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是從哪來的?
就在我仔細搜索屋裡每一個角落時,韓胖子拿著玩槍對準了我,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囂張跋扈的說:“跟我裝傻,敢不敢比?不敢比就趕磕三個響頭!”
說著,他把手中的玩槍指向了掛曆,閉著一只眼睛瞄了瞄,就扣了扳機,伴隨著啪的一聲響,掛曆上那個8的下半個圈中就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子。
“到你了。”在其他小孩子的好聲中,韓胖子牛轟轟的把玩槍丟給了我,顯然一副穩勝券的姿態。
“不要跟他比,你比不過他的。”袁玉珊上來抓住我手中的玩槍,又沖著韓胖子說:“你再欺負人,我就去告訴你媽。”
韓胖子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得意神,看的我還真是不爽,很不得上去扇他幾掌。
一咬牙,從袁玉珊手中出玩槍,我也懶得瞄準,因為我知道再怎麼瞄也是白瞎,還不如靠運氣,瞎貓興許也能上死耗子。
要說這玩槍玩起來還真就爽,扣扳機的那一刻,我覺自己全的汗都豎了起來,接著一聲“啪!”之後,四下裡一片安靜。
我也不敢看,就聽有人說:“果然沒打中,掛曆上面還是一個印子,那是韓睿打的。”
“不對,韓睿剛才那一槍只是打出了一個印子,但是那……”
隨即就有人跑了過去,接著驚呼道:“媽呀!他不僅蓋住了韓睿打出的印子,竟然把掛曆打通了!”
聽到這話,我也扭頭看了看,只見掛曆上那個8的下半圈中有個小窟窿,那是我剛才打出來的嗎?
我的天!沒想到我隨隨便便打的一槍,竟然這麼神。我心裡那個爽呀,看著韓胖子一臉驚呆的樣子,我心說看你還敢N瑟。
為了徹底摧毀韓胖子的自信心,我學他剛才那樣,舉起玩槍就對準了他,卻沒想到韓胖子竟然一屁癱坐在了地上,上的上下。
冷笑一聲,我把玩槍一丟,趕忙把霞兒妹拉了起來,袁玉珊一臉崇拜的說:“周雲虎,你好厲害呀!”
這是第一次,讓我嘗到了作為一個厲害的人,原來這麼痛快,當然,被我這麼一弄,韓胖子就再也不敢在我面前拽了。
但是我並沒有高興多久,因為一想起剛才在我耳邊的那個聲音,我頓時就起了一的皮疙瘩,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我很肯定就在屋子裡,甚至就在我的邊,只是我看不見而已。
我甚至懷疑都是因為在暗中幫助我,才讓我打出了那麼漂亮的一槍,因為是讓我跟韓胖子比的,而且如果說我運氣好,正好打中了韓胖子的那個印子,我倒還能接。
但是那塑料子彈居然把掛曆打出一個窟窿,這未免也太不尋常了,因為我和韓胖子用的是同一把玩槍,塑料子彈也是沒有什麼差別的,他只是在掛曆上打出一個印子,我又怎麼可能打出一個窟窿來。
想著,我就走到了沒人的角落,對著空氣小聲道:“是不是你在幫我?”
這要是被旁人看到我跟空氣講話,肯定會以為我是神經病,可我還真就想神經病一回,因為我覺得那個就在我邊,既然肯幫我,那聽到了我的話,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無論我的猜想對不對,我都要試一試,說出這麼一句話之後,我靜靜的等待著,豎著耳朵聽,卻並沒有聽到我想要的回答,突然,我的肩膀上一只手被輕拍了一下。
接著就聽袁玉珊哈哈笑道:“怎麼樣,被我嚇到了吧。”
我哭無淚的轉過來,就見袁玉珊這丫頭正在那笑的花枝招展,我本想發火,但是對這麼一個好看的孩,我還真發不起火來,再說人家也不是故意打攪我的。
於是乎,我也只能呵呵一陣幹笑,看到我的反應,袁玉珊識趣的收起了笑容,說:“我是想告訴你一聲,準備去飯店吃飯了。”
宴席擺在飯店,看樣子是到飯點了,一群人也都紛紛從屋裡出來,就在這時,卻聽那個聲音突然說:“不要去!”
我猛地一驚,暗歎自己猜對了,下意識隨口的問道:“你是誰?”
旁邊的袁玉珊顯然聽不見那個聲音,還以為我在跟說話,一臉茫然的看著我說:“我是袁玉珊呀,你這什麼記,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我沒功夫理會袁玉珊,仔細的聽著那個聲音,但是那個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聲音變微弱了很多,說:“不要多管閑事,不然有……”
話說到這突然就沒有了,覺就像快要死的人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頓時陷悄無聲息的死寂,讓我更是不明所以,但人們都走了出來,為了不給我媽丟人,我也不好聲張。
我憂心忡忡的跟著一行人來到“宏盛大酒店”,據說這是當時縣城最好的飯店,也的確豪華。
因為這個親戚家有當的,所以自然講究排場,當天來的人也不,連大人帶小孩,整整擺了二十八桌才坐下。
在主人家說幾句謝的話之後,宴席也就正式開始了,看著那些香味俱全的菜肴,我也就把剛才的事忘的一幹二淨,顧著吃了。
要說這縣城最好的飯店還真不是吹牛,做的菜那是既好看又好吃,比我們村辦紅白喜事的流水席好吃多了。
我當時也就跟鄉下來的土鱉一樣,那個一通胡吃海塞呀,恨不得要把肚皮撐破了,看到韓胖子那怨毒的眼神,我吃的就更來勁了,心想我就惡心你了,咋滴?
在宴席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主人家又把剛滿月的小娃娃抱了出來,一來算是答謝眾人,二來也是為了顯擺,可萬萬沒想到,令人納悶的事又發生了。
那小娃娃本來乖巧的,張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充滿了靈,一桌一桌的致謝,一切都好好的,哪知道走到我們這桌的時候,竟然開始鬧了起來,扭著小板,張口就哇哇大哭。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眾人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哄著,經曆過之前那一下,我猜他這十有八九又是因為我,可我坐的好好的,什麼也沒幹呀,真不知道這小娃娃究竟想幹什麼。
在我納悶的時候,坐在我旁邊的霞兒妹拉了拉我的服,我扭頭一看,就見小臉煞白,滿臉的驚慌之,我頓時意識到可能又看到什麼了,小聲問道:“霞兒妹,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霞兒妹點了點頭,著手指隔空對著那個小娃娃點了點,說:“他上有東西。”
聞聲,我急忙朝著小娃娃看了看,卻並沒有看到什麼稀奇之,就問霞兒妹:“他上有什麼東西?”
“你沒看到嗎?”霞兒妹納悶的說,“他上趴著一只耗子,不對!又不像是耗子,一的黃,呲牙咧的,好兇好嚇人!”
像耗子又不像耗子,還一的黃,這東西在農村並不稀罕,我的腦袋裡頓時就想到了一種,黃鼠狼,又黃皮子。
可一個剛滿月的孩子上,怎麼會有黃皮子呢?而且好像又只是霞兒妹看的見,我依然看不見。
霞兒妹這話要是說給別人聽,別人肯定不信,因為人們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的見就存在,看不見就不存在。
雖然我也看不見,但是我相信霞兒妹的話,倒不是因為我之前和一樣看到了那個紅姐姐,而是因為的話證實了小娃娃咬我的事。
如果說這個剛滿月的小娃娃被黃皮子上了,那也就能解釋他咬我的時候為什麼會有那種兇狠的眼神,還有我無名指上的那些牙印。
大人們都在看小娃娃,也沒注意到我和霞兒妹的竊竊私語,安好霞兒妹,我就走下了座位,上去就在小娃娃的上就一通拍。
這下所有人都看傻了眼,似乎完全想不到我會做出這種事,其實連我自己也有點後悔,當時只是想著趕走那個黃皮子,卻沒想到這樣做的後果。
我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我怒吼道:“周雲虎,你在幹什麼?”
不管該不該做,反正已經做了,我直言道:“小弟弟上有只黃皮子,我想幫他趕走。”
其他人一陣哄笑,我媽氣的臉通紅,走過來就對我一通教訓,又趕去看小娃娃有沒有傷到哪。
奇怪的是,被我一通拍打之後,小娃娃居然停止了哭鬧,閉上了眼睛,好像睡著了。
我媽急忙道歉,那嬸子雖然上說沒什麼,不過臉明顯不好看,但站在一旁五十多歲的表姑爹卻對我媽說:“素華,你別怪小虎子,有些話我在這裡不便說,你們晚上能不能留下來住一晚,我有事相求。”
“這……”我媽有些遲疑,但是看在表姑爹出面的分上,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可是我媽話音剛落,卻聽一陣哈哈大笑響起,尋聲去,我頓時就火冒三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