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直須待花落盡時,引用相思做嫁 057 湖心亭糾纏
陶晚煙真的是被眼下這景象怔住了,撐著瓦面的手忍不住用力,想支撐住自己抖的子。 卻不想了瓦片發出滋滋聲響。
“誰!”即便是在這樣的況下,百里睿澤還是聽到了聲響,一聲低吼。陶晚煙當下一驚,卻已經被影夏抱起一路飛躍進夜之中。
影夏的速度之快,以至於只聽到了耳旁傳來的呼呼風聲。
陶晚煙原本子就越來越虛弱,在這樣的速度下已經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了。就在以爲自己快要昏厥之時,一陣清香味悠悠傳來。
“影夏,停下來。”陶晚煙的震呼聲讓影夏猛地停下,子在空中一個躍落在了地上。
“陶主子……”
“你有沒有聞到香味?”
“什麼?”
說話間,陶晚煙已經掙開了影夏的懷抱,原本虛弱的子似乎也覺得又有力了。“是的,一清香味。”
“沒有啊。”影夏狐疑,看著陶晚煙閃著亮的眸子,心裡蔓延出一不安。可惜他還來不及去確認那是什麼東西,陶晚煙已經往一邊跑了去。
陶晚煙自己也無法知曉那是什麼東西,但這香味就是讓忍不住想要去追尋。好像自己的正被這莫名的清幽味所吸引。
“陶主子,你在找什麼?”
“它在哪兒?”陶晚煙心裡期盼越發濃烈,好似有個東西一直都在等著,只等著。
順著香味,一路又跑又追……最後停在了鏡湖……而湖心亭裡,正站著一個風姿卓越的男子,一暗紫長袍加,看上去好不英偉拔。
那男人彷彿也有了意識一般,輕輕回頭……再看到陶晚煙的時候,付之一個輕笑。那笑容,讓陶晚煙一時間有些慌。在的記憶之中,景夜從未對這般笑過。
而今晚,景夜卻如此笑了……
那笑意中,彷彿滿滿的盡是他對自己的眷念與不捨……
“阿夜……”陶晚煙輕輕地呢喃,雙腳也同時急促地往景夜那裡跑去。景夜看著陶晚煙這般急促的步伐有些不解,直到一頭扎進自己的懷中,景夜才恍悟過來,手將陶晚煙抱住。
“晚煙……”
聽到景夜這般深地著自己的名字,陶晚煙有些驚異,卻也更將自己深埋景夜的懷中。那清幽的香味在景夜的懷中聞得越發清晰。
陶晚煙就知道,景夜一定還是自己的。
“阿夜……”陶晚煙迴應著他,隨後仰起頭想要吻上景夜的脣,卻被景夜躲開了。
陶晚煙不解,爲何他臉上神如因此震驚?
“阿夜……阿夜……”
陶晚煙手想要景夜的臉,卻被景夜躲開。而景夜自己則鬆開了對陶晚煙的擁抱,退出兩步。陶晚煙狐疑地邁步上前,景夜便又跟著後退。
“你……”陶晚煙有些氣惱,手抓住景夜,氣急敗壞地往他靠近,景夜則拒絕著急促地往後退去。
“站住!”
“陶晚煙!”與自己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景夜的怒吼聲。不對,景夜明明在自己面前,可爲何景夜的聲音是從後傳來的?
陶晚煙有些驚訝地轉,也就在那一瞬間……頭腦中一陣暈眩,眼前一片黑暗……晃了晃頭,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卻發現後站著的……
是景夜!
兩個景夜?真神奇……
陶晚煙開口正說話,眼裡面的天地卻晃得更加的利害,還來不及辨認,便重重往地上墜落。景夜面清冷地著搖搖墜地陶晚煙,毫沒有要出手扶住的意思。
而陶晚煙後那個被陶晚煙得步步後退的男子見狀,連忙出雙臂一把撈住了陶晚煙的子,目中卻是對景夜的憤怒。
“睿安王這是什麼意思?”景夜冷豔地看著以一種親暱姿態站在一起的兩人,目難掩怒火。
“陛下何必問我?”睿安王對景夜一直便有著敵視的態度,此刻見他對陶晚煙如此冷漠,心中竟爲陶晚煙到不平,“倘若陛下認爲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那小王也無話可說。”
“很好。”景夜實在是氣急了,可偏偏在百里睿安面前還要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既然你那麼喜歡,也許你求求朕,朕可以考慮將賜給你。”
百里睿安最初是對景夜有幾分敬佩的,可惜他這句話一出,百里睿安便只覺得眼前這個一人之上的男人有些可憐。想了想,一把抱著陶晚煙來到景夜邊。
“你的人,如果你不要……我就真的帶走。”
百里睿安的話裡全是挑釁,好似景夜若真的說了不要,便立馬會帶著陶晚煙離開這裡一般。百里睿安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景夜又怎麼可能讓他當著自己的面把他這一國之後帶走呢?
無需多疑,景夜手便將陶晚煙奪了過來。說是奪,真的一點也不過分。那作利落而嫺,彷彿早就在心裡面演練了千百遍一般。
不知爲何,這樣的景夜倒讓百里睿安覺得有些好玩。
“我不想否認我對陶晚煙的。所以仍舊是那句話,此刻心中仍然只有你。但倘若有一天你真的將傷得遍鱗傷,那我一定會帶走。”百里睿安從來不瞞自己的,即使在這個陶晚煙的夫君面前他也是明磊落。
“其實我最看好的景遙國七爺……是那個夜闖北營救妻的七爺。”
百里睿安的話不多,卻又將應該表述地都說了出來。景夜蹙雙眉,低頭看著昏死在自己懷裡的人,心裡卻一直在琢磨著百里睿安方纔說得那句話。
夜闖北營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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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的自己嗎?
景夜雖然是在陶晚檸面前說過自己沒有失去記憶這種話,然而關於陶晚煙的,他能想起來的又的的確確是太了。甚至本就沒有關於陶晚煙的任何記憶。
所以對陶晚煙的記憶,是真真切切地只有這幾個月而已。
那夜在林子初見時的蠻橫,到後來在宮中的無法無天,再到那幾日的似水……景夜也在懷疑自己對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他是想要清理門戶,但無論沈落雪在他的面前說過多……從在樹林裡第一眼見到時,都從來沒有想過要真正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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