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醒醒,快醒醒。”
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我,聽這聲音,也知道是老神。
努力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老神帶著一副墨鏡,坐在我的床邊。
我急忙驚坐了起來,腦袋還是有點暈暈的,一把抓住老神道:“包小龍那個狗日的呢?”
還不等老神說話,包小龍在我後道:“哈嘍,小爺我在這呢。”
我轉過就要去掐死他,但卻見他渾裹的跟粽子似的,讓我又下不去手了,憤憤的在他渾圓的肚子上拍了一下道:“你敢出賣我!”
包小龍哭喪著臉,說:“我也是不由己啊!都怪白雨純那娘們對我了手腳。”
我質疑道:“但是你變之前,我還跟你說了不幾句話,你都是正常的啊!”
“那是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包小龍解釋道,“不信,你可以問五叔,還是他老人家治好我的呢。”
我看了看老神,只見他點了點頭,但我還是質疑道:“這說不通,咱們兩個當時應該都沒有能力通知五叔,他又怎麼可能找到我們的。”
這時,老神說:“我打電話給你,但卻是一個馬尚發的接的,說你們出事了,還是他把你們送到這裡的,當時小龍也是昏迷著,而且他上的確有邪祟存在。”
聽老神這一說,我倒是覺能說通了,而且看包小龍那一傷也不是假的,我在昏迷之前,也的確看到他有些不正常。
這次還真要好好謝馬尚發,不是他,恐怕我們都要在那裡被活活凍死,這個世界還是有好人的呀!
狗日的!竟然在白雨純手上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這個仇要是不報,我周雲虎也就不混了。
說著,我一把抓起我的背包,打開來一看,裡面什麼東西都沒,就連宋啥啥給的紅包也都在。
不免生疑,白雨純這麼大費周章的抓了包小龍,又要挾我去倉庫,難道只是為了待包小龍一頓,再給我打一針?
突然,我想到了昏迷之前和包小龍說的話,他說白雨純想要魂。
我的心頭猛地一,下意識的向了脖子,黑珠子還在,但是我卻覺不到莊寧的存在。
把莊寧抓走了!
頓時,悲傷的水蓋住我所有的憤怒,甚至把我從頭澆到底,世事弄人,最終我還是沒有護周全。
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和的種種過往,從幫助苗穩婆害我,到在我邊默默的呆了四五年,只是在要關頭出手相救,再到遇上金文立,終於現,這才短短幾天的工夫,竟落到了白雨純的手裡。
剎那間,我就像蔫了的茄子,弱無力的倒在床上,淚水不自的就流了下來,我不知道是為莊寧哭,還是為我沒有保全而自責。
曾經我發誓要做最牛的大仙,曾經我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但現在卻覺自己本無能為力,連一個鬼都保護不了,我他媽還算什麼大仙!
而且現在別說去找白雨純報仇,救出莊寧,就連在哪我都不知道,更可恨的是,這次連的面都沒見著,就被了。
老神和包小龍都問我怎麼了,我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接連著幾天,我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在醫院裡睡了兩天,回到學校宿舍還是蒙頭大睡,其實也睡不著,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似乎只有躺著,才能讓我好過一點。
包小龍傷愈了之後找過我好幾次,說他自己也被了,這不還是生龍活虎的嘛。
又讓我跟他去玩,或者去做生意,再不行就去找白雨純算賬,總之不就這麼消沉。
我跟他說我沒有消沉,這筆帳肯定是要算的,但是現在本找不到白雨純,暫時恐怕也不會給我這個機會,我只是想靜一靜。
又睡了兩天,雖然想到莊寧還是有些難過,但我也覺得自己再不起床就發黴了,而且也沒幾天,學校就要放寒假,蛋的是我好像也沒上過幾節課。
走出去,外面雖然冰天雪地,但卻依舊豔高照。
著照在上的溫度,我覺自己好像又活了過來,媽蛋!白雨純,你給我等著!
眼瞅著快要放假,我買了一些禮品,去四福堂看老神,跟他說我要回家過寒假了,順便給他拜個早年。
看我神不錯,老神也很高興,這老家夥有一條好,不說大道理也不整心靈湯,只說來年繼續把生意搞起來,賺大錢最實際。
我問他過年怎麼過,他說這些年都習慣了,再說不是還有包小龍呢嘛,只不過這小子去黃山玩去了,玩好了才會回來陪他過年。
回到學校,就接到了萬麗娜的電話,只聽嗷嗷道:“周雲虎,你還沒死呀,這幾天怎麼一直關機,答應請我吃飯的呢,想賴賬是吧!”
這個小周芷若就是個吃貨,詭異的是還吃不胖,請吃飯就是浪費糧食。
只是沒想到已經從包小龍那裡得知了我的事,表面上是讓我請他吃飯,但其實是為了安、開導我,讓我的同時,更是有點喜歡這娘們了。
那晚我們都喝了不酒,瘋瘋癲癲的在場上逛了好久,我也記不清楚有沒有趁著酒勁親。
又過了幾天,期末考試,心說沒怎麼上課,最後這個流程還是走一下吧,但看到試卷之後我就準備白卷了,卻不料東抄西抄,竟然都神奇的寫滿了。
考完試,我們也就收拾行李,各回各家,大半天的工夫,我又回到了那個生我養我的小村子。
一回到這裡,之前發生的林林種種,頓時就湧上了我的心頭。
順道去墳地裡上個墳,爺爺,還有小叔和師父,我知道師父的墳裡肯定是空的,也很想刨開小叔的墳看看,但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實在不想快要過年了還給自己添堵。
雖然已經和家裡通過電話,但是見到我回來,我媽還是高興,早就燒了一桌子我喜歡吃的菜,我爸雖然表現的不明顯,但喝了幾杯之後,也開始暢談起來。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在他們面前,本瞞不住什麼,他們居然知道我走上神漢這條路。
只是我爸的態度卻有了變化,並沒有反對,只說讓我注意安全,代我千萬不用借用仙家的力量幹壞事。
這倒是讓我輕松了很多,不免多喝了幾杯,晚上大大方方的給仙家上了供。
接連兩天都睡了個自然醒,本以為可以這麼安穩的過個寒假,回歸正常人的生活,哪知道本就是事與願違。
這天我剛起床,就聽我媽神慌張的說:“虎娃,你跟媽說實話,你真有大仙的本事嗎?”
沒想到我媽竟然會問我這個問題,而且生要強,我很看到慌慌張張,頓時我覺肯定出什麼事了,而且還是跟邪祟相關的。
點了點頭道:“媽,怎麼回事?”
我媽嘖了嘖說:“要不你去你陳叔家看看唄。”
農村一般都是一個姓就是一大家子,一聽我媽說陳叔,我頓時就想到了我的發小陳學明,不由得問道:“哪個陳叔?”
“就是陳傳富。”說著,我媽又補充道:“陳學明他爸的堂兄弟,他家前陣子取了個新媳婦,好像生了一種怪病,早上他們得知你放假了,也知道你以前立過香堂,所以想請你去看看。”
“好!”說著,就跟我媽往陳傳富家走去,路上我又問道:“媽,陳叔家新媳婦究竟得了什麼怪病?”
我媽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清楚,陳傳富那個人臉皮薄,有什麼事也不跟別人說,只是聽說那新媳婦肚子大了,你說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