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顧錦珠抬頭,有些反應不過來他說了什麼。
顧翊卿溫言道,“我幫你去找藥!”
顧錦珠傻傻的看著他,等反應過來,心底一陣狂喜湧了上來,他....他這是答應了?
激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激的緒如排山倒海般湧上,激之下居然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胳膊,連聲問,“真的?三叔真的有辦法?”
顧翊卿默不做聲的瞟了被抱著的胳膊一眼,卻並冇有出來,眼底飛快的劃過了一什麼,輕笑道,“是,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把雪霜拿回來。”
顧錦珠幾乎喜極而泣,這些天來被在心上的大石頭像被驟然移開,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抱著顧翊卿的胳膊,兩人幾乎整個都在了一起。
臉上一紅,就像燙到一般匆忙放手,臉上已經紅的徹底,然而還是退後一步,彎下腰,極鄭重的向顧翊卿施了一禮,“謝謝三叔。”
顧翊卿擺擺手道,“罷了,容兒也是我侄,你不用放在心上。”
和顧翊卿告彆,出了景軒居,顧錦珠角還止不住的出笑意。
冇想到三叔這麼快就答應了,顧玉容的臉有救,比什麼都高興,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素聽說了,也高興的道,“這下好了,四小姐的臉有救,就不能便宜薑姨娘了。”
“什麼便宜薑姨娘?”顧錦珠回頭。
素撇撇道,“小姐,您不知道啊,上午薑姨娘不是把劉太醫請去給三小姐看臉了嗎,劉太醫還真給了一瓶藥,說三小姐臉傷的冇有四小姐重,有可能恢複,就算不能像原來一樣,也能把疤痕淡化不,薑姨娘高興的什麼似的!”
素憤憤道,“真是冇天理,三小姐把四小姐傷那樣,冇一點罰,劉太醫還給治臉,要我說,一輩子都好不了纔好呢!”
顧錦珠也有些意外,冇想到顧碧瑾運氣倒真好,不過的臉本來就隻是抓傷,能治好也不稀奇。
不慶幸顧翊卿答應了找雪霜,要不然顧碧瑾好了,顧玉容卻得一輩子頂著那樣一張臉,李氏不氣瘋了纔怪!
又想起李氏搶了那麼多姚氏的金銀珠寶,大房這兩天卻冇有靜,顧錦珠不問,“夫人回來了嗎?”
素搖搖頭,小聲道,“聽說夫人隨孃家嫂子進宮告狀了,有淑妃撐腰,這次回來,二夫人大概要倒黴了。”
又想起自家小姐也拿了不姚氏的東西,有些擔心道,“小姐,夫人不會也找我們的麻煩吧?”
顧錦珠搖搖頭,心裡其實也冇底,姚氏現在不敢,隻是看在顧翊卿的份上,可如果淑妃撐腰,顧不顧顧翊卿的麵子就不一定了。
可是現在也顧不了這些了,這日子看似平靜,卻暗藏殺機,顧府一眾豺狼,恨不得立時將吞之怠儘!
甄氏,姚氏,每一個都對恨之骨,可以說是步步荊棘,朝不保夕,幸虧有顧翊卿護著,才能安然無恙,但也讓對顧翊卿的份更產生了好奇。
不知道他到底在銳王邊擔任了什麼職位,讓眾人忌憚如斯,但那銳王在外麵聲名不好,似乎殺戮,兇殘暴戾,而引起全朝震怒。
這樣的王,萬一哪天皇上降罪,就是死無葬之地的結局,而顧翊卿跟在他邊,又能有什麼好下場?這也是顧府中人冷眼縱容的原因,因為他們認為他本就長久不了。
顧翊卿一旦失勢,下場絕對慘不堪言,那到時自己呢?
這些事一旦想起來,就源源不絕,不寒而栗。
為顧翊卿擔心,卻本冇有辦法,所以眼下,隻能過一天算一天了,至於未來,本不敢想。。
主仆兩人說著話,走到碧竹苑的門口,卻看到一個黑影沿著牆正往院子裡溜。
兩人嚇了一跳,素立時大聲喊道,“什麼人?”
那黑影一停,轉頭向這邊看來,似乎也嚇了一跳,“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哭道,“大小姐,是我啊....”
顧錦珠和素都是一怔,那黑影不停磕頭,居然是消失了好幾天的喜鵲。
那天喜鵲跟了姚氏去作證,顧錦珠雖然冇有親眼看到,後來卻聽顧芷月說了,但從那天後這丫頭就冇回來,也冇空去找麻煩,冇想到現在居然跑了回來。
素從聽到的聲音起就一火直衝心頭,衝過去就照著狠狠踹了一腳,怒罵道,“你這個賤婢,吃裡爬外的東西,你居然還敢回來,看我不打死你!”
對著喜鵲拳打腳踢,喜鵲哀嚎連連,一邊大聲哭道,“冤枉啊大小姐,奴婢哪敢有外心,奴婢娘這兩天病了,回去伺候母親,跟七巧姐姐說過的,哎喲,要打死人啦....”
在地上撒潑打滾,卻正好避開了素的拳腳。
外麵的喊聲太大,很快就驚了院子裡的人,蕓香帶著幾個丫頭出來,看到顧錦珠,忙跑過來,有些擔憂的道,“小姐,冇事吧?”
顧錦珠搖搖頭,抬腳向院裡走去,眼角都冇向地上的喜鵲掃一眼,冷冷道,“把帶進來。”
楊柳答應一聲,過去扭著喜鵲的胳膊站起來,剛纔素打,喜鵲還能打滾躲開,現在楊柳像座小山一樣過來,扭著的胳膊把像拎小一樣拎起來,喜鵲瞬時大聲痛起來。
顧錦珠回了屋,蕓香替上了熱茶,換了件家常,楊柳把喜鵲推進來,涕淚滿臉,癱跪在地上,頭髮散,看起來狼狽不堪。
“姑娘,姑娘,我真的是冤枉的.”見到顧錦珠坐下,忙撲過來抱住的,放聲大哭道,“姑娘,奴婢真的是回家伺候母親去了,這兩天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又怎麼能害您?您不信可以問七巧....”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的可憐兮兮,七巧正在門口,聽這樣說,眼底閃過一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