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白髮黑眸相思心,君妾意終相離 066 再現局中局
“晚兒……”這些最初的事,景夜是萬萬也想不到會被陶晚煙這樣提起,想要解釋,卻只是握著雙拳一點話都說不出來。
“我已經分不清,你給我的玉佩,究竟是你景夜的還是景的。你設計我,還是景設計我,你們從一開始就像控我的婚姻,甚至安排我的命運。難怪皇上他一直都對我有偏見,或許從一早開始,他就知道我是你們的棋子。甚至,皇上要你休了我,只是不想看著他最信任的戰將到了最後,連唯一的一個子孫都要死在他兒子爭位的漩渦裡。原來……原來……只有他……只有他和爺爺,才希我活著。”
這一刻,陶晚煙才覺得自己是可悲的。
看著景夜自責的表已經他的無話可說,便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又是一聲自嘲的笑聲,“景夜,你看,就是這樣。我們之間,永遠都是這樣,沒有安靜,什麼都沒有……我甚至希,你就死在那一次就好了。雖然我很傷心,我很難過……但是我不用面對這麼多的問題。如果你死了,我可以原諒你的一切過錯,我就可以繼續你。我也不用知道,你的心裡有多如同沈家姐妹一樣比我重要的人存在。至那樣,我還可以告訴我自己你是我一個人的。沒有後,沒有妃……”
“沈家姐妹?晚兒,你怎麼知道嫣雪的?”
景夜捉住的雙臂,猛地將往自己邊一拉,雙目著陶晚煙,急切地想要知道事的真相。可相對於景夜的焦急,陶晚煙反而顯得無所畏懼,眼中帶著淚,臉上卻泛著笑,說不出的苦在其中。
“你急了?你怕了?景夜,你封傾音爲後,要保護腹中的胎兒。可是我不懂,你是新主啊,怎麼可能放過太子的孩子?原來是你另有深謀,藉著保護傾音和腹中的胎兒爲由,實則是爲了作爲聖所帶給你坐穩皇位的特權。所以你纔會在同意爲景治病的同時又派人刺殺他,這樣,除掉了景,也出掉了傾音腹中懷著的獨屬於你一人的噩夢。”
原以爲,陶晚煙的這些話,只會引起景夜的怒火,卻沒想到,他那雙越發用力的雙手卻突然放下來,把再次擁在懷中。在陶晚煙看不見的那一面,淚水順著景夜剛毅的臉龐掉落。那些獨屬於他一個人的痛苦,他沒有辦法在的面前盡釋放。
或許是發泄完了心中所恨,所以陶晚煙卻尤爲安靜。
“晚兒,那一次,當你在我的墳墓前和景澤大打出手維護我之時。我便想,這個世界上,只有這個人才可以真正的懂我,瞭解我。那時候,我想,這輩子就對好就好了。果然……我們……”都讓彼此失了,是嗎?
後半句,被景夜深深吞回嚨,過了許久,只聞他一聲輕嘆,放開了陶晚煙的,“晚兒,別再哭了。”
啪!
陶晚煙手打開景夜爲拭淚的手,而後偏頭轉,“景夜你走吧,下次再見時,我只會和傾音是一路人。”
看著瘦弱卻又決絕的背影,景夜一聲長嘆,想要手在抱抱,卻發現自己似乎沒有資格了。
轉看著彩燈華服的街道和張燈結綵的船隻,那般鮮豔的彩是他此刻想要卻不得不遠離的東西。
景夜終是不願意離開。陶晚煙輕聲嘲笑,隨後長袖一舞,轉離開。以至於,他們都錯過了彼此眼中的淚。
以陶晚煙的格,再怎麼分析,也斷然不會分析到最初相遇的謀上。這一切,反而是拜另一個人所賜。
忘不了,昨晚那個人在耳邊說的話。
“陶晚煙,你不是很相信七爺嗎?不然我們打個賭好了。你說,傾音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份,你至小和傾音的關係也不差,那麼七爺在塵郡遇見你,在你面前掉河裡,會不會最開始就是個謀?呵,我當然知道你不相信我,不過,你可以親自去問七爺啊……你看看他,是救我……還是跟你走……”
不想問的,可是卻管不住自己心中抑地心。
人就是這樣,明知道結果會很悲慘,卻依舊管不住自己的心,拼了命地想要追出一個結果。等到結果出現了,和自己所期待的完全背道而馳時,纔會後悔,纔會希自己甚至從來都沒有問過。
而景夜的沉默和不解釋,不正是放任了陶晚煙的猜測麼?
這樣的況之下,陶晚煙要如何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和景夜同行?
離開的步伐猛然停了下來。這一刻,心中是那麼期待,期待著景夜能夠上前拉住的手,告訴,讓別走。
這樣,就算心中有再多的疑,也願意再相信他一次。
可是,站了好久,還是等不到景夜的一句話。人偏偏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迫切地想要去擁有。就如同此刻一般,景夜不願意邁出一步,便下不了狠心走開。
猛地一個轉……
哪裡還有景夜的影?只剩下一片熙攘的人羣……
那一刻,陶晚煙才真真切切地覺到了什麼是失。以爲別人應該同樣在乎的事,原來只有自己一個人在乎而已。這是什麼道理?!
苦笑一聲,心中最後的那點期盼之終於徹底灰飛煙滅了……
“樓主……”剛剛出去打聽消息的花回來了。剛一靠近陶晚煙,便覺到了上的悲傷之,連語氣都變得有些遲疑了,“樓主,剛纔……顧鴻鳴劫走了那個假冒你的人……七爺他跟去了。”
“什麼?他們往哪邊走了?”
“殘香小樓!”
不知爲何,心中突然間就冒出了一焦急。心中莫名升起的那害怕更是讓人覺得張……
“還有誰跟去了嗎?”
“沒有……不過,剛纔我遇見了白蘇,說傾音不見了。”
傾音不見了……這自然而然地向將兩件事聯繫到一塊兒去了。
“快去殘香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