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向左前行十裡,再向右行三十裡,越過一座三千尺的高山,然後是一條百丈寬的峽穀,就能夠到達地圖上標識的地方!”
狂風暴雪之中,易清風展開地圖查看了半晌,這才艱難地辨識出了方向。
“好,我們這就看看,那座府裡到底有什麼!”
周方聞言不由點了點頭,隨手發出一道法力,將易清風包裹住後,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地激而出,轉瞬之間就飛出上百丈遠。
半炷香的時間後,他們就越過地圖上的山頭,來到一道黑幽幽的峽穀前。
這道峽穀算不上有多寬,目測只有數百丈遠的距離,但是卻深不見底,從中還散發出一道道漆黑如墨的霧氣,周方和易清風落在峽穀前的巖石上,定睛向下一看,只見峽穀底部一片黝黑,眼最多只能見到下方三丈遠的地方,再往深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同時,這條峽穀也不知道有多長,只見它從極為遙遠的地方綿延而來,又一直延到了天邊,就好像是天塹一般,將大地生生地割裂了兩半,本看不到盡頭,自然也不可能繞過去。
“這裡有一條棧橋!”
就在周方還在細細觀察峽穀之際,就聽得易清風突然驚喜地出聲來,他不由轉回頭一看,只見在三十丈外的地方,有一座細細的木築棧橋,正好將峽穀的兩端連接起來。
這座棧橋十分簡陋,僅用四壯的麻繩連接,下方鋪了一層破舊的木板,有些木板已經腐朽不堪,還有一些木板直接斷裂兩截,在狂風的不斷吹拂下,這座棧橋一直左右搖晃不定,看上去十分危險。
在棧橋的這一側,立有一塊半人高的巨大石碑,上面寫著“斷魂穀”三個大字,字鮮紅滴,竟似用鮮寫的一般。
“不錯,正是斷魂穀,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
一看到“斷魂穀”三個大字,易清風的臉上就出欣喜若狂的神,只見他激地來回踱了兩步之後,就準備踏上棧橋。
“奇怪,這裡怎麼會有一座棧橋,難道不能從上方飛越過去?”
棧橋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對於兩人來說,想要如履平地卻絕非難事,不過周方總覺得事沒有這麼簡單,只見他一把拉住易清風,神複雜地反問道。
“這……總之這樣一座棧橋,肯定是為了方便兩邊通行,難不還能有其他玄機?”
易清風聞言,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也不顧周方的勸阻,就率先踏出一步,第一個走上了棧橋,棧橋雖然搖搖晃晃,但易清風卻毫不影響,只見他健步如飛,沒有毫停滯,片刻之間就走了一大半,來到棧橋的中間。
看到並沒有出現什麼異狀,周方不由松了一口氣,就在這時異變陡生,只見一團黑霧突然從穀底躥升出來,將易清風團團圍住,棧橋之上的易清風當即全劇烈抖起來,同時用雙手護住頭部,口中不停地大喊“饒命”。
“不好!”
周方見狀,已經顧不上許多,當即上遁一閃,就飛出數十丈遠,來到易清風的邊,同時手掌一,牢牢將他抓住,避免其從棧橋上掉落下去。
“嘎嘎嘎嘎嘎!”
“又來一個送死的!”
“區區築基修士,就想通過斷魂穀,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
就在這時,又是一團黑漆漆的濃霧湧了上來,周方耳邊突然響起道道沙啞的聲音,同時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個青面獠牙的惡鬼,正面猙獰地向他看來,正是之前他遇到過的天魔。
“哼!幾個宵小就想蠱本座的心神?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道行!”
周方不由冷哼一聲,神海陡然轉起來,只見一道道強橫的意志當即噴湧而出,如同利刃一般落在這些天魔的上,頓時將它們斬得四分五裂,遍鱗傷。
“不好,這小子竟然是個神修!”
“什麼?神修?他不過區區一個築基修士,怎麼會修煉心神?”
“廢話說!趕快走,再不走就要被他全部吞噬了!”
……
剛一到周方這些強橫的意志,黑霧中就立刻傳來道道驚恐加的聲音,只見這些天魔當即只恨爹娘生兩條般地奪路狂奔,剎那間就走了個幹幹淨淨。
“我這是怎麼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片刻之後,易清風才回過神來,只見他眼中出迷惘的神,四下看了看之後,這才疑不解地向周方問道。
“我們盡快離開這裡!”
周方並沒有多做解釋,而是一把抓起易清風,如同翱翔九天的蒼鷹一般,從棧橋上飛快一掠而過,隨後站到了對岸的地面上。
剛落到地上,兩人面前的景就立刻一變,只見漫天的風雪在轉瞬間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映眼簾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放眼去都是綠油油的草地,中間還間雜了上百團錦簇的花卉,蒼松翠柏遍布整個山頭,一澗溪水在林間緩緩流淌,可聞清脆的鳥鳴聲,溪水聲和鳥鳴聲相互織在一起,當即就組了一曲聽的樂章。
“這裡是?”
看到眼前這幅生機的景象,易清風不由愣住了,怔怔地看了半晌之後,這才喃喃自語道。
“果然是一仙家寶地,難怪那個前輩修士要選擇在這裡修行!”
周方卻不似易清風那般驚訝,只見他只是四下觀看了片刻之後,就暗自點了點頭,由衷地歎道。
“什麼?你們兩個小子居然魂不散,追到本座的福地來?說,你們是怎麼穿過斷魂穀的?是不是玉清宗的人派你們來的?”
就在兩人四下張之際,半空突然響起一道驚怒加的聲音,同時浮現出一道悉的影,正是之前曾和周方過手的冰岐子。
冰岐子在周方手上吃了大虧,回到這福地正在打坐修養,當有外人闖進的時候,他立刻就應到了,潛出來一看,不由大吃一驚。
“玉清宗?”
周方聞言,不由心中一,在心中飛快衡量了片刻後,就朗聲道,“不錯,我們正是玉清宗弟子,專門來緝拿你這個傷天害理的敗類!你在這裡私自豢養天魔,是不是打算圖謀不軌?”
玉清宗,是和太清宗齊名的一個大修仙門派,門下高手雲集,弟子眾多,實力雄厚得幾乎和太清宗不相上下。
冰岐子不由分說,就先點出玉清宗的名號,很顯然和這個修仙門派有千萬縷的聯系,周方正好抓住這一點大做文章,想要套出對方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什麼?果然是玉清宗的人!我只不過是了一本無用的典籍,你們又何必苦苦相,天涯海角地追殺本座?大不了,本座將這本典籍還給你們就是了!”
果然不出周方所料的是,冰岐子一聽到“玉清宗”這三個字,臉當即晴不定起來,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說出一番讓對方大驚訝的話來。
“哼!了我們玉清宗的東西,還妄想全而退?做夢!冰岐子,實話告訴你,東西你今天出來也得,不出來也得!至於你這個人必須當場伏法,絕對沒有任何餘地可商量!”
聽到冰岐子的話,周方就知道自己撞了大運,就在剛要答應下來之際,突然看到冰岐子的眼珠不易察覺地轉了兩下,他立刻就意識到對方在打什麼鬼主意,當即話鋒一轉,異常強地應對道。
“當場伏法?就憑你們兩個?本座果然沒有猜錯,你們就是來殺我的!哼!玉清宗行事向來橫行霸道,無所顧忌,本座當初《天魔法典》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事後肯定會惹來天大的麻煩,只不過本座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竟然只派了你們兩個小子來,玉清宗的那些老家夥未免太看不起本座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讓周方沒有想到的是,冰岐子聞言竟然毫不懼,反倒是放聲大笑起來。
“奇怪,他之前明明敗在我的手下,現在怎麼又變得如此自信?難不他的手中真的藏了什麼暗招?”
周方臉上雖是不聲,心中卻早已是翻江倒海一般飛快思忖起來。
“區區一個玉清宗的叛徒,也敢在我們面前大言不慚?冰岐子,不用周師兄手,我易清風就能取你的狗命!”
周方沉默不語,但他旁的易清風卻是忍不住了,只見他驀然大吼一聲,雙手一揚,十幾張符紙當即激而出,在半空之中就化為麻麻的冰刃、金劍、烈火和巨木,鋪天蓋地一般地砸向冰岐子的頭頂。
“區區雕蟲小技,也敢在本座面前獻醜?給我吞!”
面對這些多如蝗蟲一般的法,冰岐子卻是毫不慌,只見他猛然一拍肚皮,張開盆大口,從中湧出道道強橫的法力,竟是將這些法全部包裹在其中,再順勢一拉,就長鯨吞水一般地全部吸腹中。
將這些符紙全部吞腹中之後,冰岐子臉上不由出了滿意至極的神,同時還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很顯然十分輕松愜意。
看到這一幕,易清風不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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