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啊,”顧飛笑笑,“取景裡看著更安靜,特彆。”
“多可憐啊,來一趟還得從取景裡看。”蔣丞說。
“這你就不懂了,”顧飛說,“其實風景不是用眼睛看,你在風景裡,你就是風景的一部分,你更多的是,你看到的,肯定沒有你到的多。”
蔣丞看著他。
“你還是比較合適去讀理科。”顧飛舉起相機看著他,“不過說真的,我們應該來張合照。”
“嗯,”蔣丞一下來了勁頭,“還有二淼,我還沒怎麼跟合過影呢。”
顧淼這會兒沒在林子裡了,正堅強地想在草坡上玩板,跟說明天可以去草,也不太明白,最後大叔給找了個草的土坡,讓著玩。
“我們先拍,”顧飛拿了三腳架打開了,看了看四周,找了個合適的角度放好了,把相機固定了上去,“丞哥你過去站著,我看看。”
蔣丞走到顧飛指定的地方站著,這種突然悉的覺,他無數次就這麼站著,看著離他幾步遠的,相機之後的顧飛。
他突然有些慨。
對著鏡頭發呆的時候,顧飛按了快門。
他嘖了一聲:“拍啊。”
“來,”顧飛拿著遙控跑了過來,站到他後摟住了他,“就這樣就行。”
拍照這件事對於他倆來說大概是除了上床之外最有默契的事兒了,隨便一個作,對方就能立刻明白應該怎麼樣配合。
站著,坐著,摟著,隨意經過,無論哪種場景,他倆都配合默契。
拍完之後蔣丞又把顧淼拉過來,這小丫頭拍照永遠高冷,沒有笑容,酷人一臉,最後拍了一組一人真酷兩人裝酷的照片。
大叔來他們準備換地方的時候,一幫人要求來個合影,折騰了半天,拍了至能有二三十張,才終於讓每一個人都滿意了。
拍完照大叔拉著他們去看花。
“忘憂草,”大叔說,“現在有花了,一大片,黃的,非常漂亮,今天太好,你們肯定會喜歡!”
“忘憂草?”潘智看著大叔。
“就是黃花菜,”顧飛說,“打鹵麵的必備材料。”
潘智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歎了口氣:“我不應該問的。”
一幫人笑得停不下來。
“彆小看黃花菜啊,”大叔馬上跟著介紹,“黃花菜可是很好的東西,吃了還能容呢。”
不知道是因為心,還是環境,還是第一次看到連片的黃花菜,蔣丞第一次發現原來黃花菜是這麼漂亮的東西。
“天哪,”張齊齊說,“新鮮黃花菜居然這麼驚豔!”
“丞哥,”顧飛一邊拍照一邊說,“我發現我真是土的。”
“嗯?”蔣丞看著他。
“這些我都沒見過,”顧飛說,“今天我才覺我真是……第一次真正走出鋼廠看到世界。”
“我也沒見過啊。”蔣丞說。
“是麼,”顧飛看了他一眼,“那大概是因為跟你在一起,什麼都不一樣了。”
蔣丞看了看旁邊的人,似乎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他飛快地湊過去在顧飛臉上蹭了一下,又親了一下他耳朵尖兒。
後傳來一聲非常虛偽的咳嗽聲。
顧飛笑著嘖了一聲。
蔣丞回頭看到了正拿著手機對著一片黃花菜拍照的潘智。
“難自啊,”潘智說,“今兒我算是真正理解這話的意思了。”
兩個地方玩過之後,天就開始有些暗了,大叔一揮手:“走,現在回去,你們可以去玩玩箭,等著吃晚飯了。”
“箭?”魯實立馬很有興趣。
“箭不錯,有意思。”潘智說。
顧飛看著蔣丞,小聲問:“箭你也能得瑟一把吧?畢竟是彈弓小能手蔣丞啊。”
“不知道,”蔣丞笑了起來,“好久沒玩了。”
“蔣丞選手選擇了一個新的挑戰項目,所有人對他都滿懷期待,”顧飛學著他的語氣,“叉指導您覺得他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挑戰項目?”
蔣丞看著他沒說話,一個勁兒樂著。
“蔣丞選手一直是一個勇於挑戰自我的人,他有著超一流的專業素質,”顧飛繼續小聲說著,“這次挑戰他的男朋友也會來看,還跟他一起參加了挑戰,相信他會拿到很好的績。”
蔣丞嘖了一聲。
“叉指導,您覺得如果這次挑戰失敗了的話,會不會很失落?”顧飛也看著他,“不會的,蔣丞選手的最大優點就是堅強,麵對任何打擊和失敗都不會低頭,他是個永遠會讓人吃驚的強大選手。”
“這馬屁拍的。”蔣丞說。
“我樂意。”顧飛說。
回到農家院之後,顧淼不願意去彆的地方,想要跟馬在一塊兒。
顧飛勸了半天說去箭,也不肯,最後顧飛隻得同意留在馬群旁邊坐著。
“不會到時不跟我們走了吧,”蔣丞看著專注地盯著馬看的顧淼,“怎麼這麼喜歡這些馬啊。”
“沒事兒,第一次見嘛,”顧飛看著那些馬,“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真的馬呢,我要像那麼大,可能也想一直跟馬在一塊兒了。”
“還好你現在長大了。”蔣丞說。
“嗯,現在就想跟丞哥在一塊兒。”顧飛說。
“去箭嗎?”趙柯走了過來,“那邊正比賽呢,三箭一局,第一名的有獎品。”
“什麼獎品?”蔣丞馬上問。
“好像是什麼酒,大叔說特彆烈的酒。”趙柯說。
“走,”顧飛說,“看看去。”
“我要去比賽,”蔣丞小步蹦著,“我要贏那壺酒。”
“乾嘛啊?”顧飛笑了,“想喝的話可以買啊,我看他們小商店裡好多酒呢。”
“不,不一樣,”蔣丞還是小步蹦著,“我要贏一壺酒,拿來娶你。”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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