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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第85章

與陸煜的婚期定下來不久,涼州下了一場鵝大雪,雪化了,三公子陸潤也要進京趕考去了。二月春闈,陸潤需要提前一些時日到京,待春闈結束,陸潤要在京城等候發榜,一旦中了進士,馬上就要安排職,也就是說,陸潤這一走,短時間可能都不會回來了。

二夫人替兒子收拾行囊,各種殷勤囑咐,陳也很不舍。

先是表姐出嫁,再是表哥進京,曾經朝夕相的兄弟姐妹,轉眼各奔一方。

陸潤出發的前一晚,二房一家人坐在堂屋話別,陸潤命長隨取來一方長匣,笑著對陳道:“表妹,明年你及笄,表哥肯定趕不回來,這是表哥為你準備的禮,提前送你了。”

欣喜地雙手接住,笑著道謝。

不早,想到舅舅舅母肯定想單獨再與表哥說說話,陳抱著匣子先告辭了。

回到房間,陳坐在燈下,打開匣子,里面是一卷畫軸。

取出畫軸,緩緩展開。

這是一張人賞花圖,圖中的人,是陳與表姐陸珍。

恍惚一下子就回到了表姐出嫁前。

畫中只有與表姐,落款卻是表哥的字,表兄妹三人都在這一張畫里了。

對著畫發了很久的呆,然后輕輕嘆了口氣,如果不用長大,該多好。

過了年,陸二爺的調任令也下來了,升任靈州知府。

靈州距離涼州倒不算遠,五日左右的車程,離陸珍的婆家更近,陸二爺夫妻與平西侯商量過后,決定帶陳同去赴任,到了九月,陸煜再去靈州迎親,這樣也免了未婚夫妻倆住在一個府里,不便。

平西侯點頭應允。

太夫人、衛氏不得陳走得遠遠的,也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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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出發這日,大房、三房諸人都出門相送。

站在舅母邊,垂著眼簾,依然能到陸煥、陸澈的視線。

“大哥三弟珍重,我們這就走了。”陸二爺朝兩位兄弟拱了拱手。

平西侯頷首。

二夫人行個禮,然后由陳扶著朝馬車走去,陸煥一直盯著陳的背影,希表妹回頭看他一眼,可陳始終沒有回頭。

待三人上了馬車,陸煜也翻上馬,他奉父親之命,要護送二叔一家去靈州。

陸煥非常羨慕兄長的差事,可惜表妹與兄長定了親,怎麼不到他了。

能夠隨丈夫去外地赴任,不用再天天看婆婆的臉,二夫人非常高興,馬車走出城門的那一刻,二夫人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然后開始調侃外甥:“你大表哥親自送你過去,開心嗎?”

低頭,小聲道:“舅母莫要取笑,大表哥又不是單單送我來的。”

二夫人點點外甥的腦袋瓜,笑道:“傻丫頭,當然是特意送你的,不然你舅舅又不是第一次出遠門,還用侄子送?”

便裝作難為地扭頭,不理舅母了。

二夫人覺得外甥與侄子相的機會太了,一個冷冰冰的不會討好姑娘,一個守禮地定親后連二房的門都不往外邁,表兄妹一場,婚前絡些,婚后更容易和睦。

走了一段路,二夫人挑開外甥這邊的窗簾。

陸煜就跟在娘倆的馬車旁,正月天寒,他披了一件深斗篷,側臉俊清冷。余中窗簾挑開,陸煜下意識地轉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挨窗而坐的未婚妻。小姑娘微微低著頭,臉龐瑩白,長長的睫垂下來,似有拘謹之意。

挑簾的是二夫人,二夫人見侄子先盯著外甥看,分明是很喜歡的,并非臉上表現出的那麼淡漠,二夫人很欣,慈地問道:“云崖冷不冷,喝碗熱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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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煜不冷,但,他想多看幾眼車里的人。

“多謝嬸母。”陸煜低聲道,聲音低沉平和,然后人也挨得馬車更近了。

車里沒有丫鬟,二夫人自然而然地使喚外甥,笑道:“幫你大表哥倒碗茶。”

終于明白了舅母的良苦用心!

臉紅了幾分,卻不得不配合舅母的好心撮合,提起一直溫著的茶壺,將青瓷茶碗倒了七分滿。倒好了,陳小心翼翼地端著茶碗朝窗口湊去。窗簾已經被二夫人掛好了,今日天寒卻無風,陳抬起眼簾,就看到了陸煜那張冷俊的臉。

不敢多看,還是覺得尷尬。

先拒絕了陸煜的提親,最后又不得不仰仗陸煜避開給劉恒當妾的命運。

陸煜是怎麼想的?

不知道,就是不敢直視陸煜的臉。

“大表哥請喝茶。”陳慢慢地將茶碗送出車窗。

“多謝表妹。”陸煜單手來接茶碗,手指避開了陳的小手。

茶碗出手,陳放松了些。

陸煜連續喝了幾口,茶水喝了,再將茶碗還給陳

還是垂著眼簾接了。

短短的幾眼,陸煜看不出在想什麼,是依然不待見他,只是迫于形勢不得不接他這個未婚夫,還是因為別的緣故才要回避?

“外面風大,表妹放下窗簾罷。”陸煜低聲提醒道。

點點頭,抬手將窗簾放了下來。

表兄表妹都很客氣守禮,二夫人坐在一旁笑,這會兒都矜持,等婚了,還不是要睡一個被窩。

五日后,馬車停在了靈州知府大宅前,前面是陸二爺以后理政務的地方,后面兩進是宅。

安頓好后,陸煜要辭行,二夫人殷切地留他多住兩晚。

陸煜道:“還是早日回去吧,免得太夫人、父親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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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留不住他,只好同意。

陸煜卻沒有立即離開,看了眼后院的方向。

二夫人忽然懂了,馬上吩咐丫鬟道:“世子要走了,你去請表小姐過來。”

丫鬟領命而去。

陸煜低聲向嬸母道謝。

二夫人笑容和藹地提醒他:“你啊,從小最懂事了,什麼都不用我們當長輩的心,唯獨在上太刻板了些,小姑娘們都喜歡被人哄著寵著,一會兒來了,你多說點好聽的,不然總是冷冰冰的,都怕你。”

陸煜心中微怕他嗎?

不知為何,陸煜突然記起陳扇他的那一掌,扇得那麼痛快,可不像怕他的樣子。

回想屈指可數的幾番相,陸煜非常確定,這個表妹不是怕他,只是不喜歡而已。

他目黯了黯。

究竟喜歡什麼樣的男子?二弟四弟對夠殷勤了,也沒見心。

思忖間,他聽見嬸母的聲音:“,你大表哥要走了,我去找你舅舅,你先替我陪陪你大表哥。”

才走到堂屋門口,聽見舅母這個拙劣的借口,無奈又想笑。

二夫人才不管,領著丫鬟們都走了,出門時,還將外甥邊的紅杏拽了出去。

陸煜轉過,黑眸看著門外的陳

盡量出一個大方從容的笑,一邊進去一邊輕聲詢問道:“路途疲憊,大表哥怎麼不逗留兩日再走?”

陸煜看著擺道:“月底還要送琬琬進京。”

了然,見他站著一又勸道:“大表哥先坐吧,舅舅舅母稍后就來。”

陸煜便坐在了主位左下首。

坐了他對面,氣氛太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煜見拘謹,眼睛一次都沒有朝他這邊看,他頓了頓,主待道:“我安排了兩個暗衛保護表妹,今后表妹可放心隨舅母出門,不必擔憂。”

聞言,起朝他福禮:“多謝大表哥。”確實有點擔心劉恒會追到靈州來,再搶一次。

陸煜不喜的客氣,聲音微冷:“此乃我分之事,表妹無需多禮。”

之事,責無旁貸。

懂了,但還是激陸煜的。

就在陳準備退回去重新坐下時,對面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然后,朝走來。

陸煜比高了一頭多,當他靠近,陳就只能看到他口,如泰山立于面前。

“你……”

“四月你及笄之時,我人在京城,無法趕來賀喜,禮表妹先收下罷。”看著不安的濃,陸煜從懷里取出一方一尺來長的扁平匣子,遞了過來。

呆呆地看著那匣子。

陸煜居然知道四月生辰,還像三表哥一樣,提前準備了及笄禮。

愣了會兒,手接了,剛要道謝,陸煜突然轉,一言不發地走了,背影冷漠,步伐很大,似乎急于離開。

院子里傳來舅舅舅母的聲音,陳心里一慌,立即將匣子收進了袖中,再出去送陸煜。

“二叔嬸母珍重。”騎在馬上,陸煜再次朝陸二爺夫妻拱手,隨即領著兩個護衛出發了,一眼沒看未婚妻。

習以為常,隨舅母折回了后院。

二夫人還有事要忙,陳回了自己的閨房,讓紅杏在外守著,陳走到室,坐在床邊,再拿出了陸煜送的匣子。看匣子的大小,陳猜測,里面不是首飾,便是扇子等

打開匣蓋,匣鋪著的黑錦緞上,靜靜地躺著一支嵌紅寶石的赤金簪。

簪子很漂亮,一看便知價值連城,但最吸引陳注意的是,赤金的簪上似乎刻了字。

舉起簪子,湊近了看,刻字很小,連起來是:賀吾妻,及笄之喜。

吾妻……

想象陸煜一臉冰冷地喚,陳莫名打了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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