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無論使出了渾的解數,顧清遠都不肯鬆口懲罰顧錦珠,還警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準再生事。
姚氏氣的心肝都疼了,費了那麼大的勁,卻傷不到顧錦珠分毫。
顧碧彤也覺的不可思議,父親平時也算寵三妹,冇想到這個大姐姐纔回來幾天,就讓父親的心完全偏到了一邊,這讓心底升起濃濃的危機。
在地上轉了兩圈,麵上帶了一焦慮,“娘,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三妹的臉傷那樣父親都不為出頭,再讓那賤人站穩腳跟,以後還不定會怎麼樣!”
姚氏氣惱道,“我又何嘗不知,可是眼下,你父親護護的,我們要是再下手,隻會惹怒你爹,他今天早上還囑咐我一定要帶那個賤人去參加賞宴,就等著那個寶貝兒出頭。”
顧碧彤聞言,臉上突然現出一輕笑,“既然父親那麼盼著大姐姐出頭,我們何不趁了他的心意?”
姚氏一怔,怒道,“那不是便宜了那個小賤人?”
很清楚以顧錦珠的容貌,在宴會上絕對能一鳴驚人。
京中那麼多貴,容貌能勝過的寥寥無幾,就是自己的兒碧彤,這樣明豔的容,站在顧錦珠邊,也不見得有多出彩。
顧碧彤卻是淡淡笑道,“能出名的方式有很多,可未必都是好事。”
站起,走到一株月季花前,掐下一朵花瓣碎,那鮮紅的瞬時染紅了指尖,卻抵不過眼中的一抹冰冷笑意。
姚氏道,“你是說----”
顧碧彤回道,“這件事您就不用心了,既然父親讓您帶去,您還是做的漂亮一些吧,對了,不知大姐姐在冇有首飾,既然要見客,當然不能太寒酸,我還有兩服冇上過,您不妨就給送過去,也好讓父親知道您的。”
姚氏見兒有了主意,當即放下心來。
要說最信任的,卻是自己這個兒。
顧碧彤從小就聰慧,更得淑妃調教,遠比有心計的多,平時在一些事上,姚氏也多問的意見,因此顧府中,除了甄氏,就屬顧碧彤說了算。
碧竹苑中。
素眼的著門口,跑了一趟又一趟,蕓香忍不住問道,“你看什麼呢?脖子這麼長?”
素嘟著道,“老爺不是說會給小姐送用度過來嗎?怎麼這個時候還不見人來?”
蕓香也是一怔,昨天顧清遠說會送冰盆和銀錢過來,心裡也是有一希的。
哪知道這都快正午了,還冇有人過來。
蕓香進了屋子,顧錦珠頭上挽了個簡單的髻發,穿著一青的家常布,正倚在床上拿了本書隨手翻看。
蕓香有些失的道,“小姐,老爺.是不是把昨天說的話忘了呀?要不然怎麼現在還不過來。”
顧錦珠的手微微一頓,冇有說話。
的心裡其實並冇有抱多大希,雖然見父親的次數不多,但實在太瞭解顧清遠了。
如果他是一個有魄力重規矩的人,顧府也不會到了現在這副樣子。
他早已被姚氏迷了心竅,又耳子,所以他的話,向來是聽聽就算了。
話雖如此,心裡還是有些酸。
不是冇有過期待的,隻是父親.....終究讓再一次失。
中午的時候,姚氏倒是派了人來,送了兩套並一些首飾過來,送東西的丫環傳話說,後日太常寺卿家的小姐下了子,邀請顧府的姑娘參加賞宴,夫人怕大小姐冇有出門的衫,特命人趕製的。
等捧了服回屋,素和蕓香都有些吃驚了。
那倒是頂頂的好料子,上好的綢,如水,一套淺,一套冰藍,不豔麗,連樣式都極漂亮。
送來的首飾也都玲瓏緻。
隻是蕓香和素都被姚氏坑怕了,生怕又打什麼鬼主意,服可不敢隨隨便便就給顧錦珠上。
裡裡外外檢查了個徹底,還過了兩遍水,清洗的乾乾淨淨,才晾出來,仔細熨燙好。
那首飾也來來回回檢查了一遍,確認冇什麼事兩人才鬆了口氣。
素納悶道,“夫人這是改子了嗎?這麼好的裳也捨得給小姐送來?”
蕓香一邊改服一邊道,“管呢,反正不穿白不穿,咱們姑娘好不容易要出去,的確是冇有合適的。”
這服顧錦珠穿著有些大,隻能替收收腰。
兩天後,蕓香和素一大早就起來,替顧錦珠淨麵梳妝。
素替顧錦珠準備飾,蕓香對著鏡子琢磨,“小姐今天要梳個什麼髮式.”一邊手指靈活的穿過黑髮,挽出漂亮的形狀。
顧錦珠從來不喜歡繁複的髮髻,這一次也是簡簡單單的雲髻,不過頭飾卻戴了一套亮眼的紅瑪瑙石花鈿,額前一條細碎的金鍊子,一顆紅寶石宛若滴水般垂在額心。
穿了那寶藍的,素取了那雙剔瑩潤的白玉鐲戴在手腕上,又取了一雙瓏花彎月佩掛在腰間,替角。
最後又蹲在地上,替把子整理的整整齊齊。
蕓香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反覆的叮囑素道,“你去了多留心些,一定要跟小姐,切記不要說話,彆給小姐惹什麼麻煩。”
素揮揮手道,“知道了蕓香姐,你都唸了一晚上了,我一定跟著小姐寸步不離。”
蕓香點了點頭,明明還有些放心不下,卻也無可奈何。
這次顧錦珠去赴宴,隻能帶一個丫頭,素生**熱鬨,想跟著去看看,蕓香隻好留在家中看家。
外間姚氏派來的小丫頭已經在催促了,顧錦珠整理妥當,帶著素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