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寧聽到這裡,笑了,臉上飄起了兩抹紅霞,狂點頭道:「如此甚好,喬姐姐你們站在門口乾什麼,你是有什麼事要跟秀香說麼?怎麼不進屋?外麵夠冷的。」
說著,蘇玉寧抱住了貓小白,多虧有先見之明,早早就把貓小白抱在了手裡,現在當暖爐使用正好。
在手中的貓小白掙紮了兩下,眼看掙紮不開,貓小白也隻能懶洋洋躺著了。
顧南喬沒有應聲,倒是姚冰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蘇玉寧聽完了以後,立刻就跑到了秀香麵前,盯著秀香瞧,秀香被人這麼看著很是愧,垂下了頭,避開了蘇玉寧炯炯有神的眼睛。
倒是薑俏俏和顧明凡有些不清楚狀況,不過他們相信顧南喬的為人,此時會把秀香堵在門口,看來時抓到了現行,想到剛剛在吃飯的時候,明明就快要結束了,可顧南喬在聽到了姚冰說了幾個字以後立刻就離席了,想來是得到了秀香去屋裡的訊息,這才專門趕了回來。
薑俏俏跟秀香很悉,當年們都在牙行的時候,秀香曾經幫過薑俏俏照顧薑英,在薑俏俏眼裡,秀香是一個很溫,待人非常好的人,本以為這次見麵以後們還能跟以前坐在一起說說笑笑,可沒想到剛來,秀香就做出了不利於姐姐的事。
「秀香,你抬頭看著我,你告訴我,上次喬姐姐被人誣陷跟柳家爺有關係,是不是因為你的緣故?那方帕子是你出去給柳家的?」蘇玉寧是個急脾氣,特別是這種事涉及到了顧南喬,更是著急得不行,看著秀香低頭,一把上前,揪著秀香的頭髮,強迫抬頭。
秀香已經淚流滿麵了,晶瑩的淚珠從眼眶中落,一滴一滴掉落在了地上,還有一些則是順著脖頸流到了服上。
不知道是蘇玉寧揪痛了的頭皮,還是因為心裡愧疚,秀香臉上的眼淚流得更歡了。
對於蘇玉寧的質問,秀香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後隻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有個用啊,你知不知道喬姐姐被人詆毀得有多慘?本來喬姐姐就不認識那個什麼柳家爺,可是因為你吃裡外的緣故,姑娘差點就聲名盡毀。」蘇玉寧怒了,無法忍有人這樣欺負顧南喬,接著問道:「上次去千葉山遊玩的事也是你算計好的?」
以前有很多事都想不通,但是在揪出了秀香就是那個鬼之後,事就很明顯了,蘇玉寧又不是蠢人,隻是缺了歷練,現在來了京城以後,見識多了,見過的人也多了,還聽了裴長涇說了那麼多的故事,蘇玉寧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上次出城去遊玩是什麼緣故了。
秀香點了點頭。
蘇玉寧真想秀香一頓,很想問問秀香,為什麼要這樣對顧南喬,是顧南喬對不夠好嗎?還是有人威脅了?
顧南喬眼裡掠過了一抹痛楚,早就想到了這些事有點關聯,在上次帕子的事發生以後也知道自己的院子裡有人被收買了,一直都催眠自己,說是別的雜掃婢,不會是從鄰水縣帶過來的人。
可是事實呢?狠狠扇了一個大耳,是秀香背叛了。
上次名聲差點就給毀了個乾淨,這次秀香又故技重施,顯然又是想要毀了的名聲。
顧南喬閉了閉眼,下了心裡的難過,見蘇玉寧怒目圓瞪,似乎是想要把秀香生吞活剝了,連忙拉住了蘇玉寧,輕聲道:「你的表收一收,別把英給嚇壞了。」
蘇玉寧轉過頭,看向了薑英,見薑英小臉上浮現出的懼意,愣了愣,隨即不好意思道:「我一時之間忘記英還在這裡。」
薑英以前子已經很開朗了,隻是經歷了葯被人新增了東西之後,他又變回了曾經的模樣,遇到事就會害怕。
顧南喬讓姚冰把薑英帶去了廳子裡,讓他在那邊坐一會兒,則轉過頭看向了秀香:「是柳側妃指使你這麼乾的?」
秀香點了點頭。
「秀香,別的事我不打算問了,但是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背叛我?是我對你不夠好?還是柳側妃們開出了讓你更為心的條件?」
「或者是你在我邊期間,我哪裡得罪你了,所以你想幫著別人毀了我?」
麵對顧南喬的三連問,秀香小聲道:「姑娘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姑娘,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姑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既然這些年來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那麼你又為何要背叛我?」顧南喬固執道:「我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我邊總是留不住人,上次雪薇背叛我,我還可以說是時間太短了,我沒能收服,可是你跟在我邊多年,你是為了什麼要背叛我呢?」
秀香垂頭不語。
顧南喬看了一眼,看不出秀香此時的所思所想,但是顧南喬卻並沒有再問了,隻是開始自言自語道:「你說我沒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我給你們的月錢也還算是厚,秀香,你家裡已經沒人了,不需要補家裡,所以你也不可能是為了錢財而出賣我,我想來想去,隻有一個理由了,你是為了什麼人纔出賣我的,對不對?」
「就跟雪薇一樣,是為了自己的表哥,那你是為了什麼人?」
顧南喬一字一句道,每說一句,秀香子就一抖,當顧南喬問是為了什麼人的時候,秀香不敢置信抬了頭,小臉上一片錯愕。
知道顧南喬聰明,但是卻沒有想到顧南喬這麼聰明,一句話都沒說,平日裡也沒有表現出來,顧南喬是怎麼猜到的?
「你是不是很驚訝我怎麼會猜到的?我知道的事可不止這一點呢!我連你心裡想著的人是誰,我都知道。」顧南喬接著說道。
蘇玉寧聽了以後,好奇問道:「喬姐姐,那個人是誰啊?是我們院子裡的花匠還是侍衛?」
蘇玉寧仔細想了想後說道:「秀香都已經三十九歲了,能配得上的人,在咱們院子裡不多啊!」
就隻有那幾個花匠了,那些侍衛還有暗衛們年齡都不大,最大的也不過三十五歲。
顧南喬道:「玉寧,你覺得秀香會看得上這些花匠們麼?要是真的跟某個花匠兩相悅,又怎麼要做出這等背叛我的事來?若是院子裡的人,隻要跟我說一聲,我一定會全,又怎麼還要費這麼多心思呢!」
「喬姐姐的意思是?」蘇玉寧不解問道。
顧南喬道:「人家是有大誌向的人,區區一個花匠怎麼能打?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我爹。」
自從來了楚國,秀香就沒怎麼離開梨花塢,王府外麵也隻去過了幾次,還都是剛來的時候出去的,後來便一直都呆在王府。
能接到的人也就隻有王府裡的小廝、管事、侍衛、花匠,這裡麵能夠被看上的人之又,管事們忙得團團轉,也極來梨花塢,就算來了,也不過是姚冰和花月接待更多,秀香一心撲在廚房,對外麵的事不太管。
顧南喬這段時間也把梨花塢中所有人的表現還有平日裡的行為舉止一一回想了一遍,拜良好的記憶力所賜,顧南喬這麼一回想還真的發現了平日裡沒發現的細節。
或許是對邊的人不太關心,所以才沒有發現異常。
秀香是顧南喬從牙行買回來的,老家發生了嚴重的災害,活不下去,這才逃了出來,一家子逃出來最後卻隻有秀香活著到了鄰水縣,無依無靠的自賣己到了牙行。
本來的初衷就是能夠找到一個好的買家,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顧南喬買走的時候,秀香就沒有想到顧南喬以後會是公主,連帶著的份也犬昇天。
別看隻是一個小小的廚娘,可是因為是從一開始就跟在顧南喬邊的,所以王府裡的人對都客氣有加,說句實話,秀香在這裡的日子,過得可不比那些有錢人家的姑娘差。
日子過好了,心思就多了,蕭弈良對亡妻深厚,亡妻去世十六年了,蕭弈良邊各人數不勝數,可是他卻全都不接,守如玉到現在。
蕭弈良的做法在男人們眼裡,會得到褒貶不一的評價,可是在人看來,這樣的男人最是有魅力,秀香經常能見到他,有時候還能跟他說上幾句話,不知不覺中,秀香芳心蠢蠢,想得多了,自然就會想要更進一步了。
秀香會做出背叛顧南喬的事,那也就不奇怪了。
顧南喬這話一出,秀香錯愕看向了顧南喬,滿眼都是不敢置信,完全沒有想到顧南喬會知道這麼做的原因,明明都很仔細了,一直沒有在人前流出癡迷的神。
柳側妃能夠抓到的把柄,還是前段時間去大廚房拿燕窩的時候不小心掉出了一個香囊,那香囊是秀香所製的,上麵寫了一個小小的良字。
書荷們可不是蠢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才能順利收買了秀香。
「秀香,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呢?」蘇玉寧痛心疾首看著:「喬姐姐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就忍心做出這種傷害姑孃的事?」
秀香沉默不語,為什麼會做出這些事呢?秀香有些迷茫的想著,明明一開始就沒想著要跟瑾王爺如何,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份低微,配不上瑾王爺。
瑾王爺是天之驕子,楚國的戰神,隻要他願意,京城裡多閨秀們會前仆後繼,那些閨秀們容姣好、才華橫溢、家世清貴,而隻是一個小小的廚娘,還是嫁過人的婦人,跟瑾王爺之間的距離太過於遙遠,喜歡瑾王爺,也隻能在心裡默默喜歡著。
可是在柳側妃找到以後,許下了會幫著為瑾王爺的人,秀香心了,所以幫著柳側妃,在一旁暗的推波助瀾。
可卻不想想,連柳側妃自己都還在獨守空房,柳側妃又有什麼辦法幫著如願呢?
要是真有辦法,柳側妃自己也早就行使了,又怎麼會到?
一旁剛剛回來的姚冰,聽到蘇玉寧的質問,說道:「商人常說,隻要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就會有不人去冒險,可要是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哪怕前麵是龍潭虎,也會有人不怕死往前沖,隻要夠大,能夠守住底線的人就越來越。」
同理如此,或許一開始秀香並沒有想著要跟瑾王爺之間發生什麼,隻是想在一邊默默陪伴著,隻是暗是一件非常痛苦的時候,也會時不時幻想自己要是跟意中人之間發生點什麼,那該多好。
想得多了,自然就會想著要去實現,這個時候要是有人上前推波助瀾一把,立刻就會倒戈。
薑俏俏贊同道:「確實如此。」在商場上爬打滾了好幾年,對於這樣的事屢見不鮮。
顧南喬見秀香站在原地,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歉意,可心裡卻半點容都沒有,一直都對自己邊的人很是信任,一直都不願意懷疑自己邊的人,可是最終咬一口的,卻還是自己邊的人。
秀香做出這樣的事自然是不能留在邊了,顧南喬也不想再看到秀香,對姚冰說道:「喂一顆啞葯,發賣了吧!」
秀香跟隨在顧南喬邊多年,對顧南喬和墨玉珩的事知曉甚多,顧南喬擔心會把泄出去,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毒啞了,秀香不識字,口不能言了,自然是知道了什麼事,那也無法再表達了。
蘇玉寧聽到以後,連忙道:「喬姐姐,你這手段太溫了,毒啞了可不行,萬一被有心人尋到了,培養認字什麼的,過個幾年,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風波來,不如這樣好了,我給喂兩種葯,一個是啞葯,另外一個是損害腦子的藥,隻要吃了以後就會變癡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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