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很好看?”突然,軒轅爵發聲。
我連連點頭:“皇上,真的都很好看。”
軒轅爵的眸子落在我上,淡淡的開口:“既然你覺得好看,那朕都賞給你。”
“啊?”我頓時沒了反應。
“把這些人都送到青城園子。”軒轅爵命令道。
一邊得李公公目瞪口呆,但只能領命。
“皇上,這,這我要人做什麼?”我一點也不想要這些人,只想退回去。
軒轅爵起,勾著脣,有那麼一霎那我好似看見他笑了:“你不是覺得好看嘛,朕這是在滿足你的慾,你不謝謝朕?”
我:“......”
在軒轅爵的目下,我只能跪下叩謝,目送軒轅爵離開。
青城園。
我鬱悶得回去,原本是要去跟軒轅爵說去無界寺得事,現在倒好!
果然,我還沒進園子,就聽見從裡面傳來人們七八舌得聲音。
這宮裡的人我是知道子的,一個個從來都是不好惹的,何況,自古有話,三個人就是一臺戲,現在這麼多人在我那芝麻小的青城園,不要說我的清靜不再,估計連日子都要難過了。
其實也是,人家一個個進宮,夢想的都是能嫁給軒轅爵,一朝變凰,現在可好,不僅沒嫁給軒轅爵,反倒在我一個人的名義下,這本就是一輩子都毀了啊!
“你就是顧蘇。”我剛進園子,一個塞外裝扮的人一腳攔在我面前,那模樣便是畫像上的李人。
我只能尷尬的點頭。
李人這般一說,其他的人也都紛紛圍了過來,一個個眼神怨恨的看著我。
“對不起,那個真的對不起。”我向所有人道歉。
“啪。”猛然,一個掌落在我的臉上:“你說聲對不起就好了,我們這一輩子都給你毀了。”蕭人道。
“對啊,我們都給你毀滅了,你一聲對不起就好了!”
“蕭姐姐,打的好,打死!”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道。
我的臉被蕭人打偏到一邊,我倒是不曾想到,畫像上弱弱的模樣,打起人倒是厲害的,一個掌,就打得我裡都出了。蕭人還要擡手扇我,我一把握住的手,本能的要打在臉上,只是手僵在半空,終究沒有下去。
我盯著的眼睛,擡起頭環顧了圍繞的所有人,開口:“我已經向你們道歉了,你們有什麼資格打我。”
“道歉就有用嘛!”蕭人更加怨恨的看著我。
我冷笑,著的手驀然用力:“蕭人,把你們賞賜給我的是皇上,跟我有何關係,你們怎麼不去找皇上,何況,真要說到底是誰毀了你們一生,你們爲什麼不問問自己,你們今日爲何會在這青城園,那是因爲你們都想一夜之間飛上枝頭當凰。”我目冷咧的看著們,人們一時之間雀無聲。
許是我的話中了們的痛楚,們一個個不再言語。
我嘆了口氣,放了語氣:“今日我若是個男子,還能求皇上把你們賜給我求個快活,但我是個子,求了你們有何用。其實,今兒個殿上,皇上要我幫他翻你們的牌,我便將你們誇了一番,希皇上能從你們中間選中一個,可我也不知道原因,皇上卻突然將你們賜給了我。”
突然,有悽楚的哭聲響起,是其中一個人哭了起來,一個人哭,其他人也三三兩兩的跟著哭。
“我十五歲那年進宮,日日夜夜都盼著能被皇上寵幸,可這都盼了幾年了,連個希都盼沒了。”
“你十五歲,我十三歲那年便進了宮,可你看看我現在這幅模樣!”人們想到了自己荒廢的歲月,一個個哭的越發的傷心。
我被們的哭聲哭的也難起來,不覺得自己方纔的話說的過了。
“那年我剛進宮的時候,宮裡的老人說,皇上本就不喜歡人,那時候我年輕氣盛還不相信,我現在算是信了,這麼多年,李公公爲皇上選了這麼多人,但皇上一個也不曾過,這皇上啊,本就是喜歡男人。”
驀然,我聽見一個水靈靈的小人這般說,我臉上的表戛然而止。
“對啊,對啊,這皇上擺明了就是喜歡男人。”旁邊的黃人附和道。
“顧蘇,這事確實不能怪你,皇上喜歡男人,但我們是人,怎麼樣也不到我們。”突然,蕭人一改怒氣,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
“你們說,皇上喜歡什麼樣男人?”蕭人走過我邊。
“對哦,我們的皇上這麼冷,這麼男人,應該會喜歡文靜些的男人吧。”
“不對,不對,可能皇上看著冷漠,但心裡一定是沒有安全,所以他一定喜歡更男人一點的,像王將軍那樣。”
我看著方纔還在傷心落淚的人們,此刻正你一言我一語的熱烈討論著軒轅爵的取向問題。
我:“.....”
我環顧四周,原本就小的青城園,此刻本沒有我的容之,我嘆了口氣,轉離開。
天漸漸的暗下來,我的心卻沉沉的,後天便是一一的生辰,要是我今天晚上還不能得到允許,那麼明天就不能出發。
從北央到無界寺,最快需要大半天的時間,所以,明天一定要出發的。
所以,我今天晚上一定要跟軒轅爵說清楚。
這般想著,我走向軒轅爵的寢宮,意外的,軒轅爵的寢宮並沒有守衛,於是我便大著膽子進去,但偌大的寢宮空的,本沒有人。
我心下奇怪,軒轅爵的作息素來很有規律,這個時間平日裡他肯定是在寢宮裡的,我一邊想著一邊往外走,卻巧看見軒轅爵的兩個侍走過,我趕忙躲起來。
“皇上今兒個去東圍狩獵了,聽說要過個四五日纔回來呢。”
“我說呢,怎麼今兒個不曾見到皇上!”兩個宮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
我一愣,軒轅爵去東圍狩獵,要四五日才能回來,如果這樣的話,我就算現在的出宮,應該也沒有人會發現的,畢竟,我所有的事務都是圍繞軒轅爵,他不在,我便什麼都不需要做了。
這般想著,我趕往青城園走去,在我住的青城園後面,有一個道,能直接到宮外,這是我很早便發現了的,只是那時候我拿不準這道是軒轅爵有意讓我看見的,還是無意,但不管有意無意,我都不能離開。
我的回到園子裡,確定人們都睡下了,我才小心的進了道,一直到我出了城門,我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
只是我不曾看見的是,在我出了道之後,一個高大的黑影從暗走出來,深深的凝視著我的背影,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軒轅爵。
而在他的旁,還跟著李公公。
“都準備好了?”軒轅爵凝視著我的背影問。
“都準備好了,城外便有接的馬車了。”李公公道,但他看著軒轅爵言又止,最終小心道:“皇上,既然您原本就想讓青城去見顧一,爲什麼不當面答應呢,還能讓記您的恩。”
李公公的話還沒完,軒轅爵的眸子掃過去,冷冷的落在李公公上,瞬時,李公公識趣的閉上。
軒轅爵揮手,李公公退下,昏暗的道里只剩下軒轅爵一個人,只是他清冷深邃眸子還看著我越來越遠的背影。
但,我本不知道。
我只是完全沉浸在出宮能見到一一的喜悅當中,只是我驀然發現,我出來的太過著急,本什麼都忘記帶了,但我轉念一想,其實就算我走的不著急,我也什麼都沒的帶,我本連一點銀子都不曾有的。
可若沒有銀子,那就不能僱馬車,沒有馬車,從這裡到無界寺本不止一天的路程,就算我走上幾天幾夜,也是走不到的,何況那個時候,軒轅爵早就回來了。
“小姑娘,這麼晚了,你是要去哪裡啊?”正在我鬱悶的時候,一個趕馬車的老伯在我面前停下。
“我想去無界寺。”我如實道。
老伯一拍大:“小姑娘,我正要去那裡找我兒子,給我兒子稍些過冬的東西,太巧了太巧了,要不要我捎你過去,正好能路上和我說說話。”
“您兒子也在無界寺當和尚嗎?”我吃驚的問。
“對啊,我那兒子啊自小就喜歡送進唸佛,但那時候天下戰,北央本沒有寺廟能容他,我也就只能送他去無界寺,這一送便是幾十年,他娘想他,便每年過冬前給他送些東西,但今年他娘生病了,便我一個人去。”
我一聽,高興極了:“那老伯,真是謝謝你了。”
我搭上老伯的車,老伯人極好,念著我是個姑娘,不讓我吹風,讓我去了裡面睡覺,我原本是想陪老伯的,但不知覺中竟真睡了過去。
突然,我的臉被打了一下,我抿了抿,翻個向,卻不想又是一下,雖然不重,但極爲的煩,我鬱悶的睜開眼睛,對上的卻是一雙眼,我一愣,這纔看清楚,竟是小黑。
“小黑,你怎麼在這裡。”我一把抱起小黑。
小黑瞥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出了問題,我竟看出小黑嫌棄我。
小黑了個攔腰,索在我的懷裡睡著了。
我看著小黑,突然笑了,我原本還在發愁,一一生辰到底送他什麼好,現在好了,這個可以不用擔心了。
要是是小黑的話,它這麼機靈,一定能好好的陪著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