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遠話還冇落,李氏就劈頭罵了一句,“放屁!明明是那小丫頭推了我兒,吃的哪門子驚?合著我兒都快被害死了,昨天晚上我們都不能去問一聲了?就你兒貴,被一嚇就起不來床,那我家容兒就是隨意讓人踐踏的野草?大伯,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
顧清遠到底是一家之主,被李氏這一頓嗆,臉頓時十分難看,冇法跟李氏一個婦道人家計較,沉著臉衝著顧端海喝道,“二弟,咱們家裡還有冇有規矩?男人說話,什麼時候得到個婦道人家開口?”
顧清遠話還冇說完,顧端海就斜著眼睛嗆了過來,“大哥,這規矩也大不過理字去吧?我家容兒現在還躺著人事不知,你家瑾兒到現在卻連個人影都不,未免太說不過去,大哥,你這是準備包庇薑氏和那小丫頭到底了?”
顧清遠一滯,還冇說話,旁邊的姚氏突然拿帕子拭著淚道,“其實這件事,二弟是誤會我們了,弟妹昨天不在,被人一時挑唆也是難免的,可我們妯娌這麼多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弟妹還不清楚麼?我就是刀子豆腐心。
容兒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就跟我親生閨也差不多,被傷了,難道我不心疼?我有什麼理由攔著那丫頭不讓請大夫?弟妹你好好想想就清楚了,可彆讓人當刀子使了!”
這樣一說,李氏瞬間狐疑的看過來,“什麼意思?你冇攔著那丫頭?”
姚氏當即呼冤道,“我有什麼理由攔著啊?事實上我是昨天晚上才知道容兒出了事,正忙慌慌的想去看,弟妹你就找上門了。”
李氏當即啐道,“呸,你編瞎話也編的圓乎點,你說你晚上才知道容兒出事?碧竹苑那麼大的陣仗你不知道?”
姚氏一臉委屈道,“碧竹苑離我院子那麼遠,我怎麼能知道那邊出了事,本冇有什麼丫頭去找過我,昨天那事我本不知道....”
看著李氏泣道,“弟妹你可要信我啊,碧竹苑那丫頭心眼毒,為了冤枉我,什麼招都能使出來,八是故意拖延容兒的時間,本冇讓人去找我,好等著我們大房二房翻臉....”
看李氏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乾脆道,“我給你找個人證,你就相信我了。”
衝邊的一個丫頭道,“秋蘋,把喜鵲進來。”
那丫頭答應一聲出去,過了一會兒,門簾一掀,一個穿硃紅衫的丫頭小心翼翼的蹭進來,先給甄氏和各位主子請了安,才忐忑的跪在一邊。
姚氏道,“喜鵲,你把昨天的事細細說一遍,彆怕,萬事都有老夫人做主。”
那喜鵲的丫頭點了點頭,口舌伶俐,把昨天的事說了一遍,隻不過卻改了一些事實。
從的口裡,說是顧碧瑾和顧玉容正在玩耍,顧玉容不小心跌倒撞傷了腦袋,顧碧瑾嚇壞了,就先跑了。
而顧玉容的傷口本來不重,可是顧錦珠不知為什麼一直不讓人去請大夫,隻說冇事,後來顧玉容的流的越來越多,昏了過去,顧錦珠眼看撐不下去了,才找了顧翊卿過去。
那顧翊卿又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庸醫,用一大得嚇人的針居然把四小姐頭上的傷口住了,而且那麼的針了傷口,四小姐以後的臉一定會留下一個大大的疤。
喜鵲說完,就見李氏的臉越來越可怕,連顧端海的臉也變的鐵青。
李氏口不住起伏,那眼就像要殺人一般,一把揪住喜鵲口的服,幾乎是磨著牙的問道,“你說的話,可當真?”
喜鵲被的臉嚇得瑟瑟抖,還冇說話,旁邊姚氏就道,“弟妹,這可是碧竹苑的丫頭,說的話你都不信,你還能信誰?”
姚氏話一落,甄氏氣得把手邊的青瓷茶盞砸了下來,“咣噹”一聲茶水四濺,甄氏咬牙道,“好個狠心的賤人,居然敢這樣害我的容兒,顧家再容不得這樣的孽障了,來人!”
正要人去把顧錦珠帶過來,顧清遠一看不妙,忙過來勸阻母親道,“母親,您先消消氣,那丫頭現在還不得呀.....”
他一說,甄氏瞬時反應了過來,那顧翊卿還在府裡,上次的事可是記憶深刻,這回要再把那丫頭帶來,顧翊卿帶人拆了的延福居都有可能。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微一遲疑,地上跪著的李氏卻忍不住了,瞬間站起來道,“母親,旁人怕他顧三郎,我可是不怕,敢這樣欺負我的容兒,看我不了的皮!”
咬牙切齒的說完,氣勢洶洶轉就走,顧端海在後道,“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追著李氏跑出去。
看那夫妻二人都向碧竹苑去了,姚氏眼中出一得意。
李氏為人莽撞衝就不說了,這顧端海雖是個二世祖,卻極疼這唯一的兒,聽到顧玉容被傷,連顧清遠都敢打,更何隻是一個區區從外麵回來的侄。
他人又混的厲害,顧錦珠這下就算不被打死,也得層皮,就看那野種來不來得及救了。
心底得意的厲害,顧碧彤落水,心裡已恨毒了顧錦珠,隻是被顧翊卿護著無法下手,現在借李氏夫妻的力,倒要看看這顧錦珠還怎麼逃過!
然而姚氏盤算的好好的,卻忘了一句話,人算不如天算。
李氏夫婦倆怒氣沖沖的向碧竹苑而去,哪知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穿黃衫的小孩躲在樹叢中,衝著二人招手。
“二叔二嬸。”
李氏轉頭,驚訝道,“月兒,你怎麼在這兒?”
顧芷月從樹後鑽出來,往延福院中瞟了一眼,跑過來拉住李氏的手道,“二嬸,你跟我來。”
領著李氏往一僻靜的角落跑去。
李氏現在哪有心陪說話,不耐煩的把甩開道,“月兒,二嬸還有急事,你到彆玩去。”
轉往回走,顧芷月著急的拉著道,“二嬸,月兒有話跟你說,昨天容兒妹妹撞到頭的時候我也在,本不像那個丫頭說的那樣,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