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趙寡婦又沖我道:“小虎子,別看你小叔道貌岸然的,其實他就是個卑鄙小人。”
“你住口!”我怒喝道,“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更不準你汙蔑我小叔。”
“汙蔑?”趙寡婦哈哈一笑,說:“小虎子,你知道他為什麼費那麼大的力氣,把我從墳裡刨出來嗎?”
這的確是我一直納悶的問題,剛開始我以為小叔跟村裡的那些男人一樣,想霸占趙寡婦的,甚至還搞大了的肚子。
但趙寡婦畢竟已經死了,我想小叔應該沒有那麼變態,所以後來漸漸地,我發現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又覺得小叔似乎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只是在利用趙寡婦的而已。
只可惜,因為我的誤打誤撞,破了“七星鎖魂燈”,讓趙寡婦跑了出去。
聽到趙寡婦這麼說,我當然想知道,只是我卻說不出口。
見我不做聲,呵呵冷笑道:“任你想破頭皮恐怕也想不出來,你小叔為了他自己的私,不僅讓我死後不得安生,還在我上種胎,你說他是不是惡毒之極。”
什麼?種胎!
我雖然不太明白,但是聯想起趙寡婦之前著的大肚子,也並不難想象。
“小叔,說的是真的嗎?”
我問小叔,但他卻並沒有回答我,只是半跪在地上,不停的抖。
趙寡婦卻道:“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本沒有必要騙你,我雖然不知道你小叔他究竟想幹什麼,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不然也不會使出這麼毒的招數。”
看著小叔,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卻聽趙寡婦沒完沒了的說:“他雖然算的天無,卻沒有算到你的出現,更沒有算到灰小爺的出現。雖然我擺了他的魔掌,但胎還是被他取走了,所以說,我走上今天這條路,也是拜他所賜。”
“住口!”小叔怒吼一聲,慢慢站了起來,冷冷的說:“既然是我的錯,那我今天就來個徹底的了斷!”
說著,他又看了看我,說:“虎娃,你還小,很多事並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樣,不論小叔做的事是對還是錯,我可以問心無愧的跟你說,我絕無害人之心,之所以會變今天這個樣子,或許是我的劫數,同樣也是你的。”
“小叔!”我急忙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男子漢流不流淚,有朝一日,也許我們還會再見,到那時,你或許就能理解小叔了。”
說著,小叔就朝著趙寡婦沖了過去,趙寡婦一腳踢在殘破的棺材上,破碎的棺材板紛紛著小叔砸來。
小叔右手揮,他後的天師也是揮著手中之劍,那寫棺材板就被平空劈的碎。
趙寡婦可能也看出小叔已是強弩之末,所以並不和小叔正面鋒,只是東躲西閃,想熬到小叔油盡燈枯為止。
但是小叔已經下了必殺之心,當然不會給趙寡婦機會,此時,那天師手中的劍已經癲狂,四砍殺,摧枯拉朽。
紛的劍之下,趙寡婦實在難以支撐,一不留神,就被天師劍劈中,左邊的半拉肩膀被劈的都快要掉了。
“救我!快點出手救我!”
一聲慘,就聽天空中的烏停止了啼,與此同時,那雨也停了下來,四下裡頓時陷一片死寂。
但是一種令人骨悚然的覺卻在我心中油然而生,讓我知道,更大的危險即將到來。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雨下的更加狂暴起來,簡直就跟傾盆倒下來的一樣,讓我本睜不開眼來。
模模糊糊的,我就看到在雨之中,好像多了一個人,那個人悄無聲息的走到小叔的後,手一掏,手臂就直接從小叔的中穿了過去。
我啊的一聲驚,想跑過去,卻突然覺得渾燥熱起來,那水淋到上就跟開水一樣,簡直快要把我燙了,而且還有一種抑的覺,好像天都快要塌下來。
不知所措之時,就聽老太太說道:“孩子,這是它們對付你小叔的損招,但是再這樣下去,你也會到煞戾氣的侵害,為了保護你,眼下我也只有占你的全竅了。”
我強忍著難,說:“全竅是什麼?要占你就占吧。”
老太太呵呵一笑說:“人有眼、耳、口、鼻、心、舌、意七竅,你剛才跟沒事人似的還能聽到我說話,那是因為我並沒有占你的全竅,等我占了你的全竅,你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但是為了防止要了你的命,我會給你留下心竅的。”
此時此刻我也沒心思聽說的那些,急忙點頭道:“那就來吧!”
隨著一個“好”字說出來,我就覺腦袋一沉,四下裡突然一片死寂,接著兩眼一黑,唯獨能覺自己的心還在跳,但卻什麼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聽見有腳步聲傳來,睜開眼來我頓時就傻了,雖然我還是站在路上,但腳下的卻不是我們村的那條土路,而是遍地的黃沙,也不知道是哪裡。
路的兩邊長滿了一種奇怪的花,這種花只有和花,一片葉子都沒有,遍地的紅,一眼不到頭,把這一片天地映的紅彤彤的。
我正想去摘一朵,卻見有一人從我邊走了過去,覺得有點眼,湊近了仔細一看,我就一把拉住了他,道:“小叔,你上哪去呀?”
但是小叔並不理我,就跟傻子似的,一個勁的往前走,他的力氣很大,我本拉不住他,就被他拖著往前走,走到一個牌坊下面,突然有人道:“快放手,你不要命啦!”
說著,我就覺自己的手上被棒子敲了一下,疼的我本能的回了手,扭頭一看,就見旁邊站了一個人,人高馬大的低頭看著我。
定睛一看,我不大喜,張口道:“老謝,你怎麼也在這!敲我幹什麼?”
眼前的這個人正是那個幫別人保管東西的老謝,他怪氣的說:“我在哪關你屁事,我再不敲你,你這條小命就完了,雖然我期待你死的,但終歸還沒到時候。”
這老家夥說話總是雲山霧罩的,讓人聽的頭大,我也懶得理會他,張口問道:“這是哪裡?”
“這裡是‘半步多’,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快滾!”
說著老謝就擺手讓我滾蛋,但是眼看小叔失魂落魄的站在前面,我又怎麼可能滾蛋,也不理會什麼半步多半步的,又要上去拉小叔,卻被老謝手中的棒子抵住。
說來也怪,他那棒子就跟炸油條用的長筷子差不多,但是抵在我上,卻任憑我怎麼用力,就是沖不過去。
頓時我就火了,張口咆哮道:“老謝你別礙我的事好不好,我跟小叔說話關你什麼事,再不放開,可別怪我跟你翻臉!”
老謝怪氣的笑著說:“人小口氣倒是不小,看在咱們還有點的份上,我就跟你說句實話,想和你小叔說什麼就到他墳前說吧,滾蛋!”
說著,老謝用手中的棒子猛地一,就覺一巨大的力道來,好如洪水浪,拍打著我連連往後退,與此同時,四周就刮起了漫天的黃沙,本睜不開眼睛。
等風沙落定的時候,四下裡一看,老謝和小叔都已經不見了,只有那個寫著“半步多”的牌坊。
穿過牌坊,我立即追了上去,但是跑著跑著卻發現前面沒路了,路的盡頭是一座高大的城門樓,大概有三四層樓那麼高。
只有一個大門,兩邊掛著燈籠,在燈的映照下,可以看到兩邊的石柱上有字,左右分別寫著“看破的,早回”,“癡迷的,枉送命”,門楣上寫著“半步多”。
當時二年級的我識字也沒多,那些筆畫多的字我不認識,所以也看不懂什麼意思,不過頭看到裡面的擺設,倒是讓我覺得像《包青天》裡面的衙門。
正看著,突然閃出來一張臉,跟我四目相對,這人是誰?
村子裡二十年的時間,就誕下了我這麼一個男嬰。那晚,她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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