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賀毫不掩飾的歡喜,蕭明秋整個人都呆若木,本來以為自己隻是因為春季替的時節,所以有些食慾不振,這樣的癥狀在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不過都是過個三兩天就好了。
這次的時間持續久了一點,但是蕭明秋也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現在被賀提了一句懷孕了,蕭明秋整個人都呆住了,這纔想起來自己這個月的月事已經推遲了差不多半個月了。
的月事不太準確,提前和推後那都是常有的事,蕭明秋一直都沒有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可是現在懷疑自己也懷孕了,那所有的事都變了一個樣。
蕭明秋驚懼不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眼看著賀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滿臉歡喜之,本來看著賀喝了酒,心應該愉快的,因為讓人在酒裡新增了耗子葯,這是燒酒,味道濃烈,能很好的掩蓋掉耗子葯的氣味。
這也是蕭明秋故意準備的,為的就是讓自己能夠理直氣壯拒絕喝酒。
現在是不用想辦法推辭了,看著賀歡喜的模樣,不用人勸酒,他自己就一杯杯往下灌。
不過片刻時間,賀整個人如同一隻煮的小龍蝦,紅彤彤的。
賀已經把一壺酒都喝了,燒酒度數高,賀酒量就算再好,喝了一壺酒以後,腦子也沒有那麼清醒了,他看著蕭明秋,輕聲低喃道「明秋,我好高興啊,我們終於有孩子了。」
「我們有孩子了,很快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蕭明秋看著賀高興的神,按捺住心裡的焦躁,冷笑一聲道「這是我的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賀,就算這也是你的孩子,那他也來不了這個世間,我不會讓他來的。」
「你說什麼?」賀喝多了酒,整個人都迷糊了起來,看著眼前邊帶著冷笑的子,他隻覺得有好幾道影子在晃來晃去。
他出手想要抓住蕭明秋,可是不知為何腳下一,整個人都跌倒在地,桌上的靈芝和酒壺還有酒杯,也被他寬大的袖帶著全都掉了下來。
酒壺和酒杯摔碎了,靈芝則是滾到了桌子另一邊。
「我說,你是這個孩子的生父不假,但是為了我的安全,我也不會讓他來到這個人世間,你可別忘了,我是簡王爺的未婚妻,雖然他不待見我,但是我也不能給他頭上添。」蕭明秋心裡早就慌得不行,可是在麵對賀的時候,卻依舊一臉淡定。
賀被蕭明秋這話一刺激,腦子頓時清醒了一些,抬頭看著蕭明秋含笑的臉,怒火中燒,「賤人,這是我的孩子,哪裡是你說能打掉就打掉的。」
蕭明秋依然坐在凳子上,一臉淡定,眼神無悲無喜「你說了不算,這件事隻有本縣主能做主,賀,你與其擔心我肚裡的孩子能不能活,還不如擔心自己還能活多久。」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賀不解地著蕭明秋。
蕭明秋得意道「我肚裡這個孽種能活多久我不知道,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你絕對是比他先走。」
賀聽到這話,正要再問清楚的時,肚子痛了起來,如同有人拿著一把刀在割著他的,讓他痛不生、滿地打滾。
賀裡咒罵著蕭明秋,可也不過是咒罵了兩句,轉而便沒了聲息。
蕭明秋見此,看都沒有看賀一眼,隻是招呼金嬤嬤進來,讓把賀給理了。
轉回了自己房間,等到回了房間之後,整個人才麵慘白的倒坐在了榻上。
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懷上賀的孩子,別看剛才麵對賀的時候,放狠話放得是斬釘截鐵,可是私心裡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活了兩世,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理比較好了。
去外麵找大夫幫著打掉,沒有這個勇氣,而且京城裡的人都認識,到時候被人知道了,怕是麻煩不斷。
可是要真的任由肚子大起來,也做不到,懷孕就跟懷纔是一樣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怎麼也掩蓋不住。
這該怎麼辦?
金嬤嬤和小梅還有詩琪們已經把客廳裡的一切全都理好了,金嬤嬤拿著靈芝從外麵走了進來「縣主,這靈芝該如何理?」
蕭明秋正心煩呢,想說直接丟了,可是在看到靈芝的個頭之後,改了口「送去太子府吧。」
「縣主現在是在幫禹王爺做事,為何還要討好太子?」金嬤嬤不解道。
蕭明秋道「禹王爺註定是不了什麼氣候的,投靠他還不如投靠寧王來得好,皇上是個注重嫡子之人,太子是嫡長子,又有瑾王爺扶持,而他膝下嫡長孫也已經十歲了,寧王爺和禹王爺拿什麼跟太子鬥?」
就算太子病逝了,又能如何?還有一個嫡長孫,皇家對嫡庶之別確實是沒有太過於重視,但是楚皇對這方麵還是很在意的。
蕭明秋想要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晉陞之路,自然是不能把所有的賭注都放在一個人上,不給自己留條後路。
金嬤嬤明白了,立刻拿著靈芝出了門。
蕭明秋在為自己肚子裡的這塊惴惴不安,本以為自己除掉了賀就能高枕無憂了,誰知道現在發現自己疑似懷孕了之後,更是坐立難安,而另一邊,顧南喬在延春宮小住了七天之後,在皇後娘娘依依不捨的目中,終於回了瑾王府。
顧南喬一回來,就到了瑾王府中的不同,不過並沒有太在意,這幾天在皇宮裡住著,關於回來的訊息也給瞞住了,人們隻知道蕭弈良去了皇宮,至於馬車裡的人是不是顧南喬,眾說紛紜,有人說是,也有人說不是。
總之大家吵吵囔囔,沒有一個人能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也沒有證據證明顧南喬回來了。
顧南喬之所以在今天出宮回王府,那是因為菜全審問了七天,終於撬開了阿伊的鐵,得到了第一手熱乎乎的招供。
蔡全拿著招供,連夜寫了摺子,在今兒早朝時,稟告了楚皇,順帶把前因後果全都解釋了一遍。
這時文武百才反應過來,顧南喬回來了,是被西戎的探子給抓走了,瑾王爺的手下發現了不對勁之後追蹤了過去,這才解救了顧南喬,不過因為救人心切,那個抓走顧南喬的探子並沒有留活口,不小心給蕭弈良殺了。
在他們回程途中,路經橫易縣,發現了阿伊的蹤跡,顧南喬使了計策,這才抓住了阿伊。
滿朝文武大臣都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來比較好,特別是一些前段時間好話一籮筐一籮筐誇讚禹王爺的員,更是愧得垂下了頭,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魯莽了,沒有核對事真相,就胡開口誇讚,好在他們不是一個人,不然還真的是會被同僚給鄙視了。
別說這些大臣們覺得不好意思了,楚皇也有點不好意思,他可是下旨褒獎了禹王爺和蕭明秋的,現在事實證明他們抓到的不過是一個替,而真正的阿伊是顧南喬和蕭弈良抓到的,他該怎麼獎勵比較好?
顧南喬已經是公主之尊了,也不能再恩封了,楚皇也隻能從質方麵來獎勵顧南喬,什麼稀有的藥材、好藥材都賞賜了顧南喬一批。
顧南喬看著院子裡堆積山的藥材,笑得眉眼彎彎,比起那些金銀玉帛,還是最喜歡這些藥材了。
此時春暖花開之際,時常伴有雨連綿,藥材更是要多費心思仔細收著,免得了。
剛好顧南喬回來時,是一個晴天,暖洋洋的太掛在了天空中,顧南喬指揮著梨花塢的人幫著把所有的藥材都曬了一遍,爭取曬乾一些,而後又指揮他們把藥材整理好,一袋一袋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藥房。
顧南喬在這裡忙活著,屋簷下,一個雪白的小糰子卻在展四肢,懶洋洋的趴在地上曬太。
耳邊時不時傳來了一聲悉的聲音,貓小白懶洋洋的抬起了頭,灰的瞳孔之中浮現出了一抹疑,它這是聽到了那個沒良心的人的聲音麼?
可是怎麼就隻有一聲呢?轉頭就沒看到人影了?
貓小白年齡小,它剛來這裡的時候,還是一隻小貓,現在過去了差不多兩個月了,也沒長大多,不過是重了一些,也更加白亮。
貓小白懶洋洋的趴在地上,對它來說,自從那個沒良心的人突然消失了以後,它的貓生就沒有什麼樂趣了,在這裡不愁吃不愁喝,但是再也沒有人陪著它玩鬧。
梨花塢中的人對待它那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傷到它一分,更別說陪著它玩兒了。
在那個沒良心的人消失一兩天的時候,它想著要去找,還特意溜出了門,誰知道外麵實在是太大了,它一個小小的貓兒,竟然迷路了。
最後要不是名為花月的人尋了過來,它還真的不知道現在會不會出現在這裡,還是已經被人當了一隻無主的貓兒給理了。
貓小白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事,心莫名不太好,這些丟臉的事要是被那個沒良心的人知道了,肯定會被嘲笑一番。
就在這時,它又聽到了那個沒良心人的聲音,而且聲音還越來越近了,貓小白打了一個激靈,立刻從地上跳躍了起來,抬頭就看到了一個穿著青的從院門外走來。
是那個沒良心的人!
貓小白圓溜溜的灰眼眸中浮現出了一抹歡喜,搖了搖尾就想要上前圍著顧南喬打轉轉,隻是它剛剛優雅的走了兩步,卻停了下來,腦海中不自覺又浮現出了這段時間的委屈。
沒良心的人這個稱謂是貓小白給顧南喬取的,它剛剛來這裡不久,就跟顧南喬比較悉,而且每天跟顧南喬在一起,日子過得是開心又愜意。
他們每天都要一同歇息,誰知道有一天的時候,它等了半個通宵,都沒有看見沒良心人的影,最後徒留它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裡,卻再也沒有出現。
它還以為不要自己了呢,誰知道今天又出現了。
貓小白覺得自己是一隻有脾氣的貓兒,沒良心的人惹惱了它,讓它不開心了,必須讓給自己道歉,不然就不原諒!
這麼一想,貓小白也不激了,懶洋洋給了下來,不往前湊。
它要讓先給它道歉!
貓小白的想象很是好,隻是它忘了,自己是一隻貓兒,哪怕過了兩個月,它的型也沒有多大的變化,不過是比當初大了一圈而已,它懶洋洋的趴在地上,四肢展著,眼睛微微瞇著,一副愜意曬太的模樣。
它是在等顧南喬來安它、討好它,可是它沒有算到,顧南喬就沒有多看它一眼,直接從它邊路過,去了屋裡。
顧南喬倒是沒有把貓小白也忘了,隻是沒有注意到一直趴在地上的貓小白而已。
進了屋,顧南喬看到了窗戶邊上的貓窩,顧南喬笑問道「貓小白呢?怎麼不見它出來?」
「小白在門口曬太呢!」花月笑著道「姑娘剛剛離開那幾天,小白總是想著要去找姑娘,天天往外跑,整天都不著家,有好幾次都在花園裡給迷了路。」
顧南喬道「委屈它了,我離開得突然,倒是沒有跟它知會一聲。」話語中有一的愧疚。
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這個朝代的都十分通人,墨胭脂和貓小白都是極為有靈的,一舉一都讓能看出它們所要表達的意思。
顧南喬對於自己養的很是喜歡,靠在窗邊,一眼看出去,就看到了躺在木質地板上曬太的貓小白,看著它四肢朝天,肚子上白的絨在下飄來飄去,就像是公英一樣,在空中肆意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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