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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第35章

虞敬堯上被陳咬破的兩傷口,位置特別巧,一在上左邊,一在下右邊。

昨晚他假稱外面有應酬,回府晚避開了家人,睡覺前虞敬堯還涂了藥,希快點好,沒想早上一看,傷口是愈合了,但兩塊兒深的地方更扎眼了,一上一下一左一右,莫名地稽。

虞敬堯看著鏡子,氣笑了,第一次想要個人,竟然是外悍的母老虎。

可不知為何,想到陳那雙怒氣沖沖的大眼睛,虞敬堯反而更喜歡了,如果不是現在的樣子太稽,虞敬堯今天就去那邊找,就算一時上不了手,看看氣急敗壞的樣子也很有趣。

對著出了會兒神,虞敬堯喚劉喜進來伺候。

劉喜聰明地低著腦袋,一眼都沒看自家爺的臉。

虞敬堯冠楚楚地去永安堂陪家人用早飯了,他是個大忙人,一個月在家的時候不多,有時間,虞敬堯會盡量多陪陪母親、妹妹們。

三姑娘虞瀾好奇地盯著兄長的

四姑娘虞湘不留面地笑了,打趣兄長:“哥哥昨晚應酬吃了什麼好菜,蚊子都專叮你?”

謝氏雖然是個婦人,但與早死的虞老爺也沒玩過什麼花樣,沒有對兒子的傷產生什麼聯想。

虞敬堯神如常道:“吃魚時與人說話,不小心扎了兩下。”

說完,他瞪了一眼笑個不停的四妹。

丫鬟們擺上飯菜,一家四口圍坐在桌子旁,虞敬堯默默吃飯,謝氏閑聊幾句,突然又將話題扯到了剛搬走不久的陳上,語氣十分不屑:“又是開鋪子又是賃宅子,花的還不是咱們家的銀子?我看就是貪財,怕咱們收回去,趕從你們表嫂那騙了銀子逃了,這要是我媳婦,我早把休了,就你們表嫂人傻,天天覺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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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瀾奇道:“跟表嫂要了銀子?”

謝氏道:“可不是,要了整整五十兩!早知道你表嫂管不住錢,我就不給那麼多了。”

虞湘撇,不贊同地道:“娘將銀子送給表嫂,那銀子就是表嫂的銀子,表嫂愿意給誰就給誰,表嫂都沒心疼,娘就別心了。”

謝氏手就彈了兒一個栗:“你頂!”

虞湘賭氣地放下碗,跑了!

人們碎,虞敬堯只聽,一句都不攙和。

謝氏生了會兒氣,突然問兒子:“要端午了,今年給齊家送什麼禮?”

兒子沒見過知府家的齊六姑娘,謝氏去那邊做客時見過幾次,模樣算不得多出挑,屁也不大不小,但能與知府家結親,對兒子來說是好事,所以雖然齊六姑娘要為嫡母守孝耽誤了抱孫子的大事,謝氏還是很看重這門婚事的,逢年過節的節禮都很上心。

虞敬堯隨口道:“按去年的來。”

端午前一日,虞敬堯以準婿的份去了知府府邸。

齊知府與兒子齊文軒熱招待了虞敬堯。

齊知府看上的是虞敬堯的財力與手腕,這人不但生意做得好,場上他遇到麻煩,找虞敬堯商議一番,虞敬堯也能想到妙計。而齊文軒除了喜歡準妹夫的錢,他也很欣賞虞敬堯豪爽不羈的脾氣,兩人經常一起吃席樂。

男人們在前院觥籌錯,知府后宅,尚未出閣的齊七姑娘、齊八姑娘、齊九姑娘都來找齊六姑娘玩了。

四個同父異母的庶出其實都訂婚了,齊家只剩兩個六七歲的小姑娘還沒談婚論嫁。

七姑娘的未婚夫是齊知府的一位同窗,家里也是當的,此時就特別羨慕地對六姑娘道:“姐姐命真好,虞敬堯是咱們揚州城的首富,姐姐嫁過去有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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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姑娘的未婚夫是位書香世家的公子,也羨慕地對六姑娘道:“而且虞敬堯大姐姐十歲,聽說年紀大的丈夫特別會疼人,姐姐嫁過去,肯定會被他捧在手心里。”

九姑娘的未婚夫是個當的鰥夫,同樣羨慕六姑娘:“都說虞敬堯命克妻,可是他家里沒有姨娘孩子啊,了多煩惱。”

三個姑娘聽著是羨慕,其實都在幸災樂禍呢,虞敬堯再有錢,都是商賈,普通百姓或小的姑娘或許高興嫁給虞敬堯,但對于知府家的千金們來說,就算是庶,也以嫁給虞敬堯為恥。

齊六姑娘同樣是這麼想的,強歡笑敷衍了三個妹妹,三個妹妹一走,就氣得撲到床上哭去了,都怪的姨娘最不寵,父親才會單單從姐妹里挑了去配那個勞什子虞敬堯,一個二十七歲的克妻老商販,誰愿意嫁?與其嫁過去后被一眾姐妹嗤笑,寧可被虞敬堯克死!

齊六姑娘哭得可傷心了。多希自己守孝的這兩年里,虞敬堯要麼外出橫死要麼賠了生意,只要他死或他窮,父親肯定會悔婚,重新為挑一門更合適的婚事的。

虞敬堯并不知道素未謀面的未婚妻的想法,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這門婚事,他與齊知府各取所需而已,人怎麼想的,不重要。

從知府府邸回來,虞敬堯回了自家。

劉喜一邊陪他往上房走,一邊低聲稟報道:“爺,三姑娘與謝公子正在荷苑賞花。”

虞敬堯腳步頓住,然后,擺手劉喜下去,他單獨去了荷苑。

虞家后花園分為春夏秋冬四賞景園子,其中荷苑最適宜夏日來賞了,靠近荷苑時,虞敬堯刻意放慢腳步,走到一翠竹叢后,過竹枝,虞敬堯瞥見荷花池畔的涼亭里坐著兩人,虞敬堯便在翠竹叢旁,默默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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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亭里坐著的,當然是三姑娘虞瀾與一白衫的謝晉,從虞敬堯的角度,他能看到妹妹的背影,與謝晉的正臉。十八歲的謝晉,長得確實俊,尤其是那一儒雅書生的氣度,最容易吸引年輕的喜歡了。

虞敬堯負在背后的雙手,手指輕輕地,陳遲遲不肯從了他,莫非是因為太喜歡謝晉?

就在此時,虞敬堯看見他的妹妹從果盤里起一顆葡萄,朝謝晉遞去。

謝晉要躲,但最后還是沒躲,微紅著臉吃了虞瀾親自喂到他里的葡萄。

虞敬堯冷笑,若非那是自己的親妹妹,他真想說點難聽的。

虞敬堯從翠竹叢后走了出來。

謝晉最先看見他,做賊心虛,立即站了起來。

虞瀾回頭看看,想到兄長可能看到剛剛的舉止了,也有些張,就是要與陳搶謝晉,虞瀾不怕陳撞見,卻怕被兄長責備。

“表叔。”

“大哥。”

虞敬堯進涼亭,謝晉、虞瀾先后行禮道。

虞敬堯徑自坐在一方石凳上,掃眼桌上的果盤、茶水,他對著池里的荷花,淡淡道:“大晌午的,你們不去休息反而在此賞花,真是好雅興啊。”

這話大有深意,虞瀾雙頰紅愧地跑了。

虞敬堯這才看向謝晉,目嚴厲。

謝晉也想走,但他不敢,虞敬堯分明是沖著他來的。

他像一個等待被夫子訓誡的學生,張不安地站在那兒。

虞敬堯敲敲旁邊的位子,道:“坐。”

謝晉心神不安地坐了,短短的功夫,他白皙的額頭居然冒出了一層細汗。

虞敬堯開門見山,盯著他問:“你喜歡三妹?”

謝晉噌地站了起來,連道不敢。

虞敬堯皮笑不笑:“據我剛剛所見,你們倆似乎已經投意合。”

謝晉漲紅了一張臉,卻不知該如何替自己辯解。

虞敬堯再次讓他落座,想了想,嘆道:“其實你雖然我表叔,三妹表姑,但咱們兩家是遠親,按理說你喜歡三妹,我與母親不會不同意,只是,你小子現在有一門婚約在,人就在揚州城住著,你既不去退婚,又來糾纏三妹,難不想讓三妹給你做小?”

謝晉的心,先是因為聽說虞敬堯會支持他與虞瀾而驚喜,后又因虞敬堯的猜測而惶恐,起保證道:“子淳絕對不敢輕賤三,三姑娘!”

虞敬堯“哦”了聲,仰頭問他:“這麼說,你打算與陳姑娘退婚了?”

謝晉張了張,說話之前,腦海里忽然冒出他與妹的點點滴滴。妹初來謝家,只是個五歲的娃娃,很認生,與父親母親都不親,躲在母后只敢好奇地瞅著他。后來,陳家二老病逝,妹哭得嗓子都啞了,還大病了一場,躺在床上可憐地說:“晉哥哥,我想回家。”

七歲的他,握著娃娃的小手道:“妹不哭,以后我家就是你的家,晉哥哥會保護你。”

晉哥哥與妹,一晃就過去了十一年。

謝晉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麼,或許早在答應陪虞瀾賞花時,他就已經做出了選擇,但這一刻真的來臨,謝晉很難

他不想傷害妹,他怕看見哭,妹有一雙最漂亮的杏眼,著他哭的時候,他……

謝晉攥了雙拳。

虞敬堯坐著,抬眼就能看見書生的拳頭,收回視線,虞敬堯從果盤里出一顆葡萄擺在石桌上,再了一顆西瓜丁放在葡萄旁邊,相隔一尺左右,然后語重心長地道:“子淳,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以后要在場行走,會面臨更多今日的境,表叔希你做個聰明人。”

謝晉閉上了眼睛。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可誰能告訴他,到底誰是魚,誰又是熊掌?

耳畔是饞饞的流水聲,周圍是虞家景的花園,他上穿的,也是虞家的綾羅綢緞。

“表叔放心,節后,我會與妹說清楚。”

離開涼亭之前,謝晉無比沉重地道。

虞敬堯嘆了口氣,囑咐他道:“陳姑娘千里迢迢隨你過來,也不容易,晚上我讓劉喜去找你。”

謝晉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晚上,劉喜果然叩了謝晉的房門。

謝晉開門見客。

劉喜從袖中取出十張百兩銀票,低頭道:“爺說,這些夠陳姑娘食無憂了。”

謝晉看著那整整齊齊的銀票,卻一點都無法替他的妹高興。

“晉哥哥,你別著急,等我及笄了,就可以嫁給你啦!”

“晉哥哥,我這里還有二兩銀子,你拿去用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要買的。”

“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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