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在上海灘堪稱可以呼風喚雨的角,醉八哥這些年依附在東方家族的下面也委實賺了不錢,雖說都是零頭,但好在平時做些小作東方煜也適當的不聞不問裝聾作啞,所以醉八哥的財產也不是普通富人所能比擬的,除去他在國外開戶創下的一筆鉅款,在上海他也有三幢別墅,而且裝修都堪稱豪華。
所謂狡兔三窟,八哥正好應了這句話。
在上海灘耀武揚威了這麼多年,得罪了多人,八哥自然是懶得去記,不過如果真有有心人去算這筆帳,估計八哥被人打一百次黑槍都綽綽有餘,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八哥依然活得好好的,人照踩,酒照喝,由此可見八哥也不是一般人。
所以就算他的每一幢別墅都布了明哨暗樁數十人,東方煜還是將野狼派到了他的邊,一方面是監視他,另一方面也的確有保護的意思,好不容易纔扶起一個醉八哥,這相當於是東方家族明面上的代言人,東方煜可不想他早死早超生。
與陳木青談崩之後,醉八哥很有自知之明的選擇了一幢平時最不常去也最保衛森嚴的一幢別墅,他晚上沒有嫖人的習慣,不是他柳下惠,而是多年前的那場風波讓他不能盡人事,偶爾逢場作戲也不能真幹幾炮,所以他的別墅中都是清一的男人。
八哥很小心的檢查了一遍別墅各位的暗鈴,這才心安理得的回到自己房間睡覺,只是就算隔壁有個野狼,他還是無法安心,只躺了一會兒,便重新坐起來,了綁在手臂上的那柄刀片,心裡覺得安了不。
八哥是個高手,使刀的高手,這是個,除了東方煜以及野狼之外,也就只有他的幾個心腹才知道這個了,這是他保的絕活,當年在東北,多人就是死在他的刀下,死去的那些人中,高手無數。
野狼也沒有睡,他在劍,很小心的劍,雖然外面有幾十個明哨暗樁,可他知道,這隻能攔住一般的人,對於陳木青那種高手,最多也只能起到一點拖延時間的作用,上次與陳木青拼鬥了一場,他知道自己不是陳木青的對手,同樣留了後手的他不膽怯不害怕,甚至有點與陳木青再對上一次,他想看看使勁全力以後,究竟兩人之間的差距有多遠。
作爲東方煜的得意門生,野狼很用功很刻苦的學劍,十數年如一日的練劍,所以只要劍在手,他便不會心慌,當年這柄劍也來之不易,聽東方煜說這劍還頗有點來歷,只是野狼不在意那些來歷,他只覺得這劍很合適,第一眼看到這柄劍他就覺得鐘意,然後便再沒離開過他手了,可以說,他劍甚至遠超惜自己的生命。
這是一個真正懂劍的人才會有的覺悟,也是真正高手才該有的覺悟。
無疑,野狼是個高手,用劍的高手。
拭了足足三個多小時,野狼還是那麼耐心,這柄劍染了多人的,他沒記過,但至過百,燈中,劍泛著寒,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冷意,只是此時的野狼卻覺得心很是溫曖,像是在自己孩子,他的眼神那麼的慈祥很認真。
半夜兩點,窗外傳來一聲輕響,野狼沒有擡頭,只是微微的皺起眉頭,眼中戰意十足。
“外面那些垃圾都清理完了?”野狼終於擡起頭,對著突然出現在窗口的陳木青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眼神平淡。
陳木青跳進屋,冷冷的盯著野狼,野狼給他的覺除了危險還是危險,與上次鋒時的覺有些不一樣了,似乎野狼這一次才真正的出鋒利的狼牙,那種覺讓陳木青有些不爽。
當然,陳木青的眼中也開始出現戰意,心裡開始激葉風將他送到那荒島上了,他很清楚,要是在三個月前與野狼對上,那結果只有一個,死。
但今日不同往昔,野狼在陳木青的眼中,有威脅,但不至於讓他到束手無策,殺野狼,不難,一點也不難。
“你很鎮定,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陳木青笑道。
“如果這次你敗了,我會殺了你,就算回去之後被家主責罰,我也想殺了你,因爲你這種人太危險了,讓我很不舒服了。”野狼的眼睛瞇了起來,氣勢大變。
陳木青也收斂起笑容,舉起手中的那柄短刀,道:“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忽的一聲,野狼的劍揮了起來,人也跟著衝了過去,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個道理兩人都懂,而一分長一分強,也是野狼充滿信心的原因。
兩人很快接在一起,高手相搏,遠不如電影中那般花哨好看,玩的就是快準狠,當然也不缺驚險刺激。
十數招過去,陳木青穩戰上風。
二十招過去,野狼被陳木青擊中三拳兩,好在野狼的抗擊打能力超人,這才堅持沒有倒下,不過此時的野狼眼中戰意更強,作也更快。
第二十九招,野狼的劍被擊落,陳木青的刀就比在他的嚨。
“如果你非要找死,我不介意。”陳木青冷笑道:“你很強,如果是在三個月前我遇到你,可能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野狼劍一離手,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神沮喪的盯著陳木青:“要殺要剮隨便,我無話可說。”
陳木青收起刀,有些可憐的著野狼,嘆了一口氣:“你最大的弱點是什麼?你知道嗎?”
野狼一愣,不吭聲。
“是以劍太依賴了!”搖了搖頭,陳木青走出房間。
野狼子一震,石化在當場,心中突然有了一激。
七歲學劍,至今已經十五年,野狼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劍會手,所以他沮喪,但今天陳木青一句話,卻改變了他的認知。
這麼多年,劍已經爲他生命的一部分,像是他的一隻手臂一般,如此做的後果自然是提高了他的修爲,幾乎是一劍在手便能徒增勇氣至無畏的境界,可離了劍呢喃?難道就該爲手無縛之力的弱者?
野狼像是明白了一點什麼,又像是什麼都不明白,撿起地上的劍,了片刻,然後咔嚓一聲,劍折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