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微瀾獨自在沙灘上撿了一會兒貝殼,心想著把這些漂亮的貝殼都帶回去給小糖豆,小糖豆一定會很開心。
將貝殼沖洗乾凈後,便上了岸,找了半天傅寒錚,纔在一棵大樹的背麵找到他。
他靠著大樹而坐,腳邊一地煙頭,臉蒼白而冷然,即使目冷峻,卻不如平日裡那麼鋒銳犀利,像是陷在了什麼回憶裡一般。
慕微瀾跑過去,捧著一手心的貝殼給他看,“你看,我給小糖豆撿的,漂亮嗎?”
傅寒錚垂眸,著那些貝殼,久久未出聲。
慕微瀾擔心的問:“寒錚,你怎麼了?是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嗎?”
從早晨開始,他的心就不大好,可昨晚,傅寒錚對的態度,不說有多熱,至比現在好太多。
在喜歡的人麵前,脾氣一向好,何況心知肚明,是先喜歡傅寒錚,而現在傅寒錚喜歡的程度,不如喜歡他的那麼深,所以願意遷就他,也願意放下麵子去討好他。
可傅寒錚,也隻是冷淡的回了一句,“你沒有惹我不高興。”
慕微瀾眼眸一垂,便瞧見他拇指和食指上一個黑黢黢的燙傷印記,一把拿起他的手,“怎麼弄這樣了?是煙不小心燙的嗎?”
可是,煙不小心燙到的話,頂多紅一塊,這都燙黑了,像是故意自出來的一般。
擔心的皺眉道:“不理的話,肯定會起泡,我們去診所包紮一下,順便再讓醫生給你背上的傷也換個藥膏。”
拉著他正要起,傅寒錚一把攥住的手,順勢將猛地拉進懷裡。
“小瀾。”
忽然被他抱住,“嗯?是不是傷口很疼啊?”
抬手,在他背上,輕輕了,那作極其溫。
傅寒錚一向雷厲風行,沒有見過他脆弱的一麵,如果真的要算起來的話,也隻有之前那次在書房裡他犯胃疼的時候,可那個時候,他雖然胃疼,卻毫沒有示弱,可現在,他這麼抱住“小瀾”的時候,不知是不是的錯覺,竟然覺得此刻的傅寒錚,完全褪去了平日裡的淩厲與強大。
他為什麼忽然這樣,不清楚,但喜歡這種被他需要的覺。
握住他的手,放在邊,輕輕吹了吹,“吹吹就不疼了。”
傅寒錚目熾熱的盯著,視線定格在小臉上。
慕微瀾一邊幫他吹著手指,一邊道:“你煙的話,怎麼不小心一點?手指都燙這樣了,沒覺嗎?”
獨自嘀咕著,像個小老太一樣嘮叨,傅寒錚此刻一點都不想說話,隻想這麼與坐在這裡,聽著的聲音,心的不安好像才會被平一點。
慕微瀾抬頭時,隻見他黑眸深邃的注視著,眼底緒復雜。
“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他看著的臉,難道是想到了他那位死去的“初”了?
傅寒錚目微微頓住,起道:“走了。”
慕微瀾咬了下瓣,隻以為他刻意避開了話題,便跟了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你現在不像我喜歡你那樣喜歡我,但是我可以等。”
等他心裡,隻有。
可以理解傅寒錚的過去,畢竟,是後來才遇到他的,而他心裡的那個人,比更早遇見他。
見他不說話,又道,“我這個人耐心很好的,你慢慢來,不著急。但是,我還是想讓你快點喜歡上我。”
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上慕微瀾的傅寒錚,到底是怎樣的。
傅寒錚覺到心臟,被人用力狠狠撞了下,那原本牢不可破的心房,竟然有鬆的痕跡。
……
從診所回來後,慕微瀾原本想跟傅寒錚的潛水計劃也不告而終。
他的背部傷,雖然潛水會穿防水,但醫生說,最好不要下海運,慕微瀾自然也不敢央求他陪下海。
隻是,看看外麵熱鬧非凡的人群和海上沖浪,慕微瀾真的好想出去玩。
但留傅寒錚一個人在酒店裡,好想有些過分。
慕微瀾忍住了心沖,陪著傅寒錚坐在酒店裡。
過了沒一會兒,傅寒錚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冷眼掃了眼,黑眸一暗,沒接,卻是對一邊的慕微瀾道:“你如果想出去玩,就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慕微瀾莫名的被驅逐,想開口說想留在這裡陪他,可傅寒錚臉冰寒,毫沒有想留在這裡的意思,到底是孩子,從早晨主到現在,一直小心翼翼的遷就著他,也會頹喪。
“那我出去了,你有事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走到門口,關上門時,又往裡看了一眼,見他沒有住的意思,便失落的將門關上了。
慕微瀾離開房間後,傅寒錚這才重撥了一個電話給祁彥禮。
電話接通——
那邊的祁彥禮,冷嘲道:“聽說慕微瀾去灕江島散心,你追去了?怎麼,傅總不怕海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怕你忘了,喬桑是怎麼死的,所以來提醒提醒你,別忘了,因為你,喬桑死在了灕江島,連都沒打撈到,到現在還隻是冠塚,傅寒錚,這些都是拜你所賜!”
男人聲音平靜,“你說夠了嗎?”
“我沒說夠,如果不是你,我跟喬桑現在早就結婚生子了,都是因為你,喬桑到現在骨無存!傅寒錚,我失去了什麼,同樣,我也會讓你失去什麼!這種滋味,你該嘗嘗!”
傅寒錚拳頭的鐵青,“我警告你,離慕微瀾遠一點!”
“我要是偏不呢?你欠我的那條人命,你打算怎麼還?”
“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跟慕微瀾沒半點關係!”
“是嗎?你想讓我不要接近慕微瀾,可以啊,那你跟慕微瀾現在立刻分手,我就不接近,傅寒錚,如何?”
傅寒錚的拳頭,的哢嚓哢嚓響。
一往深傅的心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