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緩解了一下剛剛被按時的疼痛。
這道傷是槍傷,傷口裡還殘留著冰冷的子彈。
「有沒有火和刀?」年靠著牆壁,頭微微仰了起來,虛弱的問道。
暮沉沉愣了愣:「火和刀?」
「嗯。」
「隻有剪刀,可以麼?」
「可以。」
「那你再等等,我去拿火。」
話音落,忙又奔出小木屋,取來了一盒火柴和蠟燭。
「火來了!」將蠟燭點上。
年看了眼火,隨即拿起那把用來剪紗布的剪刀,放在火頭上灼燒了許久。
暮沉沉看著他作,自然也知道他接下來要趕什麼。
難道是他傷口裡殘留了什麼東西,需要通過這樣的消毒方式取出來?
就這麼盯著男人的作。
當那把剪刀口燒得有些發黑了,年將它對準了上的傷口,然後一點一點嵌裡
年咬著牙,強忍劇痛,用剪刀尖兒將中的那顆子彈鉗了出來。
看著年此舉,暮沉沉瞪大一雙眼眸,直直的看著他將裡一個金屬東西挑了出來。
這也太痛了吧!
倒了一口冷氣,十分佩服年的勇氣!
雖從小習武,也自己理過不傷口,但像這樣生生的把東西從很深的裡挑出來,而且還是不打麻藥的況下,別說做,看都沒看過。
直到那顆金屬子彈被剔出來,年總算是鬆了口氣,手就要去拿酒消毒。
暮沉沉見狀,忙開口:「我來!」
消毒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眼被他剔出來的金屬,問道:「那是什麼?」
年比了閉眼:「子彈。」
「」子彈?
有些意外的又看了眼他上的傷,居然是槍傷!
他到底是什麼人?
帶著疑,倒也沒有急著問,而是迅速將那傷口仔細理好,又幫他纏上了紗布。
男人看著理傷口的作很嫻。
啞著聲音問道:「你學過醫?」
一邊幫他包紮,一邊搖著小腦袋:「沒,隻是我外公開武館的,我從小習武難免會傷,所以跟著外公也學習了一些急理傷口的方法。」
聞言,年擰了擰眉。
聽的描述,又看看拿來的這些藥材,口中所說的『武館』應是世許久的那種古武世家吧。
理完全部傷口,暮沉沉也終於鬆了口氣。
看著年:「你再等一下,我去給你拿點退燒藥過來。」
說完,又跑出了小木屋。
不一會就拿來了退燒藥和一大杯水。
「你把這個退燒藥和消炎藥都吃的。」
拆開藥,又遞上水,湊到他邊。
年看了一眼,又看看那些許陳舊的杯子,眉心微皺了皺。
暮沉沉一愣,垂眉也看了眼自己用的塑料大水杯。
因為用了好幾年,所以看上去有些舊,一舊就顯得不是太乾淨。
「放心吧,這是我自己用的杯子,沒有別人喝過的,它很乾凈,隻是因為我用了很多年,所以看著有些舊了。」
這年,莫不是還有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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