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相知相不相親,恨盡盡相思盡 066 願夏好音至
陶府上下被囚,陶晚煙也因爲月圓之夜的接近而鬱鬱寡歡。終日不出房門。沉夏看得心急,自然也不會讓一直這麼下去。
手上端著熬好的清粥,沉夏推門而,陶晚煙一如昨天一般,坐在窗臺旁,目直直地著外面的風景沒有說話。
“吃點東西吧!”
“我吃不下!”
“小姐……護國公的一切,還需你來護著。若是你出了點事,這諾大的陶府怎麼辦?”沉夏坐在陶晚煙的旁,言語輕,卻字字扣在陶晚煙的心底,“況且,還有人在外面爲你而努力。你要做的,不是照顧好陶府上下的人,除掉惡小心,護住護國公的名聲嗎?喝完這粥……去陶府四看看!”
沉夏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尤爲小心。似乎另有意味。
陶晚煙擡頭看著,似想起了什麼,也不再推遲。喝了幾口粥之後,便帶著沉夏走了出去。
“沉夏,你放心。若皇帝真的要將整個陶府斬,你不屬陶府之人,我會想辦法讓你平安的。”陶晚煙心中還有另外一個結,就是沉夏,還有像沉夏這般不屬於陶府的人。
並不是又多大無畏和勇敢。而是因爲在這個世界看到了太多的腥了。陶晚煙想要出淤泥而不染,可偏偏很難。但在的心中,手上的人命,能一條便是一條。
而自己……說不定會像穿過來的時候一樣,在死去的那一瞬間回到現代去。
“小姐,我們往這邊走!”沉夏引導著陶晚煙往後院走去。
皇帝雖然是足了整個陶府的人,卻也每天按時讓人送飯菜過來。
這不,剛走過後院,便看見後門那裡的兵在排查。原本也是無心一瞥,卻讓陶晚煙留了意,看著送飯菜的那兩個大漢。心裡一驚,卻又不聲地走了過去。
那兩個大漢剛經過兵的排查,纔將菜挑了進來。陶晚煙便立刻出聲住了他們。
“站住!”輕輕開口,而後,陶晚煙慢慢渡至其中一寬胖大漢的邊,眉一挑,甚至諷刺地開口,“你送的這些菜,能吃嗎?”
這些東西,連陶晚煙自己都看不過去了。全是些爛菜葉。想不到虎落平被犬欺這句話還真的是有來頭的啊?
那大漢聽了這話,不樂意了。手便推開陶晚煙,“孫小姐,您要是不喜歡,自個兒出去買啊。哼,這東西,能給你就不錯了。總之,就這些東西了,您大小姐要不要!”
原本還想上前理論,卻被沉夏抓住,“小姐……此時不宜生事啊!”
聽得沉夏提醒,陶晚煙才肯罷休。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兩人剛走出那些人的視線便笑了出來。
“沉夏,你說我又演戲的天賦嗎?”
“演戲?!是唱戲吧?這倒是有!”
陶晚煙輕輕笑了笑,卻很快又止住了。心也跟著沉重了。
“小姐……”恰在此時,管家來了。
原本因爲豆嬸的話,陶晚煙是十分氣惱這個人的。可現在他們都是被囚之人,雙方不宜起爭執。索陶晚煙就裝什麼事都沒有一般,依舊用原來的態度對他。
“有什麼事?”
“剛纔有位大爺說……太子爺下午要來……額……審問您!”
呵!在陶府上審案?這倒是稀奇。也是頭一次聽聞,只怕是景這次來的目的不簡單啊。
“我知道了。府上的事,雖然不多,也還請你多照應。”陶晚煙不否認,這些話是故意說得。
畢竟現在手上證據還不足,不足以證明這個人的虛僞真假,現在還是先就這樣比較好,以免打草驚蛇。待管家離開之後,陶晚煙便起回到自己的房間,纔將剛纔收到的信拿出來。
剛纔那送菜的大漢,是邵徵。本來帶他回帝都是因爲當時他上的傷未好,餘毒未排盡。便想著帶回來讓願夏看看,哪知道現在居然還派上用場了。
剛纔那樣,也不過是演了一場戲而已。還不知道陶府上下又多如同陶管家那樣的人,陶晚煙自然是要小心爲妙。
“小姐,怎樣?”沉夏也是兩天沒有得到外面的消息了,現在好不容易傳了進來,也是十分著急。
仔細看了一遍信之後,陶晚煙又將信給沉夏看。信上只有五句話:護國公安,七皇子安,凌王府安,皇上無心,太子有意。
看樣子,願夏似乎很瞭解陶晚煙。知曉陶晚煙此時也是關心景夜的狀況,也擔憂陶凌在邊關會發生什麼。只是這皇上無心,太子有意。亦是一語雙關。
“看樣子,景是非娶沈落雪不可了。景那邊雖然還是不肯鬆口,但是我自然是有辦法讓他改變主意的。”陶晚煙趁著沉夏看信的時候,便自顧自倒了一杯茶。
原本這兩日病怏怏的樣子就是裝出來的。否則那陶管家怎麼可能就此罷休?還指不定多防備呢!
只是想不到的是,這件事真正出主意的是景。
原本陶晚煙就一直在揣測景桑對付陶府的原因。要說,陶凌現在正在外面打仗,若是此時了陶府,只怕邊疆會軍心不穩。景桑斷斷不會這麼傻。
可若這一切都是景的主意,這邊說得通了!恐怕連景桑自己都被埋在鼓裡。否則,這其中真的是景桑的意思,陶府上下的人或許都已經在閻王殿相聚了。
沉夏看了這些話之後,便扔進了一旁的火爐之中燒點,有些擔憂地看著陶晚煙,“小姐,現在怎麼辦?”
“呵呵,”陶晚煙輕笑兩聲,“沉夏,你可知道我現在的心如何?”
沉夏狐疑地著陶晚煙,不明白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卻換得沉夏疑的目。
第一次看著沉夏這般可的表,陶晚煙站起來點了點的眉心,笑道:“我現在很開心。”
“爲什麼?”
“因爲太子要來見我啊。我知道怎麼救陶府了。至於凝月的事,這筆賬,我也要慢慢算!”說著,陶晚煙眼底有浮出一狠意。
“小姐……你這是……要拿什麼和太子鬥啊?”
“我不僅要讓太子不對付陶家,還要讓太子放棄娶沈落雪。”說道沈落雪,陶晚煙心裡又是一番沉重,“沈落雪倒是一個中人。自然是不喜景的。而景……隨已有妾室……恐怕這心……還落在景遙國聖的上。”
沉夏雖然不知道陶晚煙心裡想的是什麼,但願意相信陶晚煙。眸子裡閃過一殺氣之後,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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