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白髮黑眸相思心,君妾意終相離 062 重逢相思節
四夏現如今負重傷,是斷斷不能出去找人的。倘若不去尋找傾音,只怕會發生些憾終的事。尤其是在拿到傾音留下的書信後,更是堅定了去找傾音的決心。
書信如此道:
梨花樓樓主,上古苗黎族族長陶氏晚煙,今吾以第一百九十七任祭祀的名義起誓,吾將永生永世長記上古古訓,尊從族人的每一個決定,護佑族人安危。族長以大事爲重,吾願長久沉眠,以師恩,得嘗終願。
看完這些不甚理解的話,以及安放在桌面上的白玉藥瓶。還有一旁錦盒中古苗黎祭祀代代相傳的權杖和法印,陶晚煙竟有些迷茫。
什麼永久沉眠?什麼以師恩?什麼又得嘗終願?
但是樓嵐,終究是位長一輩,子沉穩,拿過傾音的留書仔細端詳一番,隨後沉道:“十五年前,祭祀華凌師姑離世後,祭祀權杖和法印也隨之消失。想不到,華凌師姑竟將權杖傳位於尚是孩兒的傾音。”
“樓主……”兩人正相對無言,房門突然被尚未痊癒的沉夏推開。沉夏這次是四個人中傷最重的人。即使已經將傷治好,卻依舊弱,“樓主,傾音……”
許是沉夏聽了傾音的事兒,太過心急,所以急衝衝的趕過來。
“沉夏,你別擔心,我會讓人去找傾音。”
“不是,傾音……去殺景夜了!”
沉夏看似輕聲的一句話,卻激起了陶晚煙心湖中的層層漣漪。“沉夏,你胡說什麼?傾音…………怎麼可能去殺景夜?一直以來,比誰都護著景夜啊。”甚至,讓所有人都誤以爲的是景夜。
“樓主,下午傾音過來爲我看病。那時候,我雖還是在昏迷中,可卻覺得到外面發生的事兒。所以我記得說的話。”
沉夏,我早知他不會放過他。原本強求使用返生時,我便已經失了分寸,忘了份。一直以來,我都想盡地做自己。只有他,在他面前,我纔是最真的自己。可如今,我一心保護的人卻要殺我最的人。我終於,不用再忍耐了。樓主……便給你們保護。我終於可以去完爲一個祭祀應該完的使命了。
沉夏將傾音對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作爲一個祭祀,怎樣纔算完自己的使命?沉夏與願夏都知道答案,卻不忍心說出口。
陶晚煙將目移到樓嵐上。樓嵐嘆息一聲,“魂歸大地,永久沉睡……便是完使命……”樓嵐的話,讓陶晚煙臉猛然一變。
傾音果真是要去殺景夜麼?每個人都知道傾音口中的那兩個“他”是指什麼人。而如今……先不說景的傷勢,自己都是懷六甲,能做什麼?
“可傾音也找不到景夜纔對啊……”樓嵐的話還未說完,陶晚煙心中便暗不妙。
“塵郡!”幾乎是絕地吐出這幾個字。陶晚煙臉上的表變得蒼白,“是塵郡。”
睿安王約見景夜於塵郡。爲了沈落雪的安危,景夜必定赴約。從一開始,就沒有百里月,只有百里睿安。先把騙回景遙國,再接景夜除景一事,將困在陳州……再手殺景夜……
“樓主……”
“我要去塵郡!樓長老,請幫我照顧好四夏。”
若要陶晚煙隻前往塵郡。莫要說是樓嵐,四夏等人也是決計不會同意的的。可陶晚煙決定了要去,誰也攔不住的。無奈,只能讓花和白蘇通行。百里睿安究竟是爲了什麼原因要將困住?無從猜測。但至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百里睿安至是不願看到傷才如此。可現在傾音很可能去找景夜了。不可能坐視不管。
倘若有人要傷害景夜,沒有辦法坐視不管。
百里睿安對陶晚煙也算是用心。可他卻低估了陶晚煙的固執。
塵郡本就地景遙國南方,離陳州也就數日的路程。陶晚煙一路快馬加鞭,是把幾天的路程用不到三日的時間走完。趕到塵郡的時候,既然皆是風塵僕僕的樣子。那匹馬也累得不樣子了。
可奇怪的是,幾人從街頭到街尾。卻沒有議價客棧有餘房。一問才得知,明日竟是相思節。
相思節……
原來……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
到此刻,陶晚煙是胡還記得與景夜初見時的景。那是,他雖然易容景的模樣,可卻忘不掉他的眼神……
每年相思節,塵郡算得上是最熱鬧的。各方纔子齊聚河邊,放燈,詩,賞盡歌舞。來塵郡的人,自然是什麼樣的都有。不了才子佳人,達貴族,也不了江湖異客,外邦盟友。
也正是這樣的魚龍混在,才讓陶晚煙更加的擔心。
找不到多餘的客房,陶晚煙便帶著白蘇兩人借住於以爲農舍加重。塵郡的合上如昨年一般,佈滿了大小船隻。或是豪華,或是奢靡,大有一種花漸迷人眼的覺。
巧的是,陶晚煙居然看到了梨花樓……
每年相思節,梨花樓必定回來。然而今年,陶晚煙人尚在雲容國,此刻梨花樓卻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往年的一切……難道是傾音?
傾音作爲古苗梨族一脈的嫡傳祭祀,陶晚煙自然相信又這個能力。
但此行的目的是爲了刺殺景夜,以的聰慧和悟,是短短不可能接著梨花樓的名號做著這樣的事。更不可能白白犧牲梨花樓的名聲。
“白蘇,你們去大廳一下,塵郡梨花樓的人都在幹什麼。我且先出去看看。”陶晚煙先是安排花出去打聽消息,隨後又讓白蘇去打聽梨花樓的狀況。而自己也並沒有想著,而是一路沿著河流流向而下,只爲了觀察這羣的船隻船客都是些什麼人。
誰知,走著走著,盡到了那個初次相遇的地方。看著微微泛著鱗波的水面,陶晚煙眼神一滯,耳邊彷彿又響起了水順著,耳廓流過的聲音。
那一聲聲來至於遙遠的呼喚,還有那個人悉的溫度纏綿於指尖。
眼眶裡,就那麼突然地泛起了一陣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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