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麗娜這一掌頓時就把我打醒了,但悲催的是,醒來之後發現居然還真有人在拍我的臉,這就好比你做夢夢到在考試,結果醒來一看,還真的在考試。
拍我臉的是我媽,可能一時半會不醒我,手上的力道也就不覺的加重了一些,只聽急聲道:“虎娃,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聽了我媽的話,我頓時就繃了神經,一般的事本用不著我,再加上我媽那神慌張的樣子,讓我立即意識到,那事在我的業務範圍之。
我急忙爬起來道:“怎麼了,誰出事了?”
我媽歎氣道:“你大舅本來和殺豬的張德彪定好的,明天要用他的豬,但是下午去問的時候,卻發現張德彪家裡出了事,他兒子好像撞邪了,所以我想讓你去看看。”
聽到撞邪二字,我是既擔心,又放心。擔心自然不用多說,放心則是因為連普通人都能看得出來是撞邪,那肯定有一定的表現,不是哭就是鬧。
但是再哭再鬧,只要有反應就好,我最怕的就是那種看上去一切正常,實則暗地裡憋著壞呢,即便能查出來,那也要費一番功夫,不如哭哭鬧鬧,直接來的省事。
我大舅是溫吞水的格,而且他還是個話嘮,有事沒事就喜歡絮絮叨叨的,聽我媽說讓我去看看,他頓時就不信任的說:“你讓虎子去有什麼用,他能治的好撞邪嗎?人家正著呢,咱們就別去給人家添了,明天要用的豬怎麼辦,要是張德彪現在殺,還能來的及,再說現在到哪找……”
聽他嘮嘮叨叨個沒完,就跟唐僧念箍咒似的,讓我本來就暈暈乎乎的腦袋,更是暈圈,我急忙打住他道:“要是我能只好張德彪的兒子,他是不是就能馬上殺豬?”
我大舅一愣,點了點頭說:“話是這麼說,但是你能治的好撞邪嗎?就算你能治的好,能立馬藥到病除嗎?再說……”
我嘞個去!再讓他說下去,我都要吐嘍,不得不再次打斷道:“張德彪家在哪?帶我去。”
他還要說,我大舅媽在一旁喝道:“你帶虎子去看看,能幫的上忙就幫,幫不上忙就回來,多大個事呀!”
以我大舅的子,在我舅媽的面前,那就是如來佛掌中的孫猴子,翻不了天。見我舅媽開了金口,他這才帶我去張德彪家。
路上我了解到,張德彪年紀並不大,才三十剛出頭,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沒溜的主,還蹲過勞改,因為他老子就是殺豬買的,出來之後,也就子承父業了。
有生意做,又結了婚,張德彪這才定下心來,媳婦生了一對雙胞胎,一下子多了兩個大胖小子,把張德彪高興壞了,但也會到了小兒難養,從此更是起早貪黑的掙錢。
要說龍生龍生,老鼠的兒子會打,張德彪這兩個熊孩子簡直完全繼承了他的“優良基因”,皮的簡直不樣子。
上房揭瓦,就沒有他們不敢幹的,曾經把好幾家的柴夥堆都點著了,熊熊大火燒了兩天一夜不說,害的人家沒柴夥做飯,只能陪錢讓人家買蜂窩煤用。
說話之間,也就到了張德彪家,雖然是大過年的,但這家裡卻是一片死氣沉沉的,張德彪頭大耳,著小肚子,果然人如其名,一副彪悍的樣子。
不過此時卻著煙,一臉的神憔悴,看見我們上門,他似乎有些煩躁的沖我大舅說:“孫老面,我不是說過沒嘛,你怎麼又來了。”
我大舅依舊不急不慢的說:“我是來幫你解決難題的,我這外甥說能治好你兩個兒子的怪病,讓我們看看吧,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嘛。”
張德彪眼睛一掃,看了看我,沒好氣的說:“孫老面,你是來拿我尋開心的吧,我又不是沒請先生看過,你這外甥自己還是個半大孩子呢,他能看什麼病,大過年的我不跟你計較,你們哪涼快哪呆著去,別來煩我!”
我大舅看了看我,那意思是你看我說什麼來著,咱們還是撤吧。但是這種況我也不是沒見過,再說也不能吃著閉門羹回去呀。
於是我上前直呼其名道:“張德彪,你殺一頭豬需要多長時間?咱倆打個賭,我給你兒子看病,你去殺豬,咱們看誰更快,怎麼樣?”
一聽我這話,張德彪把手中的煙一扔,罵咧咧的道:“好!你小子逞能是吧,我殺一頭豬,從放到把各部分剔出來,最多也就半天的功夫。別說半天,就算一天,你要真把我兩個孩子的病看好了,豬錢我一分不要,我還會給你包個大紅包,可你要看不好呢?”
“別廢話,殺豬去。”我直言道,“看不好,我又跑不了,你兩個兒子在哪呢?”
張德彪指了指樓上,我也就不在跟他扯淡,沿著室外的樓梯徑直上了二樓,要說我真有那麼大的把握嗎?當然沒有。
之所以這麼幹,主要是為了不耽誤明天用豬,至於能不能看好,反正我盡全力,就算看不好,張德彪總不至於把我剁了吧。
上了二樓,有兩間房,明顯可以聽見其中一間裡面叮咣五四的響著,還有一個人的哭聲,看來鬧的還歡。
我上去敲了敲門,過了一會,才有個眼睛紅腫的婦探出頭來,看見我,一臉不解的說:“你誰呀?上來幹什麼的?”
知道說了也未必信,我索不解釋了,一把推開房門,直接闖了進去,好家夥!屋裡面一片狼藉就不用說了,那兩個五六歲的熊孩子不僅鬧騰,還一個哭一個笑,磕磕的,上青一塊紫一塊。
這屋裡面還有一個老婦人,在我闖進去的時候,還在叨叨咕咕的念著什麼,可能在用什麼土方法。
本來被我闖進去,們都是一驚,尤其那婦,頓時就火了,沖上來一把就抓住了我,但接著,們就僵住了,因為那兩個熊孩子竟然安靜了下來,兩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剛開始,們還以為是兩個熊孩子認生,但過了片刻,卻見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再聽我說是來給他們看病的,婦的態度頓時就恭敬起來,那老婦人老臉一紅,灰溜溜的跑了。
聽我說要一杯水,婦麻溜的就端了過來,還小聲的問道:“小師傅,難道一杯水就能治好他們了嗎?”
“大仙、大師都可以,別其他的。”我擺足了範,一是讓吃吃癟,二是威懾一下那兩個孩子上的東西。
婦立即客客氣氣的把水遞給我,見我接過來喝了兩口,婦似乎有點懵圈,我看了看,說:“哦,這水是我喝的,酒喝多了,燒的口幹舌燥,你先出去把門關上,我不你別進來。”
婦滿臉黑線的遛了出去,見把門關上,我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擺出一副輕松寫意的姿態,沖那兩個熊孩子上的東西說:“別鬧了,能談談不?”
我只能覺到他們上各有一個東西,但還看不出是什麼,只是它們見到我就消停下來,想必是看出來了我的份,還識相。
我最喜歡這種識相的,不僅可以省去手,解決起來也快。就在我暗自高興的時候,卻聽其中一個小屁孩,齜牙咧的怒吼道:“我看的出來你是個令仙的,給你面子,也是不想和你鬥,希你不要管閑事,妨礙我們報仇!”
說話的聲音是個中年男聲,雖然說的比較狠,但可以聽的出來,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主,再聽它說什麼報仇,想必是冤親債主。
於是我連威懾帶忽悠的道:“即便是這兩個小孩子得罪了你們,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害人命,而且我實話跟你們說,我這還是跟人家打了賭的,你們要是有什麼條件,只管……”
我正說著,卻見另一個孩子猛地一頭撲了過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二話不說,發了瘋似的竟然張口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