一個,他明知十有**是個騙子,卻還是撇下廚神大比去了。

“想糊弄我沒那麼簡單。”鮑廚神篤定地說。

俞婉點點頭:“那最好,我也不希我替我爹認錯親人了。”

……

俞婉告別鮑神廚,回到麒麟街。

白棠與俞峰逛了一陣,一回頭人不見了,嚇得滿大街地找,俞婉是在一個糖水鋪子前與二人遇上的。

“哎呀你呀……”白棠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跑哪兒去了?”俞峰責備地問。

俞婉如實道:“我方才到鮑神廚了。”

“什麼?誰?”白棠不愧是做酒樓生意的,對這個名字比俞峰的反應敏多了。

“鮑神廚。”俞婉道。

白棠道:“天……天香樓的那個鮑神廚?”

俞婉:“嗯。”

白棠目瞪口呆。

俞婉沒拿白棠當外人,于是把見鮑神廚的經歷事一五一十地說了,省去了遇上如玉的這一段,不是不能提,是懶得提。

“啊……你爹……你爹是鮑神廚的兒子啊?”白棠也是頭一次聽說俞婉爹不是俞老爺子親生的,這個消息已經夠重磅了,更重磅的是俞婉爹的爹竟然是他們想結都結不上的鮑神廚,伶牙俐齒的白小姐簡直被驚小結了。

俞峰的反應并不比好上多,就算知道三叔不是俞家親生的又怎樣?那也沒料到他是鮑家人啊……

俞婉冷靜地說道:“眼下還不能徹底下定論……一切,都得等鮑神廚看過信再說。”

白棠道:“但如果他真是你爺爺的話,你就能繼承他老人家的缽了。”

鮑神廚的缽,那是多人眼紅不來的,這丫頭運氣也太好了!

白棠都有些酸溜溜的了。

大伯一覺睡到后半夜,俞峰把鮑神廚的事兒與大伯說了,大伯愣是驚得下半夜瞌睡全無,連自己住在哪兒、怎麼有點兒不大像客棧都忘記去問了。

天一亮,大伯便帶催促著俞婉、俞峰回了村。

“什麼?三弟的家人找來了?”老宅中,聽完大伯的闡述的大伯母,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睛。

“三叔的家人還在的麼?”俞松挑眉。

大伯母一掌拍上兒子后腦勺!

大伯母說道:“這事兒要不要和弟妹通通氣兒啊?”

大伯對妻兒道:“阿婉會與娘說的,眼下不是還不能確定嗎?待會兒老人家來,你們別嚇著他了。”

話是如此,真當鮑神廚坐著馬車抵達俞家老宅時,大伯母把作坊的所有生意都停了,又是沏茶、又是炸果子、又是烙餅,鹵都切了兩三斤,把堂屋的桌子堆得滿滿的,活像過年似的。

這自然是在知道三弟不是被拋棄、且對方為了尋找三弟顛沛流離大半生的況下。

不過,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大伯沒對方是名滿天下的神廚,大伯母與俞松還當他只是個尋常的老頭頭。

大伯母將鮑神廚迎堂屋,對小閨道:“這是鮑爺爺。”

小蓁蓁唔了一聲,把啃了一半的炸果子從里拿出來:“爺爺,吃。”

小鐵蛋也來了,一進屋,便看見桌邊坐了個白發蒼蒼的老爺爺:“大伯母,咱們家來客人啦?”

他走到鮑神廚面前,禮貌地說道:“爺爺好,我是小鐵蛋!”

鮑神廚看看小蓁蓁,又看看小鐵蛋,神有些怔愣。

俞婉挽著姜氏的手進老宅時,大伯正巧將冊子找了出來:“鮑老前輩,您看看是這個嗎?”

二人的步子頓住了,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鮑神廚上。

鮑神廚深吸一口氣,抖著一雙布滿褶子的老手,緩緩翻開了冊子。

------題外話------

今天的更完了,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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