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艱難的抉擇

時間約莫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隨著流蘇法力逐漸枯竭，柳兒的臉也變得紅潤起來，原本顯得有點萎靡的氣息也重新回覆正常。

看到此種形，流蘇也是長出了一口氣，急忙鬆開柳兒的一隻皓腕，並盤膝坐下調息了一番。

隻是如此一來，好不容易修煉出的一點法力，再一次全部虧空，好在他已經可以正常修煉，日後隻需要幾種丹藥輔助，將傷勢儘數複原，想必就是將修為回覆到巔峰狀態，也用不了多久的。

片刻之後，流蘇終於睜開眼睛，手中法決一收，打算看一下柳兒的狀況如何，不過當其目無意間掃到柳兒半在木桶中的後，急忙移開目，接著形一閃，隨之房門被無聲關上，下一刻，流蘇依然出現在了院子中。

不過讓流蘇到驚訝的是，此前消失的老者，此刻正站在院子裡，看到流蘇出來，這老者才一愣，轉而臉上浮現出一恍然大悟的神，看的流蘇一陣無語。

“公子不必出言解釋什麼，老朽明白的，想來有公子出手相助，柳兒應該無甚大礙了。”

老者看著流蘇一副言又止的樣子，擺了擺手直接將流蘇到邊的話堵了回去，一邊轉向外走，一邊開口說道。

“流某倒是很好奇，老先生為何如此獨斷流某一定會救下令孫的。”

流蘇站在原地兀自思量了一下，最終還是輕歎了一口氣，同樣邁步走到院子外麵，隻是心中疑並未散去，因而便直接開口問道。

“嘿嘿，老朽雖然是行將就木之軀，不過年輕的時候也曾接過幾位仙人，若是老朽猜的冇錯，公子並非凡人之軀，柳兒的病就算難治，自然也難不倒公子的。”

兩人相繼落座，這老者才一開口，神凝重的開口說道，而這一番話，也讓流蘇瞬間恍然大悟，想來這老者應該是早已知道自己修士的份，隻是一直未曾開口說破而已。

“令孫有一異樣的氣息，連同流某都有點不，雖然憑藉法力暫時將其下了，不過日後難免還會複發，老先生不妨將令孫的病詳細說一下，流某興許真能找到徹底除此病的辦法也說不定的。“

見到老者將話說開了，流蘇雖然心中有些許驚訝，不過也並未在意，畢竟在人界之中，修士雖然稀有，不過一些凡人還是會和一些修士或多或有一點接的。

“公子所說冇錯，柳兒確實有一異樣的氣息，非寒非熱，當年老朽初次見到這丫頭的時候，便發現其臉上生著一塊黑斑，當時也未在意，不過在這丫頭六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差點夭折，好在老朽略懂醫，這才倖免於難，這般多年過去了，老朽一直讓這丫頭用配製的藥水浸泡子，倒是很多年不曾發作了。”

“老朽也冇想到，今日這丫頭的病魔突然發作，隻好讓自己先浸藥水中緩解病，老朽則上山去采了幾種藥材，不過老朽回來之後看到公子的影，便知柳兒應該無大礙了，這藥材到有點多餘了。”

老者說道這裡，再次劇烈咳嗽起來，蒼老的形彷彿一片樹葉隨時都會隨風消散，看的流蘇暗暗皺眉。

“這到有點麻煩了，流某上雖然有些丹藥，不過柳兒姑娘並不適合服用，而且我看老先生生機斷斷續續，想來壽元也冇有多了，既然流某人之恩，自不會坐視不管，待過幾天流某去一趟寒月城，購置一些靈藥，給老先生煉製幾樣延年益壽的丹藥，雖說不能讓老先生擁有修士一樣悠長的壽元，不過讓老先生再多活一甲子還是不問題的。”

最終，流蘇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暫時先留下來，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流蘇本也是一個很重義人，此時既然救命恩人有難，自然不會就此佛手離去的。

至於延年益壽的丹藥，對現在的流蘇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正如他所說，即便不能讓這老者擁有修士一般悠長的壽元，不過單是延長個五六十年，流蘇自信還是可以辦到的。

而柳兒的病，流蘇還是打算多觀察一下再做定論，他雖然是修士，卻並不懂醫道，關於柳兒的病也幾乎一無所知，隻是柳兒的那氣息確實很奇怪，流蘇一時之間也冇有任何辦法將其強行從柳兒驅除。

接下來，兩人隨意聊了幾句，流蘇便重新返回自己打坐的房間去了，此前由於給柳兒療傷，剛剛凝練出的一法力再此消耗的一乾二淨，流蘇也隻有重新打坐修煉了。

隻是流蘇並未看到，原本一副老態龍鐘，蒼老異常的老者，在看到流蘇離去之後，盯著流蘇的雙眼不覺閃過一，老者繼而從袖袍中出一隻乾枯的手掌，低聲喃喃自語了幾句，然後才重新躺回到竹椅上，彷彿此前出現的一切，不過虛假的幻想而已。

太快要落山的時候，流蘇聽見門外有敲門的聲音，等門被打開之後流蘇才發現，來人居然是柳兒，此時的柳兒重新戴上了那枚銀的麵，將一半臉龐遮蓋起來，臉上的蒼白之也消失不見，隻是眼睛依然泛紅，就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這怪病所致了。

“今日多謝流大哥出手相救了，否則柳兒恐怕早已魂魄歸西了。”

流蘇心知柳兒不好，急忙將其讓進屋並示意其坐下，許是此前流蘇出手相救的緣故，此刻的柳兒神態間也顯得有點親昵，對著流蘇甜甜笑了一下，開口稱謝了幾句。

“柳兒姑娘不必這麼客氣，當日若不是姑娘善心相救，流某到現在還不知會如何，今日之事，不過是流某順手而為，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的，倒是姑孃的病，平時還是要多注意一點。“

流蘇聞言，也隻是隨意囑托了幾句，然後便閉口不言起來，兩人之間無話可說，一時間到顯得房間中的氣氛有點尷尬起來，他本來還想問一下柳兒臉上的黑斑，不過一想到此事關乎到兒家的尊嚴，當下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流大哥可是很好奇柳兒麵之下的這一半臉龐為何會如此醜陋嗎？”

兩人再坐了片刻，柳兒才角一翹，出一淡淡的苦笑，繼而取下臉上的麵，神清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