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直須待花落盡時，引用相思做嫁 041 不可能懷孕（二更）

“依你而言，你雖帶著陶晚煙逃了出去。然而已經負重傷，必死無疑。更可況流了那麼多的，如今活下來了……朕倒不知……是否該信你的話。”

“姐姐會活下來，是因爲沈落雪給喝那百花毒的水時，我便警醒。爲防不測，我在姐姐重了蠱毒……那蠱毒，能夠護住姐姐的心脈一個時辰……只要在一個時辰……救活姐姐就可以。姐姐是失過多，然而我和卻是同胞姐妹，有我在，豈能因失而亡？”

“你說……倘若陶晚煙醒悟過來，你們在上種了一次又一次的蠱毒……會怎麼想？”景夜枉然一笑，“朕的母妃便是懷著朕的時候中了蠱毒，倘若陶晚煙也懷有孕……你們要如何選擇啊？”

“不可能！”陶晚檸冷笑，“姐姐不可能懷孕。至……在我爲換之前……不可能懷孕。”

“爲何？”

“因爲……的之中……一直都有合歡香的毒。大抵是因爲以前夫妻蠱需用合歡香來抗衡，所以一直用……合歡香之毒便也深骨髓了。有合歡香在，姐姐沒有辦法懷孕的。”

景夜聽了這話之後，雙手握攏。雙目中出危險之。“看樣子，朕這一趟確實沒有白來。”

“陛下……”兩人的話也是接近尾聲，跟隨著景夜同來的徐奇突然神慌張地出現在了門口，聲音聽上去十分焦急。

“什麼事？”

“陛下，聽聞……太后將皇后和沈妃都去了……似乎……況不太好……”

“朕知道了！”

“你不信我的話？”看景夜似乎想走的樣子，而目之中……並未因此所……此刻若陶晚檸還開不出來一點異樣，便真是不懂得人世故了。所以這話即便是問景夜的，卻是充滿了篤定的語氣在其中。

“呵呵……”景夜亦是爲陶晚檸此刻的急切到可笑，“誰告訴你……朕不記得陶晚煙了？蠱？這個理由……未免編得太過可笑？”

他還記得？

他沒有忘？

陶晚檸詫異地往後退了兩步，看著景夜離開的背影……

這個男人，究竟心思有多複雜？竟然連他自己不信？

他既然記得一切……可爲何還要這樣對姐姐？莫非這個男人真的就一點也沒有過姐姐？

儀竑宮

陶晚煙方一走進宮門，便發現了跪在外面的沈落雪。心裡卻是疑了起來。不知沈落雪現在唱的又是哪一齣，以爲沈落雪與太后已經達共識了呢，卻不想，原來只是假象而已。

或者說……現在看到的纔是真正的假象。

那太監帶著陶晚煙走到了沈落雪的旁便停下來，隨後揚了揚手中的拂塵，“皇后娘娘，請吧！”

陶晚煙狐疑，不解地看著他那一臉尖猴腮的樣子。臉上出冷冷一笑，“公公這是何意？”

“大膽！”那公公聽了陶晚煙的話，表立刻變得憤怒，對爲陶晚煙的皇后更是沒有毫的尊重在裡面，“太后回宮幾日有餘，皇后娘娘卻沒有來給太后娘娘請安，試問皇后娘娘您又是何意？”

“所以呢？本宮現在是要給太后娘娘請安嗎？”

“當然！”

“可本宮並未看見太后娘娘，何來請安一說？”

“既然皇后娘娘如此，那邊莫怪咱家無禮了。來人……”

“住手！”就在此刻，一直未曾面的太后終於出來了。陶晚煙雖然進出皇宮的次數也不算了，然而與這太后……景灝的生母確實也僅僅是幾面之緣而已。

如今見了本人自然是不能無禮的，雙手相扣緩緩跪下，“晚煙拜見太后娘娘……”

太后轉眉，看著陶晚煙。猶豫了片刻，臉上出一個滿是譏諷的笑意，不理會陶晚煙的拜見，而是轉頭教訓方纔對陶晚煙大小聲的太監，“晚煙爲皇后娘娘，豈是你這奴才可以隨意呵斥的？”

“太后娘娘恕罪……奴才……奴才只是……”

“只是什麼？”太后看那太監還狡辯，轉不在看那太監，上的語氣卻越發的嚴厲，“跪下，沒有哀家的旨意，不準起。”

“是，奴才遵旨！謝太后娘娘。”

此刻，陶晚煙算是看懂了，這句話與其說是說給那太監聽得，還不如說是說給自己聽的。只是沈落雪爲何又跪在這裡，陶晚煙確實是無從揣測。倘若說也算是殺儆猴之中的一隻“”，那未免這個太后娘娘也太把自己當會兒事了？

“來人。”

“奴婢在！”

“哀家要去聖殿請香，帶路。”

“是！”

果不其然，這太后已經完全忽略掉自己了。讓就這樣跪在這殿外。

不對，也並非只是一人而已。至還有沈落雪和這位連他自己都不知何時得罪了太后的公公陪著自己一起跪呢。

然而，就算是在這樣的況之下，太后這樣對付陶晚煙。擺明了是不認同這個皇后。但只要一想到這個人並非是景夜的生母，也就釋懷了。

陶晚煙對景夜依舊有著懷念和不捨。如果說，此時的陶晚煙對景夜還有，那麼之後發生的事……則是摧毀陶晚煙心中僅剩的那點的利刃。

太后回來的時候，並非只有一人。還有景夜。

當景夜看到了跪在宮門口的兩人，目在陶晚煙上停留片刻之後便看向臉顯得蒼白的沈落雪。

“母后，您這是做什麼？”

“都起來吧。哀家也乏了，都退下吧。”太后並沒有直接回答景夜的話，而是直接就賣了景夜這個面子。看都沒看這跪著的兩人便走進了宮門。

陶晚煙和沈落雪跪了這麼久，雙早就麻木了。哪兒還有力氣起來？

景夜沒有說話，轉走到陶晚煙的邊……陶晚煙還沒有起，所以仰著頭看著他，那雙眼睛裡，只剩下期盼。然而景夜卻轉將沈落雪橫抱起來，又吩咐道，“送皇后回宮。”

“是！”

景夜冷漠地吩咐並不能在陶晚煙的心激起一點點的，只有心中散不開的苦和眼裡不斷冒出來的酸氣……

“娘娘，回宮吧。”

陶晚煙低頭，一手捂著腹部，一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在紅的落日照耀下，只是一搖搖墜地姿態。旁的公公手扶持，去被拒絕。

還有什麼，比景夜的冷漠來得更讓人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