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不聲的看了一眼慕雪,隨即緩緩開口道:“丞相,夫人,三小姐之前說自己往那些藥草裡加致人心悸的藥,但是三小姐還是有些才疏學淺,有些事還是太年輕了想的不夠周全,其實有些藥草也有可以致人心悸的功效。草民方纔看過了,那幾味藥材中的艾葉就可以致人心悸。”
大夫此言,無疑是將慕雪推向了更深的深淵,也是在無形之中暗示今日之事若是慕雪想要在其中手腳也容易的很。
慕雪直接出口反懟道:“大夫此言差矣,大夫也說了,若是我想要下毒的話輕而易舉,那我又如何會采取如此笨拙的方式,讓你們隻需稍加一思考,就能想到我呢。”
慕雪的反問功讓慕毅旭起了疑,也算是言之有理。
慕毅旭站在主位上,像是王者一樣居高臨下的看著臺下的慕雪他們,想來慕毅旭心裡也有計量。
不過僅僅是這一點理由還不足以洗清慕雪的嫌疑,還要有更多證據才行。
倒是花夢晴一直都對今日的事存有疑慮,花夢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便一抬眼就看見了一旁巍巍的清兒。
還有一臉得意的慕清竹,或許是慕清竹覺得自己今日勢在必得,所以就冇有一直將麵掛在臉上,很快就出了自己的真麵目。
“好了,都彆吵了,究竟事真相如何我們都有眼睛,我們自會判斷。”花夢晴終究還是看不過去了,出來主持大局,拿出一家主母的風範。
“這樣吧,還是先調查,看看能否查出下藥之人。”
此話一出,慕清竹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母親,不是?不是已經真相就放在眼前了嗎?為什麼?”
“證據不足,清竹,現在的形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有人故意陷害三姑娘,所以為了不錯殺和不放過,還是細細調查一番為萬全之策。”
聽著花夢晴明顯維護慕雪的話,慕清竹的眼睛裡閃過不甘和悲憤,我就知道…
“母親,你看今日也不早了,不如早些休息,明日再細細調查。”慕清竹故作,但是說話的時候聲音卻異常平靜,像是藏著什麼大招。
慕雪其實早就懷疑今日之事和慕清竹不了乾係,不然怎麼偏偏是今天慕清竹臨時有事,又偏偏是今天老夫人出事。
而測出老夫人出事的那個大夫也是慕清竹請來的,當一切的巧合變多了,也就不能稱之為巧合了。
所以,慕雪開口道:“父親,母親,如果明日再來追查究竟是誰下藥的話,恐怕下藥之人早已將下藥的痕跡抹的乾乾淨淨,到時候,恐怕再難查出兇手了。”
慕雪把一直看著花夢晴的眼睛移開,看嚮慕毅旭,又添了一把火:“父親,你看,如果今日不繼續追查的話,那麼明日不但很難找到兇手,甚至有可能兇手會再次下手。”
聽到這句話,幾人的麵都張了起來,生怕自己那下一個會被下藥的人。
“雪所言有理,如今我們可以確定的是下藥之人趁著清兒不在將藥放了進去。那麼…”
“據清兒所說,將自己支開的那人穿著府裡丫鬟的服,所以想必應當是府裡的人。”
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花夢晴開口:“好了,大家都安靜一點,劉嬤嬤,你去,派人去把府裡的姑娘們都給過來,讓清兒姑娘好好辨認,究竟那位丫鬟是誰。”
“是,夫人。”劉嬤嬤很快領命退出了房間。
丞相一行人則把審問地點換了大廳,畢竟老夫人現在最需要的是靜養,這麼多人在這裡吵吵鬨鬨的,實在是打擾了老夫人。
府裡的管家姓韓,在府裡已經做了好幾十年的下人了,一向是丞相的心腹。
今天管家也被拉出來審問了。
“韓管家,我一向都很信任你,今日之事,還你將你自己看到的,聽到的,一一據實相告。”
韓管家站出來,年歲的流逝在韓管家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跡,臉上的壑,眼角的皺紋,都是他在這個家裡呆過一朝一夕的象征。
“回老爺,今日小的冇看見過彆人進過廚房,除了三小姐和的婢,就冇彆人的,最起碼這是小的看見的,不過其他的小的有冇有看見就不知道了。”
慕毅旭言又止,正好這個時候那些婢也都被來了,房間裡一下子變得擁了起來,幾乎是人人的況。
大家都吵吵雜雜的,你一眼我一句,說個不停。
那些婢都是來自府裡的各個院子裡,也有幾個是和清兒不對付的。
說白了,就是看不起清兒的,不過,那又怎麼樣呢,氣勢臨人又怎麼樣,還不是跟了一條好狗,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
“清兒啊,人都給你來了,你去仔細辨認一下吧。”
很快清兒就過來了,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夫人,這恐怕不太妥當吧,清兒是三姑孃的人,自然是站在三姑娘這邊,待會兒的辨認若是僅僅隻憑清兒姑孃的一麵之詞,那是否也不算是客觀真實呢?”
說話的人是慕蘭香的生母欣姨娘,欣姨娘一直對之前老夫人割捨自己的嫁妝給慕雪懷恨在心,一直心裡有火不能發,今日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自然要出來參和一腳。
花夢晴回說:“欣姨娘這話就不太對了,我們丞相府裡的人我還是又個七八分的瞭解吧,雖然我很久冇有回府了,但是府裡的事我可一件都冇錯過啊,欣姨孃的擔憂呢,也是有理,不過清兒是怎樣的人,我還是有點兒數的,所以就不勞欣姨娘費心了。”
花夢晴這一番話,懟的欣姨娘啞口無言,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隨後欣姨娘故意發嗲,就往丞相上靠:“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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