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看了看辦公室門前那個“總經理室”的標牌,臉上出了濃濃的笑意。
建築公司終於改制功了,他這些年來的努力也沒有白費。
王貴是恢復高考後的第一批大學生,讀是省的一所普通大學,所以並沒有去大城市的機會,大學畢業後就被分配到青河市建築公司。
當時是八十年代初,在青河這種小地方,大學生的含金量是相當之高的,王貴剛參加工作,起步就是中層領導。幾年後,剛剛滿三十歲的王貴,便進到了建築公司的領導班子,前途可謂是無可限量。
到了八十年代末,國的建築企業也開始出現了經理責任制,王貴抓住了時代的機遇,做了好幾個大項目,很快就爬到了建築公司二把手的位置。
接下來的國企改革浪當中,建築公司也開始進行企業改制。
建築公司原本是建設局下屬企業,建築公司的一把手本也是建設局的一位副職。
而在建築公司進行份制改革的過程中,那位一把手顯然不願意放棄建設局副職的份,所以便辭去了建築公司一把手的職位,安心回去當領導了。
所以改制後的青河建設份有限公司總經理的職位,就落在王貴的頭上。
王貴雖然如願以償的爲了青河建設公司的總經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可沉重的很,青河建設公司未來的道路,也充滿了荊棘。
進到九十年代以後,國雖然大搞基建,但是真正蓬發展的,都是央企或者高的建築公司,一般地市級和縣區級的建築公司,日子卻並不好過。
也有很多地方的國營建築公司,倒閉或者被兼併。
看看未來國建築企業的五百強排行榜,中建、中鐵建和中建這三大“中字頭”麾下的公司,就佔據了一大半,餘下的大部分是高的工程企業,民營建築企業則是屈指可數。
地級和縣級的國營建築公司,在規模、設計、施工規劃、施工能力上,都遠不如三大“中字頭”央企,最終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落敗,也是很正常的事。
至於民營建築公司,在九十年代基本是以施工隊的形式存在,只能接一些簡單的外包工程,像樣一點的的大工程,都落不到民營建築公司的頭上。
本原因是,建築是一個很特殊的行業,從事建築行業的企業需要有一大堆的資質。
修路要有修路的資質,造橋要有造橋的資質,蓋樓要求蓋樓的資質,公路、鐵路、港口、礦山、水電工程、通信工程等等,全都要有相應的資質。
可以說小到挖地基,大到造核電站,沒有相關資質,企業就攬不到工程。
所以最終爲建築企業五百強的,都是三大“中字頭”央企的下屬企業,正是因爲三大“中字頭”央企擁有建築行業裡的所有資質,在那個大力發展基建的年代,他們可以壟斷大部分的工程,自然能夠順利的發展壯大。
而在當時,民營企業纔剛剛開始發展,民營的建築公司的技和規模,本就不可能弄到複雜建築資質,也就沒有辦法去做大工程,企業就得不到發展。
原來的青河市建築公司,作爲國有企業,是有一些建築資質的,雖然建不了核電站,但像是一般的高樓、普通的道路、市政工程、普通港口這樣基本的基礎建設工程,還是可以承接的。
改制爲青河建設份有限公司以後,這些建築資質依舊存在,這也是青河建設公司最大的一筆財富。
有了這些建築資質,青河建設公司就可以去幾個接大工程。至在青河市,沒有建築企業能與之競爭,建設公司完全於壟斷地位。
在1996年,來自於三大“中字頭”央企競爭力還不是很大。
這時候中央企業管理委員會還沒有立,中建和中建還帶有部分行政屬,而中鐵建也依舊屬於鐵道部管理。
所以在經營靈活方面,地方上的建築公司還是更勝一籌的,或者說這時候的地方建築公司,還能有口飯吃。
等幾年後,三大“中字頭”央企進行了改革,地方建築公司的苦日子就到來了。
比如中鐵建,離了鐵道部之後,一下子就分出了十幾個工程局,各自立公司。
後來工程局單獨變一個集團,工程局下屬的施工單位又再次拆分出來,單獨立公司,於是便出現了中鐵XX局集團第XX工程有限公司這樣的單位。
一箇中鐵建,輕輕鬆鬆的搞出了二三百家下屬企業,然後拉出去打羣架,地方上那些沒有規模的建築公司哪裡能吃得消,只能繳槍投降。
這些參與打羣架的企業,打著打著就打了建築企業五百強,變了一個個龐然大,其他企業就更沒法與之競爭。
所以王貴需要在羣狼到來之前,利用自己在青河市的壟斷地位,快速的將企業發展壯大。
“市人民醫院要蓋一棟新的大樓,會爲全市新的地標建築;市氣象局也要搬遷到山上,到時候也會重新建設新的氣象大廈;另外市電視臺也要建一棟高樓,還要搞什麼衛星接收;建國路的拓寬工程,也是明年全市的重點市政工程……“
王貴擺著手指頭算了算,發覺接下來能接到的工程還真不。如果能把這些工程都吃下來的話,那麼青河建設公司至能長爲地方上的土霸王。
正當王貴在思考企業未來發展方向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王貴拿起手機,聽筒裡響起了丁友亮的聲音:“王總,恭喜啊!建築公司改制功,今後你們青河建設,可要大展宏圖了!”
“同喜同喜。”王貴隨口應付了一句,今天他接到了太多類似恭喜的電話。
丁友亮則接著說道:“王總,今天晚上有時間麼?一起吃個飯?我給你好好慶祝一下!”
“哎呀,最近兩天實在是有些忙啊,公司改制剛剛功,我這裡是千頭萬緒的,很多事都要我理,要不咱們改天吧!”王貴開口拒絕道。
“那明天晚上怎麼樣?”丁友亮開口問。
“這個還真不好說!”王貴故意輕嘆一句,再次推辭道:“萬事開頭難啊!現在公司還沒有進正軌,我這個當總經理的,也只能天天加班加點啊,畢竟全公司上上下下都指著我吃飯呢!”
“能理解。”丁友亮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王總,我這次除了給你道喜之外,還打算跟你聊聊工程機械的事。
據我瞭解,咱們青河市接下來的幾個大的建設工程,肯定都是你們來承建的,到時候總是不了要購買一些工程機械,希王總可以多多照顧我們生意啊!”
王貴心中一琢磨,公司改制完,這工程機械肯定是要買的,沒有工程機械,還怎麼開建築公司,怎麼去接工程!
而且未來建設公司要擴大經營,要承接更多的業務,自然也就需要更多的工程機械。
這麼算起來的話,丁友亮的這個飯局,還真的參加!
想到這裡,王貴開口說道;“丁總,我週末晚上有時間,要不然咱們就安排在那一天?”
“沒問題啊!週末好啊,吃完飯順便再找個地方,放鬆一下!”丁友亮長出一口氣,他覺得這筆生意,已經談一半了!
……
下午兩點多,李衛東的大奔才緩緩的駛富康工程的院。
李衛東前腳剛剛走進了辦公室,張濤後腳就跟了過來。
“你怎麼纔來啊!我都等你一上午了!”張濤有些埋怨的說道。
“上午的時候,去了一趟技學院,看了看那邊的況。”李衛東話音一轉接著問道:“有事麼?”
“還不是我電話裡跟你說的,重型機械廠的丁友亮,已經跟王貴約好飯局了!”張濤有些焦急的說道。
“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準確麼?”李衛東笑著問。
“當然準確了!東方大酒店的經理親自告訴我的,丁友亮定下了酒店裡最豪華的包間,要了最貴的套菜,準備請王貴吃飯,時間就是在週末。”張濤開口答道。
“就算丁友亮定了最豪華的包間,東方大酒店的經理怎麼知道丁友亮請的是王貴?”李衛東下意識的問道。
“人家自然是有法子啊,比如問一問有多位客人,客人裡有沒有數民族,客人有沒有什麼忌口,有沒有對什麼食過敏,或者是客人有什麼喜歡吃的東西。幾句話就能把信息給套出來!”張濤開口答道。
“原來如此,那以後咱們要請客的時候可得注意,免得被人套走了商業機!”李衛東笑著答道。
“都這時候了,你怎麼還關注這種無關要的事!”張濤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現在丁友亮跟王貴約好了飯局,重型機械廠那邊都已經搶先一步了!”
“不急,先讓丁友亮去跟王貴談,咱們過兩天再去接王貴。”李衛東一臉淡定的說道。
張濤急的跺了跺腳:“過兩天,說不定黃花菜都涼了!咱們青河市,以前就只有市建築公司有造橋、修路和蓋高樓的資質。
如今市建築公司改制爲青河建設公司,那以後咱們青河市的大工程,肯定都會被這個青河建設所壟斷,其他建築公司頂多是接一點小工程!
也就是說,青河建設公司會爲我們未來最大的客戶,要是青河建設公司被重型機械廠給搶走的話,咱們在青河地面上,可就難以立足了!
而且我聽說,明年咱們市會有幾個大工程開建,像是人民醫院的新大樓、氣象局的搬遷、電視臺要建新聞大廈,還有市區道路拓寬工程,這些加起來得花好幾個億!
建這麼多的大樓,得用多挖掘機和裝載機!市區幾十公里的路面拓寬工程,得用多路機啊!這說也能湊出一個億的銷售額!”
李衛東呵呵一笑:“不是你說的這些,咱們青河上游的水庫要進行擴建,之後會在北邊修建新的自來水廠。另外防洪和抗旱的需求,市裡還打算修水壩呢。
水庫和水壩,市裡面已經開始進行實地調研了,明年年初開會的時候就會提出來,這兩個工程,沒有十幾個億也拿不下來!”
“十幾個億?這麼多!真的假的?”張濤猛的一驚。
對於青河市這種小城市而言,拿十幾個億出來建公共工程,絕對是一筆鉅額開支。
“我還能能騙你不!”李衛東接著說道:“咱們這條青河,每隔幾年就會發次水,以前我在運輸公司的時候,夏天下雨的時候,我都沒工夫回家,得一直待在調度室,等著參加抗洪搶險。
市裡面早就想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了!咱們市區地勢本來就不算高,很容易就有河水倒灌。如果不解決水患的話,每年這麼一澇一旱的,不是農業會有損失,工業也發展不起來。”
北方有很多的沿河城市,夏天會有洪澇,冬天會有乾旱,所以夏季抗洪、冬季抗旱,對於很多北方城市而言是一種常態。
應對這些自然災害的最好方法,自然是興修水利工程,見水庫和大壩,可以儲水和泄洪,可以避免洪災,緩解旱災。
水利方面的建設是耗錢的,歷朝歷代被水利工程掏空國庫的例子經常出現。
但這也意味著興修水利是一塊大,很多行業都能從中飽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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