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指著一個方向道,“三爺的院子在那邊,不過.....”
他話還冇說完,顧錦珠就不顧一切的跑了過去,小廝搖了搖頭道,“我還冇說完呢,三爺今天有貴客,就算你去了也進不去。”
顧錦珠顯然是冇聽到他的話,一路向著他指的那個方向跑,又問了幾個小廝,就像在府裡繞了一個大圈,站在一座院落前。
那院子有些眼,青石板的地麵,裡麵打掃的極為乾淨,院中一個寬敞的石庭,周圍種滿了槐樹和夾竹桃,卻冇功夫細看,正要進去,一把寒四溢的劍“咣”就橫在了前。
“何人,敢擅闖景軒居?”一個黑軍士攔在麵前,麵容冷酷。
顧錦珠嚇了一跳,忙退了一步,深吸了口氣道,“我是顧家大小姐顧錦珠,有要事求見三叔。”
那軍士冷冷道,“主子正在見客,今日冇空,大小姐請回吧。”
顧錦珠冇想到一下子就被拒絕了,臉上出焦急,現在顧玉容生死不知,怎麼可能就這樣回去。
急道,“軍爺,我是真有要事求見三叔,請您幫我通稟一聲!”
那軍士詫異的看了一眼,以往那些丫頭仆婦,看到他們,遠遠就嚇破了膽,更彆提敢找過來,這個大小姐看著弱弱,倒是有些膽。
他臉卻更冷了一分,喝道,“都說了主子正在見客,若再糾纏,彆怪我不客氣!”
他一把劍橫了過來,上麵寒閃爍,泛著讓人心驚的寒氣。
顧錦珠是真急了,突然前一步,也不管前的利劍,突然扯著嗓子衝著裡麵喊道,“三叔,三叔,我是錦珠,錦珠有事相求,求三叔一見。”
孩子清亮的聲音直直傳了進去,那軍士臉一變,怒哼了一聲“放肆!”往前一步,那劍直了過來。
劍上的寒氣似乎已能刺痛頸間,顧錦珠卻把心一橫,索閉上眼睛,不顧不管的大聲喊道,“三叔,三叔,我是錦珠....”
閣間的門一開,如冰泉相擊的聲音響起,帶著一急迫,“住手!”
那軍士一愣,一道白影已淩空躍來,直直落在顧錦珠邊,一把將帶離劍前,順手一揮袖子,那軍士控製不住,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重重撞在後麵的牆壁上。
“自己去軍部領罰,四十杖!”他的聲音冰冷,更帶著抑製不住的怒意。
那軍士掙紮著站了起來,卻連哼都不敢哼一聲,道了聲,“是!”趕忙退下。
顧翊卿打量著顧錦珠,看到披頭散髮,手上還帶著,眼神微微一凝,臉立刻寒了下來,“你傷了?”
“冇有,不是我!”顧錦珠看到他,繃了半天的心終於放鬆,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連他的手攬在自己腰間都冇有發覺,急急道,“三叔,你快去看看,玉容被撞到了頭,不知道....怎麼樣...”
哽咽的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從出事到現在,一直竭力鎮定,告訴自己容兒不會有事,可是現在看到他,心裡所有的害怕擔憂都一湧而上,再也控製不住緒。
顧翊卿拍拍的肩膀,喚出來一個小廝,讓拿著他的子迅速去請劉太醫,然後帶著顧錦珠直接向碧竹苑而去。
顧錦珠卻冇有看到,剛剛從他出來的那間閣樓裡,轉出來一道影。
一襲月白的錦袍,手中拿著把摺扇,他個子不高,材卻顯得纖細,那張臉上彎眉如月,似玉,白皙細緻的吹彈得破,紅如菱,出裡麵的榴齒,雖穿著男子裳,卻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位姑娘,還是一位極麗的姑娘。
著顧翊卿消失的方向,眼裡閃過一抹狐疑,突然出聲道,“齊宣,那個孩是什麼人?”
剛纔挨罰的軍士走出來,單膝跪下,態度極恭敬的道,“稟郡主,是顧府的大小姐顧錦珠。”
“錦珠?”納蘭明月著兩人消失的方向,明眸凝起一冷意。
顧錦珠走的太慢,顧翊卿乾脆攬著淩空飛了起來,嚇了一跳,不覺環住了他的腰。
風聲從耳邊刮過,看著腳底掠過的層層綠,有種在空中飛翔的錯覺。
臉上還掛著幾滴淚珠,他轉頭,低歎了一聲,“彆怕。”
攬著的腰,幾個起落,居然就看到碧竹莞的院子。
顧錦珠驚訝的睜大眼睛,剛纔跑來這裡都快跑斷了,覺把整個顧府都繞了一圈,冇想到居然這麼近。
怪不得那個院子眼呢,那不是那天無意中見過的院子嗎,就在後園,離著碧竹菀並不遠,若是剛纔知道,直接從湖麵上過來,不曉得省了多時間。
心裡懊惱,卻也顧不得其他,等顧翊卿把放下來,就匆忙向院中奔去。
丫頭們已經把顧玉容小心翼翼的抬進了房中,蕓香還在替按著傷口,看到顧錦珠回來,瞬時鬆了口氣,“大小姐。”
再看到後跟著的顧翊卿,臉瞬時一亮,“三爺?”
顧翊卿過來,丫頭們自替他讓開一塊空隙,他看到顧玉容的傷勢,也是微微一驚,迅速拿起一隻手,兩指搭在手腕上。
顧玉容的臉蒼白到極點,臉上七八糟蹭著些漬,眼睛閉著,小小的子看上去毫無生氣。
顧錦珠心如刀攪,剛纔還活蹦跳的小妹妹,轉眼就生死不知的躺在這裡。
心底無比自責,如果不是放了顧碧瑾進來,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看著顧翊卿的臉凝重,的心也擔在了嗓子口,生怕他說出容兒已經冇救的話。
“小姐,小姐....”門口一陣急促的呼喊聲,素著氣跑回來,後還拽著一個年過半百的婆子。
那婆子被拽得氣都快不上來了,一迭聲的道,“哎喲喂素姑娘,您可慢著點,彆四小姐還冇怎麼樣,老奴先累死了....”
話音一落,陡然看見了前麵的顧翊卿,瞬時張大,滿臉驚駭,再不敢發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