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找了一圈,想起梳髮是王婆子幫忙,這會兒王婆子和香梨去拯救吳起,還沒回來。
有白冰跟著,倒是不擔心出大子。
把碎髮掠過耳邊,李海棠淡定地看了一眼自家兒子,再次詢問,“爲什麼不找你爹給你買?”
“爹爹,沒錢!”
豆包理直氣壯地,他經常和爹爹一起玩,其中有個遊戲就是翻兜兒,他爹爹一窮二白。
他問他爹爹,爲啥上沒有錢,買東西,都是要花錢的,難道爹爹不買東西?
他爹說,錢都在他娘這邊,他娘做主。
豆包點頭,表示懂了。
這會兒遇見自己想要的,就找他娘,找爹爹也沒用,爹爹沒錢啊!
李海棠:……
瞪了蕭陵川一眼,忍不住想告訴兒子豆包,“別聽你爹胡說八道,你爹纔是正宗土豪!”
但是,這話,說了豆包未必懂,再有,蕭陵川的錢,都在手上,二人親那天,就決定在家中的地位。
罷了,幾個小玩意,哄著兒子開心,買買買!
吉祥,一樣買了一件,又單獨準備一個小的提籃,裝起來,由於嬤嬤拿著。
豆包被蕭陵川抱著,不停地回頭看著他的東西。
於嬤嬤了角,又了自己的臉,自己這是被懷疑了嗎?
等了好半晌,吳起一行人也沒回來,約莫還在掰扯。
朱家和朱小姐,簡直是京都的一大毒瘤,早點找到天定緣分,就別禍害別人了。
人涌,一行人隨著人流向前,前方有大批量的花燈。
京都花燈的規模,和北地邊城不是一個檔次,幾條街道,花燈鱗次櫛比,有府製造,還有民間的匠人自己製造,發揮想象,但大多都表達喜慶祥和之意。
李海棠這邊愜意悠閒,吳起可算是愁眉苦臉,朱小姐抱著他的不放手,他是上輩子挖了朱家的祖墳嗎?
“五福,快來救我!”
吳起呼救,他真怕被朱家人綁走,洗乾淨,扔到朱小姐的牀上,只要這麼想,他就恨不得閉上眼睛,再也不願意醒來。
五福剛想上前,卻被一個長相憨厚的漢子攔住。
“敢問,這位小……小娘子,你手上的水燈,能不能賣給我?”
漢子抓了抓頭,很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提出一個無禮的要求。
他是個鏢師,常年在外地走鏢,每年只有過年前後纔回家,因爲常年行走在外,風裡來雨裡去,到了及冠之年,也沒說個媳婦。
他想,自己行走在外,娶媳婦,也是讓對方獨守空房,還不如先立業,後家,晚上幾年再說。
他是這樣想,家裡人不是啊,先後託人說,方家都因爲他不在家,考慮之後,拒絕了。
這可急壞了他的家人,年夜飯,又是一陣子碎碎念。
漢子靈機一,表明會來河邊尋找緣分,撿個水燈回去。
家裡人一聽,這才放過他。
他跑到武館打拳,等一套拳打完,發覺天漆黑漆黑的了,去下游一看,哪裡還有水燈!
這般,怎麼回去差?
正在鬱悶之時,漢子看到五福手裡提著個水燈,眼裡冒出希的芒,他是個人,本不覺得,自己的行爲會被誤會搭訕。
“你想要水燈?”
五福舉起自己的水燈,做鬼臉,還會有人要嗎?
“對,就是這個,很別緻,很好看。”
漢子爲了應付家人,昧著良心誇讚,但是他本人不會說謊,臉都紅了。
五福地絞了下手帕,擡頭見漢子材高大,實,穿戴也不是很差,家境應該可以,至是個有本事的人。
他臉紅了,定然不好意思。
夫人說,見小娘子臉紅,多半是沒經驗,如果對方和一樣,是個雛兒……
五福心裡很激,寒冬臘月,但是的桃花開了。
吳起被家丁拖著,眼看五福正在和別的漢子搭訕,差點吐出一口,心已經吶喊無數次,可惜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吳書生……”
香梨著急,上前幫忙,白冰看一眼五福,還是覺得吳起嚴重一些,就上前去幫吳起。
朱家拖著人,香梨這邊搶人,吳起只覺得自己的子,真要被扯掉了!
那個五福,太不靠譜了!要不是因爲有力氣,他也不會上門提親,一年多,對方無於衷,他一顆真心喂狗。
五福不知道吳起怎麼想,正在之中。
如果李海棠知道,一定會哭笑不得,還說過一種況,男子臉紅,是因爲撒謊啊喂!就這麼被斷章取義了。
“水燈不要錢,可以送給你。”
五福眨眨眼,這就是天命緣分,信了。
所以,吳起也是朱家小姐的?不對,吳起是李管事的替代品。
“這樣不好,水燈外面是綢緞,裡面的紅蠟燭也好不錢,我不能佔便宜。”
漢子擺擺手,他不能這樣白佔便宜。
“我放在河水裡,也是希有人撿起來的。”
五福鞋尖點地,蹭了蹭,對漢子很有好。
有禮貌,強健,這就符合最基本的要求,夫人說,只要認爲好的,看中的,夫人不會反對。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妁之言,歸結底,先看自己的心意。
“咳咳咳!那你爲什麼沒放河裡?”
漢子約覺得哪裡不對勁,仔細一琢磨,發現琢磨不出來。
水燈外面沒有溼,說明沒放在裡面。
“我不相信所謂緣分,但是,現在信了。”
五福擡頭又低下頭,這麼說,他應該能聽懂了吧?
“相逢即是有緣,是我狹隘了。”
漢子說完,接過水燈,對著五福抱拳,“姑娘品行高潔,彭某再次謝過!”
於是,彭鏢師接過五福的水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在茫茫人海,留下五福一人,被人羣淹沒……
等五福反應過來,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憤怒地紅了臉,難道是想錯了,自作多?這不是關鍵啊,水燈裡,有的錢袋啊啊啊啊!出門上街,沿途看到三隻手,專門人腰間的錢袋,所以,就想個法子,把錢袋藏在水燈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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