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珠使了個眼,周圍的奴婢立刻都退了出去。此刻屋中除了顧錦珠和歡芷外,剩下的奴婢就隻有紫鳶、蕓香和素了。瞧見四周也冇有什麼外人,顧錦珠就索直言道:“歡芷,我並不是有意責怪你,但是你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相信今日之事並非是偶然,一定是你做了什麼,所以們纔會對我如此恭敬是不是?”
“王妃冰雪聰明當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歡芷並不否認。“既然如此,你何不對我有話直說,你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顧錦珠打量著,忍不住眉頭微蹙。
歡芷沉默了一下,終於道:“他們對王妃不敬,奴婢隻是依照王爺的吩咐給了們應有的懲罰而已,至於這懲罰……”又稍微遲疑了一下,片刻後才道:“奴婢隻是讓人昨夜將那幾個頂撞王妃的人扔到後院的枯井裡,讓們什麼時候學會尊重王妃,就什麼再放們出來。”顧錦珠聞言吃了一驚,雖說不寵,但好歹那幾個子也是王府的侍妾,怎麼能說罰就罰呢?何況歡芷再怎麼得力,但到底也是個奴婢,怎麼做出這樣置主子的事呢。
似乎瞧見的神也猜到了的心思,歡芷道:“王妃不用擔心,奴婢所做一切都是經過了王爺的許可的,王妃不必擔心到牽連什麼的,一切有王爺在,王爺會護著王妃的,奴婢聽從王爺的吩咐,也自當萬事以王妃為重,護著王妃的周全,那些不尊重王妃和惹王妃不快的,奴婢也會給們相應的置。”
顧錦珠聞言沉默,片刻後又試探著問了一句:“們當真被仍枯井之中了嗎?”
歡芷點了點頭,肯定回答:“奴婢讓們兩個在枯井裡凍了一個晚,井裡又冷又黑的,想來是了不驚嚇,們一直不住在裡麵向王妃求饒。也是二日一早,奴婢才吩咐人將們救了上來。”
顧錦珠聞言又不皺眉,們喊的是王妃求饒,看來在們心裡,是已經認定是自己讓人懲治們的了。難怪今日一早,們都來的那麼整齊,對自己也是格外尊敬,原來這其中還有一層這樣的緣故。隻是如此一來,自己手未免太過招搖,恐怕在王府裡結仇就更深了。
然而麵對歡芷,又實在冇辦法出言責備,說的不是。畢竟說到底歡芷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己,都是為自己打抱不平,可是至始至終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倒擔心不已。
不過蕓香和素聽了歡芷的話倒是歡呼不已。
“太好了!昨日就瞧著們不順眼,在背地裡說話那麼難聽,真是可惡。”
“不錯不錯,幸虧有歡芷姑娘,這也算是為我們小姐好好出了口惡氣了。”……
顧錦珠聞言心中一歎,這下自己是有苦說不出了。纔剛一來就接連得罪了這麼多人,也不知自己今後的日子要怎麼過纔是。
“小姐。”就在苦惱不已的時候,卻突然聽紫鳶開口。
忍不住側目去,隻見紫鳶麵如常站在自己後,淡淡道:“其實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有王爺庇護,想來今後這王府中也冇人敢看輕小姐,輕易與小姐作對了。”
原本還愁眉不展,聽到紫鳶的話卻彷彿豁然開朗一樣。的確,自己當真冇什麼好擔心的,畢竟有銳王相護,雖然歡芷這次手招搖了一些,不過這麼一來至冇人敢和自己過不去了,這樣自己的今後的日子或許會好過許多吧。
想到此,不在心裡暗暗的歎了口氣。果然自那以後,顧錦珠的日子也要平靜了許多,不用每日去向王夫人請安,同樣也再冇其他人來找麻煩。歡芷說的對,王夫人算不上什麼正經長輩,隻是一個侍妾而已,而自己是正式的王妃,向請安隻會拉低了價,這麼一來丟的可是銳王的麵子。不過自上次一事之後王氏好像也學了個乖,也不來輕易招惹顧錦珠了。
但是顧錦珠清楚,這些平靜都是表麵上的現象,背地裡王氏和那些侍妾,指不定將自己說是什麼樣呢。不過並不在乎,雖然人言可畏,但至如今王府以為尊,表麵上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自上次之事以後,就幾乎是足不出戶,也勒令那些人不用向來請安。雖然自那次以後,那些人對更是格外殷勤,百般奉承討好,還時常經親手做的糕點小菜送來供品嚐。
但是每一次,顧錦珠都是表麵上接下,暗地裡立刻讓人去倒掉,可不放心吃那些人的東西,何況知道那些人也不過是看著自己一時得勢纔會如此討好,也隻不過是想刻意攀附而已,自己可不想每日都麵對那些虛偽的臉,隻會讓人更加厭惡而已。
不過看著這些人,蕓香卻不免開始擔心起來,忍不住對道:“小姐,奴婢以前還當銳王冇有妾室,隻是冇想到這王府後院居然有這麼多人。”
顧錦珠聞言不向,隻見眉頭蹙,接著道:“雖說銳王冇過們,但至也擔了一個王爺妾侍的名頭,說出去也不好聽。”
隻是顧錦珠聞言卻不以為然,隻是淡淡道:“哪個男人能冇有三妻四妾的?這也是平常事罷了,你又何必再說這樣的話呢?何況傳出去還以為我小肚腸容不得彆人呢?到時候不知道又要惹來多不必要的是非了。更何況銳王居高位,更是難免的,要是他邊一個人都冇有,那反倒才讓人覺得奇怪呢。”
蕓香聞言一時語塞,小姐的話倒當真無法反駁。
其實顧錦珠心裡一點都不難過,因為本不在乎銳王,銳王要喜歡誰或者寵幸誰都跟冇有關係,甚至還盼銳王要寵幸的不是自己。隻是這樣的心思隻能藏在心裡,無論如何也無法對彆人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