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大儒歿

程頤離了水泊梁山的戰場，疾馳幾百裡，突然口噴一口鮮，從空中墜落下來。書趣樓()

好在他離地麵不算太遠，否則這一下，這位儒家大儒便可能摔死了……

聲音驚了地上草廬裡的四個年輕人，紛紛跑了出來，見到程頤，一個個頓時大驚失，齊聲道：「老師，你麼了？」

這四人不是別人，正是程頤的得意弟子，分別是謝良佐、遊酢、楊時、呂大臨。

那楊時原本師從程顥，程顥死後，他得知程頤在此，便與遊酢千裡迢迢趕來，正逢程頤端坐養神，門外大雪連綿，於是兩人在門外站了一天一夜。

程頤本是想考驗他的耐，早已知他在門外等候，睡醒了才詫異道：「咦，兩位還沒走？」念他們心意誠懇，這才將一的道學傾囊相授。

這就是程門立雪的典故，楊時、遊酢也因此為程門四大弟子。

謝良佐、遊酢、楊時、呂大臨四人見著自己往日無所不能的老師竟了這般模樣，急忙將程頤抬到草廬中去，程頤已是麵枯槁，似乎到了極大的重創。

「為師料錯了一件事，不想陸賊竟得了張紫的傳承，使得我功虧一簣，又了他一記紫薇劍，紫薇星力侵及為師全各，為師怕是大限到了。」程頤咳嗽幾聲，疲憊無力。

謝良佐、遊酢、楊時、呂大臨四人聽了，心中大慟，伏地大哭，淚如雨下。

「癡兒，何必如此！」程頤卻搖了搖頭，反而目幾分神采，似乎是夕返照，目迷離，道：「當年我與兄長繼承先賢學問，從儒家的思想裡看出理這個字，又找了四個懂得理的人，已經很不錯了，將來薪火傳承，懂得理學之人，勢必越來越多！待出現一位儒家聖人，理學必將遍地生花！」

程頤又咳嗽了兩聲，咳出幾分，卻本不去管它，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盯著四人道：「你們接下來，要記住為師說的每一句話！」

「師父儘管吩咐！」四人連忙應聲。

「不要與國師鬥，蟄伏起來。二十四年後，徽州婺源，也……熹，敗也熹……」

「也喜，敗也喜……」謝良佐、遊酢、楊時、呂大臨正味這句話，突然獃獃的說不出話來，隻見程頤麵帶微笑，趺坐在榻上，原來已經氣絕了。

這位儒家宗師，盡生命最後一分力量，似乎看到了天機一幕，隨即便溘然長逝……

隻是，這天機，自陸雲來了，便已然攪得一塌糊塗，他看到的，未必能發生。

但儒家程頤，便這麼去了……

與此同時，著大宋國師圍魏救趙之計，往梁山老巢奔波救援的宋江突然心中一痛，似乎有不妙的事發生。

不過，還來不及多想，便有梁山渡口擺渡的旱地忽律朱貴，飛奔而來，衫襤褸，見到宋江便大哭兩聲，昏厥在地。

宋江連忙命人救醒他，隻聽朱貴哭道：「哥哥，大事不好，陸賊炮轟梁山，走程先生，將滿山老小都殺個，宋太公、宋清和宋萬、杜遷，都被陸賊大炮轟死！屬下見機不妙，從旱路跑了，在路上又遇到陸賊的大軍，險些吃他們擒住……」

宋江聽了，啊得痛一聲，張口一吐，就是一口。

他已經氣急攻心，失去了分寸。

小李廣花榮抓住朱貴，急忙問道：「我妹妹呢？」

「令妹沒死，被一夥兵擒住，捆綁著送到樓船上去了……」

花榮也吐了口，仰麵就倒。

其他大將都拉住朱貴，紛紛詢問自己家眷，朱貴道：「都被大炮轟殺了……」

大軍頓時哭喊聲一片，宋江臉慘白，搖搖倒：「殺我家小，我與陸賊不共戴天！」

滿地好漢齊聲怒吼：「與陸賊不同戴天！」

「與我……返回梁山，攻打陸賊，為他們報仇！」宋江強定著心神，沒有暈過去，發號施令。

「哥哥，不可！」軍師吳用連忙勸阻道：「現在趕去梁山，陸賊萬炮齊發，我們必死無葬之地！」

「那與我回兵攻打沂州！殺了狗高封，為我親友報仇！」宋江拔劍，滿臉怒容。

「哥哥不可，若攻打沂州，我等被陸賊大軍合圍，那纔是真的死了！以我之見，不如去青州取青雲山，那裡地勢險要，比梁山更勝一籌，而且水路不通，不懼陸賊的水軍！」

吳用眼見宋江已經氣急，卻不得不出聲勸阻，若真是去了沂州，或者梁山，那絕對九死無生！

宋江跌倒在地，失魂落魄，想了許久，才勉強下令，隻能聽吳用之言，揮軍進攻青州。

青州青雲山在梁山西南方向，宋江等人丟了梁山水泊，惶惶不可終日，一路向青州而去，頗為淒慘。

更何況梁山軍日夜進軍，士氣極為低迷，均覺前途慘淡，不嘍囉開小差，趁機跑了。

「如之奈何？還不如散了算了！」宋江看著滿眼淒涼，痛不生。

當日他指示花榮殺了晁蓋，自己得了梁山之主地位，又有大儒程頤做老師，鎮守梁山，那是何等的風，如今不到一天，竟了喪家之犬！

陸賊！

他與陸賊不共戴天！

公孫勝在一旁道：「陸賊依仗些許道法，猖狂無邊，我這便去請我的各位道友，請他們助陣！」

宋江聽了，麵纔有些好轉，又想起死去的家眷，哽咽起來，拱手一拜，道：「我梁山安危，全靠先生了！」

「定不辱使命！」公孫勝駕鶴而去，去邀請五湖四海的道友。

與此同時，陸雲踏平梁山後，乘坐樓船西進，來到沂州城附近下船，率領眾將士來到城中。

沂州城太守高封急忙來見，設宴接風，備下最味的酒，招來最的人助興，大拍陸雲的馬屁。

前線的事，他也聽了一二，知道這位大宋國師是實打實正宗的道家高人，不敢怠慢半分。

更兼陸國師在朝廷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備家信任，也隻有老巨猾的蔡相才能與陸國師相較一二，縱然是他的兄弟……太尉高俅，也不能與之爭鋒。

他又怎敢怠慢？

一曲完畢，陸雲揮手，助興的人退下，正要說話，大手一抓，將一件什抓在手裡，念力掃過，啞然失笑道：「這公孫勝莫非要做當年薑子牙做的事？」

他手中的訊息，正是梁山裡門人傳出來的，說的是公孫勝去尋三山五嶽的道友去了。

「神話裡這樣做出名的人，似乎有薑子牙和申公豹，不知道公孫勝會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