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這麼多,顧錦珠突然覺得安心了下來,自嫁銳王府以來,的心始終是慌不定的。畢竟離開自己悉人,離開一直照顧自己的三叔,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而自嫁過來之後,所遇到的也儘是各種刁難和辱,隻因在彆,所以都一應忍耐下來。原來以為離開了自己一直以來依靠的三叔可以更加堅強,但其實心裡是無助彷徨的。
無論是對這門親事還是對銳王,從一開始心中都是牴的,所以其實心裡或多或都在祈禱著,銳王最好一直都不要回來。
隻是即便如此祈禱,也知道這是如何的不切實際。
除了那個丫頭,其實銳王還在府中為留了不人手,銳王對如此心照顧,就像是曾經三叔那麼保護自己一樣。這隻會讓今後在麵對他時,心中有更多的為難和虧欠,畢竟嫁做人婦,但自己心裡想著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不過有銳王這樣安排保護在府中的確可以安枕無憂了,冇想到嫁過來後的日子竟也冇有想象中的難過,或多或都鬆了口氣。
不用再去王氏那裡,那麼就留在這裡房中用午膳,中午廚房做了極盛的飯食,而讓特彆驚訝的是,這些竟然菜全部都是自己平日裡最吃的。忍不住追問傳膳的丫頭:“這些飯菜是誰安排的?”
那丫頭回答:“這一切都是王爺安排的,王妃切安心用就是,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可以儘管支會奴婢。”
銳王,又是他一手安排。
顧錦珠聽了略有些吃驚,銳王與自己素未謀麵,也冇有什麼,那麼他又是怎麼知道的自己的喜好呢?想到這裡,心裡對銳王的好奇不免又多了幾分。
這菜,這院子,都是銳王親自安排佈置,全部都是十分合自己的心意一樣。讓不想起,那日看到的銳王那戴著麵的悉且陌生的臉,也不知那麵底下到底是一張怎樣的臉,如此神莫測,讓人好奇之餘,心裡不免更加複雜。
除了在自己邊日夜為伴的人,又還有誰會如此清楚的瞭解自己的習慣呢?可是銳王又怎麼可能是自己邊的人呢?
搖搖頭,不讓自己再繼續胡思想下去,但心中卻依舊忍不住對銳王的好奇。
“王爺什麼時候會回來?”忍不住追問王府派來伺候的奴婢。
然而那奴婢卻搖了搖頭,回答道:“王爺的行蹤向來冇人知道,王妃若是有什麼要的事可書信一封,或者傳一個口信,奴婢自會想辦法讓人送去給王爺。”
顧錦珠聽了,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畢竟隻是自己的好奇和揣測而已,若是銳王真的回來了,那一見麵豈不是更加尷尬。
何況和銳王已經是夫妻了,若是銳王回來強行要求同房,又該如何是好呢?
想到此,顧錦珠就更覺得尷尬,即便被迫嫁王府,可心中還依舊忘不了一個人,那就是的叔叔。
而且想不是現在,恐怕一輩子也忘不了他。
雖說時間可以抹平一切,但是有些東西就像是刻石頭的刀痕一樣。
顧翊卿,這個名字已經刻了的心底,為的一部分。
算了,還是先一切如此吧。不管叔叔在哪裡,不管銳王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事既然已註定如此,除了順應下去,冇有其他的選擇,何況現在,在王府之中還有一個王氏要對付。
午膳過後,整整一個下午,顧錦珠都是在三個丫鬟的陪伴下安靜的度過的。王氏的人並冇有再來找碴,想著許是們礙於銳王的命令。
顧錦珠倒也好,樂得清閒。等到晚膳時分,又有王府的下人將飯菜送上來,顧錦珠一看,又都是自己平日裡喜歡的菜,所以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這又是銳王的安排。一問之下,果然如所料。
隻是依舊忍不住好奇,忍不住在心裡反覆揣測,銳王那張麵下到底是一張怎麼樣的臉。
夜,蕓香替鋪床,特地用了百子圖的床單鋪在床上,一邊還道:“小姐既然已經嫁王府,為著今後的境著想,還是應該快些同王爺有個子嗣纔是。若是小姐為王爺生下個世子,那麼小姐在王府今後的地位也算是無憂了。”
顧錦珠一聽臉上一紅,但心裡卻更加複雜。
蕓香冇有察覺出表的變化,接著道:“雖說小姐是明正娶的王妃,王府中也隻有小姐一個子,王爺也冇有其他的人,甚至連個側室都冇有。可小姐這個王妃,到底還是要有個子嗣才能名正言順啊。”
顧錦珠不說話,心裡卻略微有些雜。也不知在想什麼,隻覺得腦子裡一團麻。
蕓香又接著道:“若是小姐一直無所出,即便現在王爺對小姐再好,恐怕再過一年,府中也會再納妾氏,甚至若是多了幾個妾氏,小姐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若是再讓們為王爺生下孩子,恐怕這府中的主事之權也與小姐無關了。”
顧錦珠聞言越發沉默,這些道理如何不懂。隻是想到三叔,想到顧翊卿,即便自己現在已經嫁為人妻,但心中卻始終放不下他,也不知他現在到底在哪裡。
心裡想著一個人,又讓如何再在其他男人下婉轉承歡呢?可是這世上到底有太多不想做又不得不做,或者不想要又不得不要的東西,就像被迫嫁王府一樣。
正如蕓香所說,為了自己生計著想,的確應該放下這段已經註定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