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升不知,還當梅姨氣度非常。
佩服之餘,他忙著欠而起,「這樣吧,梅姨你稍等,我過去看一下,這幫小兔崽子,簡直無法無天了!」
「王總,一起吧。」
梅姨也跟著起,雖然今天來到這裡是為了撈人,不過順帶看一看趙東的狼狽下場,這種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倒想看看,趙東這傢夥今天跌了一個大跟頭,還有什麼臉麵賴在蘇菲邊!
一行人說著話,很快就來到了會所三樓。
今天客人不多,再加上王恆升有意安排,走廊上本看不見什麼閑雜人,安安靜靜,氣氛格外詭異。
王恆升靠前半步,一邊客套,一邊暗自嘆。
不愧是蘇家出來的人,不說別的,就說這走路步子的拿也恰到好,比會所裡那些心調教出來的頭牌可強上百倍!
王恆升心思急轉,正在琢磨怎麼利用這件事跟梅姨搭上關係,已經有人上前敲門。
「都是死人不?趕出來,王總來了!」
敲門聲不小,沉悶的撞擊聲在走廊回。
梅姨的臉看不出任何變化。
王恆升怕生氣,忙道了個歉,「梅姨,真是對不住,手底下的人沒規矩,可能讓這位小朋友吃了虧,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梅姨聽著噁心,誰跟你是一家人,就憑你一個靠著灰場所起家的暴發戶,你也配?
是打心裡眼裡瞧不起麵前這個傢夥,麵上卻不半分,「王總客氣了,不礙事。」
「這樣吧,一會讓我做東,算是給小兄弟,也給蘇家的賠罪酒,梅姨你可千萬不能推!」
王恆升心裡打著算盤,隻要上了酒桌,以會所裡的手段,還怕搞不定?
管什麼貴婦,一旦到了自己手上,還不是乖乖的任他把玩和!
王恆升越想越得意,忍不住有些眉飛舞。
說話的功夫,那麵已經有人開始撞門。
一下一下,不過包廂門像是被人從裡麵堵上,怎麼都撞不開。
王恆升的麵有些不悅,今晚這事他所知不多,隻知道有人要借他的地方整蘇家,讓他行個方便。
教訓一下也就是了,難不還要鬧出人命?
雖然他不在乎,可真出了這種事畢竟晦氣。
想到此,王恆升給了保安經理一個示意,「怎麼搞得?還不讓他們趕住手!」
保安經理平白捱了一頓訓斥,也有些懊惱,正打算給裡麵的人打電話,忽聽一聲悶響,包廂門緩緩開啟。
梅姨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第一時間看過去。
開門的剎那,從包廂裡麵飄出一陣複雜氣味,有淡淡的腥味,有些濃重酒味,還有夾雜其中的臭味。
皺了皺眉頭,抬頭再看,走出來的人正是趙東!
上的服破了幾,服上滿是汙,這也就算了,臉上更是青腫了幾,額頭還有跡流下,狼狽的猶如喪家之犬。
不等他靠近,梅姨還嗅到了一很濃重的尿味。
不用趙東開口,自行腦補了一下剛才的畫麵,肯定是被人狠狠教訓了一頓,嚇得失了不說,不了還要磕頭認錯,這才被人放了出來。
梅姨越想越煩躁,這種窩囊廢,看上一眼都嫌噁心,要是真的跟蘇家扯上半點關係,還不如拿刀殺了!
為了這種窩囊的傢夥,竟然要跟王恆升那種人虛與委蛇?
不過梅姨想想也就釋然了,反正蘇菲已經有了承諾,隻要今天事了,就會跟這個小保安了斷所有關係。
思及此,不耐煩的訓斥了一句,「廢,就知道惹麻煩!」
王恆升也跟著虛假意的客套,「梅姨,小夥子年輕氣盛,不怪他!你放心,今天我肯定要好好教訓這幫小兔崽子,什麼恩怨啊?把人家給打這樣,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話音落下,他又看向趙東,「怎麼樣,沒事吧?都是一家人,手下人沒有輕重,讓你委屈了。」
趙東還在懵的狀態,他剛纔在裡麵聽見有人撞門,以為是對方的幫手,結果開門就看見這樣一幅畫麵。
一個虛假意的胖子,雖然不知道這人的份,不過聽他的口吻,應該是皇庭會所的老闆之類。
至於梅姐的出現,讓趙東有些意外,是巧合,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聽兩人之間的對話,難不……是為了自己而來?
梅姨不喜歡他,這一點幾乎是擺在明麵上的!
趙東想不通,到底是什麼緣由,會讓出現在這裡。
他思來想去,想到了一種可能,是蘇菲的緣故!
可是以蘇菲和梅姨之間水火不容的關係,是怎麼求這位為小姨的後媽?
趙東有種不舒服的覺,恐怕是兩人之間達了某種協議。
不過此刻腦袋昏沉,他本想不了那麼多。
上腥味時刻刺激著神經,染的雙拳鬆了又握,剛纔要不是梅姨第一時間開口,他絕對會放倒距離最近的那個胖子。
趙東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對於梅姨的話,自然沒有回答。
梅姨見他不接話,臉一沉的教訓道:「還傻愣在這裡幹什麼?趕滾,丟人現眼的東西!」
王恆升攔了一句,「不能走,不能走,今天這事怪我治下不嚴,既然他是在皇庭會所了傷,醫藥費理應由我來出!」
「一點醫藥費而已,蘇家還是出得起。」
「那也不行,一幫小兔崽子,趁我不在,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說著,他大喝一聲,「還在裡麵躲著幹嘛?還不趕出來給人家道歉!」
話音落下,走廊上的所有人都看向包廂門口。
氣氛詭異的安靜,甚至安靜到可怕。
也不是死一般的安靜,因為包廂裡傳來響,可就是沒人接話。
王恆升又重複一句,「沒聽見嘛?趕出來!」
安靜中,邊有聲音響起。
眾人尋聲一看,趙東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兜裡出了一個老式的火石打火機。
火閃過,映亮了半張滿是汙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