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靈臉上一紅：「葯浴不過就是配些藥材煮水給你沐浴罷了，你湊這麼近做什麼？」表還這樣曖昧，是生怕別人聽不到嗎？

霍振熙無辜道：「哦，我怕容容太鬧你聽不清。」

容容：「？？？」我哪裡有鬧？

寧王跟嘉嘉還在宮裡，霍振熙看著皇宮中熱鬧的景象，不知怎的想到陸清靈此刻若是邊沒有人陪，想必會很孤單，便尋了藉口出來。

出來之前還被皇上數落了一番。

回來之後雖然並未見陸清靈如何孤單，反而在梨香苑外的時候就聽到了院的笑聲。

但就是這樣的笑聲讓他嚮往，留。

陸清靈雖然上不說什麼，但是霍振熙能夠特地回來陪吃小年飯，要說不高興肯定是假的。

隻是這一麵開心，一麵又忐忑。

看到他來便忍不住開心，但是驚覺自己的緒因他而變化又覺得有些不安。

是不是太依賴他？是不是太靠近於他？

陸清靈有片刻地走神，霍振熙瞧見了，知道又多想了：「昭昭，我陪著你，你永遠不必擔心。」

不必擔心有危險，不必擔心份地位，不必擔心他會變心。

一聲悉的昭昭讓陸清靈回過神來，看著霍振熙，笑道：「好。」

六個人，問蕊今日也上桌吃飯了，跟容容關係不一般的那個侍衛景木也來了，還帶了兩隻據說是西番進貢的甜瓜。

陸清靈一聽：「甜瓜？長什麼樣？」

景木把網兜拎起來，放在桌上，容容一看就嘟道：「哎呀，這個甜瓜怎麼長得跟老樹皮一樣，也不知道裡麵好不好吃。」

陸清靈一看就笑了：「你們都沒吃過呢？這個哈瓜，專產於西番，別看外麵如此糙，但是裡麵的瓜可以甜得很！」

這個時節，能夠弄來哈瓜可不容易。

小七聽得都要流口水了：「娘親親，有多甜？有麥芽糖那麼甜嗎？」

「那倒沒有，不過比西瓜、葡萄、梨子、桃子這些都要甜，我現在就去切一個。」

陸清靈拎著兩個哈瓜走了，霍振熙眼神中卻又是微微疑了一下。

如果那五年是苦的，為什麼又會知道這常人見都沒見過的奇異瓜果？

而且還十分悉的樣子，經常吃？

他一直不願意去追問陸清靈五年的過往，說不記得了，那他便當做不記得。

這是他對最大的保護。

可是霍振熙並不知道的是，陸清靈跟他存著近乎一樣的想法。

他不願意說的份，便不問。

而霍振熙呢？

不願意說的過往，他也不問。

彼此都以為是為對方著想，卻一直沒有解開心底的疙瘩。

陸清靈切了哈瓜上來，水潤的瓜看上去就讓人垂涎滴，陸清靈切了小塊，用鈍頭的筷子穿了給小七。

小七才咬了一口，小臉就甜到閉起眼來。

「娘親！這個好甜吶！」

陸清靈笑著道：「沒有我小七甜~」

容容連忙也咬了一口，問道：「那我呢那我呢？」

陸清靈看著容容兩個深深的酒窩，正要說話的時候，景木微紅著臉低聲說了一句：「你比瓜甜。」

陸清靈笑起來。

容容瞪圓了眼，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陸清靈挑了挑眉，向霍振熙發出一個詢問。

霍振熙笑著點點頭。

他見到容容的時候，容容才七八歲，後來容容剛十歲，他就去了西北。

雖然悄悄回來過幾次，但是跟容容也沒見幾麵。

不過義兄義妹兩人之間並不生分，全因老寧王拉不下臉來，霍振熙跟寧王之間的通訊，大多是容容代筆，傳遞些訊息。

就像這一次，也是容容寫信說：「王爺這次大壽辰本本來高興的，可是熙哥哥你跟世子不回來，寧王白日裡高興，晚上總是一個人在書房裡嘆氣呢。」

「最近還常常拿夫人畫的天倫圖出來看呢，都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霍振熙這才起了心回京城。

隻是，這是為人子之孝道，卻並不代表他就原諒寧王了。

這次回來，知道寧王邊的景木對容容頗為照顧，霍振熙就找了藉口把景木調過去霍家軍裡練練，確認這小子的確心思純正，又努力上進，這才允許他這般接近容容。

而容容對這一切還都不知。

不知道懵懵懂懂的剛萌芽，就已經經過了寧王跟霍振熙的兩考驗。

陸清靈今晚有一道花開富貴蝦跟一道孔雀開屏魚做得極為味，擺盤又好看，真不輸於宮裡的宴，大家吃得十分開心。

容容嘀咕道：「陸姐姐做的菜真好吃，就是可惜了沒有酒。」

景木道：「這個無妨，我去大廚房要一壺。」說著就要起。

容容拉著他坐下來：「還是別去了，今天好不容易王爺不在府裡呢，大廚房那邊才得空休息，都在跟家裡人吃小年飯呢，別去打擾他們了。」

景木隻好坐下來。

霍振熙道：「誰說沒有酒的？」

容容想了想，眼睛一眨：「熙哥哥你是說以前埋在梨香苑的酒？」

霍振熙含笑起，去院子中不過片刻便拎了一個罈子進來，罈子上還有泥。

陸清靈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拆開酒罈上的封紙，清幽的酒香便傳了過來。

霍振熙有些懷念：「這是我十七歲的時候埋在這裡的酒，如今已經十年了。」

陸清靈忍不住打趣：「我就聽別人說過要放十年二十年的兒紅，在嫁兒辦喜事的時候纔拿出來喝，不知道霍將軍這是壺什麼酒啊？莫不是也要辦喜事，存的男兒紅？」

霍振熙挑眉一笑，聲音帶著低低的魅：「的確喜事將近，昭昭要當這是男兒紅也可以。」

你不願意再嫁，那我將自己許配給你也行。

「快看快看！熙哥哥在跟陸姐姐求親！」容容在一旁激得一把抓住景木的手，得景木臉未變，但是耳朵子還是紅的。

霍振熙倒了兩碗酒，遞給陸清靈一碗：「昭昭，可願共飲？」

陸清靈低頭，等臉上的紅暈消退，復又抬頭：「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