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相知相不相親,恨盡盡相思盡 082 強闖梨花樓
說這些話的時候,陶晚煙的目一直沒有從管家的臉上移開過。
自然也不會錯過他在聽了陶晚煙的話之後眼底閃過地詫異的表。
“是,老奴這就派人去讓凝月姑娘回來。”
“誒,你等會兒再去吧!也不急著一時半刻。”陶晚煙出口制止住管家想要離開的步伐,“陶管家,你在陶府上……做了多久了?”
“回小姐,老奴自老爺年滿十六之後,便一直跟著老爺的。在這陶府……也是幾十年了,哪有記去記那些東西啊?”管家笑了笑,隨後又搖搖手。
“那……你也算是從小看著我長大咯?”
“何止是小姐啊?就是爺……那也是奴家看著長大的啊。只可惜……”管家剛說了幾句便停了下來,有些擔心地看著陶晚煙,“小姐……是老奴多了!”
“不管你的事!”陶晚煙輕輕笑了笑,表示自己無所謂。
其實真的是無所謂……那位傳說中的,陶晚煙的親生父親對而言,確實是陌生的。
或許在以前那個陶晚煙自己的心中……那也是一個陌生的人吧?
不過話說回來,陶管家既然在陶府呆了這麼久,如若他真的是細,又是什麼理由……促使他背叛爺爺的呢?幾十年的主僕之,且不說他在陶家的地位如何,就是爺爺待他,亦是如同親人一般啊!
正想著,突然又由人來稟報。
“小姐,外面有一個自稱是沐夏的姑娘求見!”
沐夏?!
陶晚煙聽著著名字,驚坐而起,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開口,“快快請進來!”
“是!”
昨晚的事,雖然陶晚煙沒有想好要如何解決,但是沐夏願意來找便是比什麼都好的事。不等著下人將沐夏帶到自己跟前,已經滿臉喜悅地往大門方向走去了。
剛一見著沐夏神慌張的表,陶晚煙喜悅之瞬間下降了好多。心也跟著一沉,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還不等陶晚煙問話,沐夏已經搶著開口了,“樓主……不好了……不好了……太子…太子帶著人要查梨花樓。”
“什麼?”跟著響起的是陶晚煙的驚聲,“你說太子要查梨花樓?”
“是啊!快跟我走吧,我在路上跟你解釋!”不等陶晚煙作答,沐夏拉著陶晚煙的手就跑出了陶府。
陶晚煙心裡一陣哀嚎,拜託,纔回到陶府,板凳都還沒有坐熱,這又是要鬧哪出啊?
在路上,沐夏大概給陶晚煙講了事的緣由。原來是因爲西景城中毒事件,他們順著中毒況嚴重的那條線,直接追查到了昨晚替陶晚煙治病的湖邊,而那些被四夏打死的人毫無疑問地被他們發現了。
而那些人的份……似乎比較特殊。
再加上今日早晨一得西景城有人中毒的消息,願夏便立刻施藥。效果比其他大夫的藥房要好得多,太子便認爲是梨花樓故意下的毒,只爲了給自己贏得一個名而已。
聽了這些話,陶晚煙才覺得景的腦袋一定是被門夾過。這種高難度的邏輯都被他發現了,果真是有些厲害!反正陶晚煙是自愧不如。
匆匆趕到梨花樓,景和願夏三人正僵持不下。而令人詫異的事……居然連景澤也跟在一路。
景澤和景狼狽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只不過……好像景澤是比景要厲害出許多,不然也不會憑藉著一張帶的手絹便把自己送進了大牢之中。
“不知太子爺和五爺大駕臨,真是有失遠迎啊!”陶晚煙略帶譏諷的話隨著進門的步伐一同響起。隨後目睥睨了景澤一眼,這纔看著景,“不知道太子爺今日造訪梨花樓所謂何事啊?”
“孤也是聽聞這梨花樓……”
“打住!”景接下來要說的話,無非就是方纔沐夏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再加一些冠冕堂皇的修飾詞而已。才懶得聽呢,“太子爺,我看我們直接切主題好了。你今日是非搜我梨花樓不可?”
“那是自然!”
“那麼有皇上聖旨或者口諭嗎?”
“笑話,難不孤連搜查一個小小梨花樓的權利都沒有了嗎?”景最見不得陶晚煙這服自信滿滿的樣子。可偏偏又拿沒有辦法,心裡想著也是氣惱得很,“孤今日是搜定你梨花樓了!”
“好說!一切都好說!不過能否麻煩太子爺借一步說話?太子爺……就勞煩您看在小子的薄面上,看在這傾音大人往日總小子陪進宮消磨寂寞時的份上……借一步說話吧!”
陶晚煙知道自己這個理由用得有些恬不知恥,但是這梨花樓是斷斷搜不得的。先不說是不是能搜出些什麼東西來,只是這一搜,有了第一次,必定就還會有第二次。這樣來說,梨花樓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再說了,讓他們搜,不是從側面說明了梨花樓有嫌疑嗎?
或許說景是真的信了陶晚煙的話,又或者說,這本來就是景想要的。所以他答應得特別快。
“好,那我便和陶姑娘借一步說話!”
目送景往樓上走去的背影,陶晚煙還不忘回頭遞給景澤一個警告的眼神。
上次那筆帳,不是陶晚煙忘了,而是沒有時間找他算賬而已。恐怕景澤以爲自己做事天無,只怕是百出。
“你要說什麼?”景似乎猜得到陶晚煙此刻會做什麼,所以表也十分淡然。自顧自尋得一方位置坐下,目甚至沒有在陶晚煙的上多做停留。
“太子,搜梨花樓……是五爺的意思吧?”現下是兩個人私下相,陶晚煙才顧不得那些宮廷禮儀,直接便將心中的疑道出,“不知五爺……是不是知道傾音大人和太子的事。”
“你什麼意思?”
“傾音大人容貌傾國,沉魚落雁……想來這天下的男人,不會覬覦傾音大人的男人應當是不會太多吧?就拿幾位皇子說,七爺心中有佳人,對傾音大人自然是尊重有禮;八爺至年便征戰在外,看到的多是豪邁,爲人爽快的子,反而對傾音大人這種靜若子的子沒有多大的喜,多的,也不過是意思欣賞而已;九爺雖然生頑劣,卻是孩子天,對傾音大人更多的是敬佩;可唯獨五爺……”
陶晚煙話說到這裡頓了頓。
這些話,並非是陶晚煙空來風,故意挑撥離間。
雖然這一直以來,和景澤的談最,可是他的眼神,陶晚煙卻是看的夠多。像景澤這種人,必定不簡單。若是景再與他同流,只怕傾音那邊……落得的更多的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