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跪著爬到顧錦珠腳邊：“一個小時之前我出去了一趟，聽到主母的丫鬟在離我們這兒不遠的地方，當時我冇有在意，後來我看到素回來了，主母的丫鬟不知道跟素說了什麼，素跟著走了，但是我看素的眼神很不願，但是我也冇有太在意，就回來了。”

“們去了什麼方向？”顧錦珠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假裝平靜的問道。

春紅想了想，皺著眉頭回答：“好像是國公爺的書房那方向，當時我也在奇怪，主母住的地方不是那個方向，們去那兒乾嘛，但是們兩個人的地位都比我高，我不可能上前攔住們問清楚，所以隻能把疑放在心上。”

顧錦珠眉頭蹙得更深了：“你確定是主母的丫鬟？”

“奴婢確定，因為小姐你讓我來這兒洗服，我覺得冇什麼出路，所以對主母的丫鬟都留了一點心，那絕對是主母的丫鬟，雖然不是的，也差不遠了。”

春紅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顧錦珠的臉。

就算說的已經很委婉了，但還是可以聽出是想攀附上主母的丫鬟才留意的，對於主子來說，這就是背叛。

可是這又是唯一的機會，不說的下場比這個更慘。

顧錦珠深吸一口氣，希不要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纔好。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春紅，顧錦珠不不慢的說道：“嬤嬤，把待帶下去關著吧，等我有空再罰。”

春紅聽到顧錦珠的話鬆了一口氣，大小姐這麼說了，至證明自己不用再賣出去了。

冇有理會春紅如釋重負的表，顧錦珠起準備離開，餘瞥到了在旁邊站得筆直的秋水：“你不錯，上次的罰已經讓你長記了，以後你就到前院吧，不用再這兒洗服了。”

秋水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誰願意一輩子呆在這種破地方洗服啊，本來以為自己出去的機會很渺茫，冇想到大小姐就這麼輕易的放自己出去了

秋水趕謝恩：“謝大小姐，秋水一定在前院好好乾。”

顧錦珠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如果是以前神不可能表現的這麼寡淡，但現在素還冇回來，又聽了春紅那番話，心裡不得不往壞的方麵想。

走了幾步就聽到前院的丫鬟急沖沖的跑過來：“大小姐，找到素了，可是把一個人關在房間裡，什麼都不願意說。”

顧錦珠心裡咯噔一聲，最壞的況還是發生了。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素的房間，卻發現素的鎖著門，房間裡還傳來約約的哭聲。

“素，快開門，大小姐來看你了。”一個膽大的丫鬟敲了敲素的門，結果素本不理。

丫鬟退了回來，蹙眉頭，用求救的眼神看著顧錦珠：“大小姐，素回來之後就這樣了，誰說話也不理，如果不是傳來的哭聲，我們都要以為想不開了。”

顧錦珠用手勢示意們都退下，丫鬟們雖然不知道大小姐想乾什麼，但還是聽話的各做各的事。

一下子秋門口就冇有一個丫鬟，隻剩下顧錦珠一個人。

深吸一口氣，上前輕輕的敲了敲素的房門：“素，是我，們都走了，隻有我一個人，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吧。”

“大小姐，我知道你對素好，可今天這事我誰也不想說，請你離開吧。”素一邊哭一邊回答了顧錦珠的話，可那語氣裡麵分明有決裂的意味。

以前素都是對顧錦珠畢恭畢敬的，如果不是傷心到了一定的程度，絕對不會用這種語氣跟顧錦珠說話。

顧錦珠知道這件事冇有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冀希鍥而不捨的在外麵勸說：“難道你連我也不見嗎，我說了，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猜到了個七七八八。”

顧錦珠不想迫，這件事最難的就是素，無緣無故就承了這麼多。

顧錦珠想，如果是自己的話，也不會承得住這個打擊吧。

過了半響，素還終於開門。

但是看得出，臉上有些蒼白，裳也略顯淩。

顧錦珠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一些：“素，你伺候了我這麼多年，我早就把你當姐妹，有些話你可以不告訴彆人，你告訴我就行了。”

素坐在床榻上，眼神空的看了顧錦珠一眼，隨即又暗淡了下去：“小姐，我是個下人，點委屈不算什麼。”

“素！你放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彆這麼折磨自己。”顧錦珠語氣裡多有點嗔怪。

“小姐，你是不是想問我發生了什麼？”素繼續說道。

顧錦珠上前去拉住的手，搖了搖頭：“不，你不想說我不會你的，我就這樣陪著你。”

素聽到顧錦珠的這句話眼神中才稍微有了一點神彩，難以置信的看著顧錦珠，隨即恢複如常。

“其實我早就賣好線回來了，但是回到府中的時候，主母的丫鬟便攔住了我，說小姐你被老爺罰跪了，我本來是不相信的，但那個丫鬟死活要拉我去，我想了想，就答應了，冇想到路過老爺書房的時候，主母的丫鬟把我推進了老爺的書房，老爺已經喝的迷迷糊糊的，便把我，把我……”

素說到這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堪的回憶一般，雙手捂住臉，無助的泣。

儘管顧錦珠已經猜到了事的來龍去脈，可是聽到素說出來，還是覺到無窮的憤怒。

抱著素單薄的子，輕聲安：“不要怕，不要怕，我會幫你報仇的。”

素聽到顧錦珠這句話，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趴在顧錦珠的肩膀上嚎嚎大哭。

素和顧翊清的衛相顧錦珠是知道的，兩個人還準備一有機會就親，而顧錦珠也準備全素，冇想到發生了這種事。

自從蘭姨娘胎之後，顧清遠天天在書房以酒買醉，這是人儘皆知的事，冇想到主母竟然把自己的丫鬟推給顧清遠，不知道葫蘆裡到底買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