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珩一早飯都沒吃,就被氣飽了,瘟疫發生已經將近一個月了,眼看到了深秋,可是他卻毫無頭緒,一點辦法都沒有,知道有人故意爭對他們,可是想要找出那個人實在是太難了。
於一舟正在跟墨玉珩稟告昨晚縣城發生的十起疫病,對方知道他們沒了辦法以後愈發囂張了,一天比一天的病人多,死去的病人也越來越多。
顧南喬來的時候,墨玉珩臉沉,就像是狂風暴雨就要來了。
顧南喬站在門口聽完了於一舟的彙報之後,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墨大人,既然對方這麼囂張,看來他們是覺得我們不會找到他了,所以纔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我們。」
「劉姑娘來了,還請坐。」墨玉珩很是客套道,不過因為顧南喬的到來,墨玉珩原本黑如墨的臉倒是好看了幾分「吃飯了嗎?」
顧南喬搖搖頭道「沒吃,我想陪著你吃。」
墨玉珩眼眸中浮現出了一抹淺笑,他坐到了顧南喬邊「劉姑娘對於這件事可有什麼看法?」
「想法有一點點,不過我肚子,沒力氣說。」顧南喬說著,有氣無力趴在了桌上。
墨玉珩見此,連忙讓姚冰去端了早飯過來,顧南喬見此,心下滿意,可聽說了,墨玉珩為了這些事,忙得一日三餐的飲食都不規範了,一日兩日這樣就算了,長此以往怎麼得了?
早飯很是簡單,吃過以後,墨玉珩便打算出門了,顧南喬隨其後,跟在了他邊。
墨玉珩停下腳步,叮囑道「你剛好,不宜過度勞累,你今兒還是在家裡休息,別出去了。」
「不行,你忘了剛剛我跟你分析的事了麼?」顧南喬不悅地看著他「對方能夠無聲無息就在城裡下毒,那就說明對方在城裡埋伏了好幾年了,肯定不會是陌生人,你也說了,得了疫病的人,並不會傳染給別人,隻是那些得了疫病的人都是在無聲無息中得的,墨大人,你說這最關鍵的原因是什麼?」
墨玉珩蹙眉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更不想你出去外麵,若是你發生了點意外,我會生不如死。」
墨玉珩是寧願所有的風雨都自己抵擋在外,所有的謀詭計都自己抵擋著,他也不願意讓顧南喬傷,他隻要自家的小姑娘好好的,便心滿意足了。
早知道顧南喬會這麼冒冒失失跑來這裡,就不應該把瘟疫這件事告訴顧南喬。
墨玉珩不知道第幾次這樣想了,他不希顧南喬以涉險,也不願意顧南喬來這裡,畢竟這裡太危險了,可是他也知道曲江縣的事早就稟告給了朝廷,而顧南喬遲早都會知道,與其到時候從別人裡得知真相,還不如他先坦白告訴。
可誰知道,顧南喬居然不顧千裡迢迢跑來了,連聲招呼都沒打。
這才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墨玉珩現在一想起那晚在牢房看到顧南喬時的場景,心還是狠狠揪著。
「呸呸呸,你就不能盼我點好?怎麼老是咒我?」顧南喬不滿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而且我跟在你邊,肯定也不會出事,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孩子嘛,適當的時候撒個示個弱,效果可好了。
果然看到顧南喬眼看著他,墨玉珩心了,最後無奈嘆氣,妥協了「跟著去可以,但是得待在我邊,不許跑。」
能夠出去就是一件好事兒了,顧南喬連連點頭,反正也沒有想著單獨行,這曲江縣可是第一次來,自然是得跟在墨玉珩邊的。
顧南喬高興的跟在墨玉珩邊,墨玉珩臉雖然還有些臭臭的,但是眼裡還是有些歡喜,連於一舟都察覺到了墨玉珩心還算是不錯。
因為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中了招,所以顧南喬和墨玉珩打算去街上逛逛,順便視察一下民生。
曲江縣多河流,縣城位置不大,但是小小的縣城裡人口也不,一路上走來,看到了不小攤販在街邊起顧南喬那時候進城時城裡的蕭條,如今曲江縣城倒是熱鬧了幾分。
墨玉珩是縣令大人,大家見到他都會跟他打招呼,比起上一任不作為的縣令大人,墨玉珩的業務能力還算是比較強的,起碼他讓大傢夥都吃上了飯,也都回了家,雖然說城裡現在還有瘟疫這顆不定時的炸藥在,但是大家對墨玉珩也是心存激。
走了一段路,顧南喬看到街頭巷尾不地方都有水井,顧南喬看著那些四四方方的水井,很是好奇,便走過去認真看了起來,訝異道「這水井跟我們家裡的水井可不一樣呢!」
「是的,他們這裡的水井有圓的也有方的,不過這個方形的水井也隻是上麵這樣而已,下麵還是圓的。」墨玉珩道。
「這是為何?」顧南喬不解問道。
「為了安全,這些方形的水井都靠近居民區,周圍不小孩兒經常會跑來這裡玩耍,所以為了不讓這些小孩兒掉進去,大人便把這些水井加高了一些。」墨玉珩解釋道。
顧南喬看了一會兒水井,便要跟墨玉珩離開,隻不過在離開以前看到水井旁邊有一隻瓷碗,便問道「這裡怎麼會有一隻碗?」
這隻瓷碗還漂亮的,上麵還印有淡的花紋。
墨玉珩道「或許是用來喝水的?」
「是嗎?」顧南喬覺得這裡出現一隻碗實在是太突兀了,要知道水井邊上有木桶那是很正常的,但是出現一隻碗那就不正常了,而且這種瓷碗看著還漂亮的,誰會把這麼漂亮的碗放在水井邊上?
墨玉珩知道顧南喬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不會無緣無故說起這件事,所以墨玉珩停下腳步,看向了顧南喬,輕聲道「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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