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傅宥就要親了。
可惜徐晉被勒令在王府閉門思過半年,傅容這個王妃也沒法回侯府參加喜宴,只能早早派管家將賀禮送了過去。
徐晉傷已經開始結痂了,依然不能坐,但勉勉強強可以站起來慢慢走會兒。養傷嘛,當然一直趴著最好,可徐晉連續趴了十來天了,哪裡的住,非要起來。那個紗罩早在他傷口不怕服時就撤下去了,傅容扶著他,再三提醒道:“慢點,王爺慢點……”
徐晉吸著氣,瞅瞅坐在小車裡好奇地著他的兒子,站直後對傅容道:“去院子裡走走,你推著瑧哥兒,我自己能走。”在屋裡快悶出病來了。
他子執拗,決定的事輕易不肯改,傅容也不白費脣舌勸他,從櫃子裡挑件絳紅的家常袍子服侍他穿上,繫好腰帶後,一家三口慢慢踱了出去。
天藍如洗,秋高氣爽。
“是不是很想過去熱鬧熱鬧?”徐晉知道傅容最喜歡回孃家,傅宥的大好日子,肯定不想錯過的。
傅容點點頭,然後扭頭朝他笑:“可是參加一次熱鬧就能打發個側妃,那我寧可不去喝三哥的喜酒。”怎麼能讓他爲此自責?
徐晉握住手:“沒事,等明年咱們可以出門了,你回孃家多住幾天。”
傅容剛要說話,瑧哥兒突然指著屋頂啊啊了起來,男娃聲驚了屋頂的喜鵲,喜鵲撲棱翅膀立即飛走了,越飛越遠,化作一個黑點。
瑧哥兒目不轉睛地著喜鵲飛走的方向,眼裡滿是好奇。
徐晉想要兒子腦袋,告訴他將來他會教他打獵,不料一彎腰後就是一疼。
他強忍著纔沒發出聲音,傅容卻瞧見他皺眉了,停住腳步道:“好了,上午就走這麼多吧,王爺慢慢來,別一下子走太久。”
徐晉比還盼著早日恢復,聞言沒有再逞強,慢慢轉過,跟往回走。
回到室,傅容想替他檢查傷勢。
徐晉不肯,但他也怕後面出事,就勸傅容道:“你先帶瑧哥兒回去,晌午再過來陪我。”
走了,他再喊小太監進來幫忙上藥。
傅容撇撇,知道他面子,乖乖回芙蕖院了。
夜裡哄瑧哥兒睡著了,傅容去了前院,徐晉已經準備休息了,鑽進紗帳,爬到了牀裡頭。
徐晉震驚地看:“你要跟我一起睡?”
自從他了傷,兩人已經十來天沒有睡在一張牀上了,傅容夜裡想留下來照顧他,徐晉不想讓傅容瞧見自己的狼狽,一直都沒許,雖然他想想的厲害。
傅容沒說話,徐晉這邊有兩個枕頭,面朝他側躺,著他道:“我想王爺了。”
想跟他一起睡,想他在手可的位置。
徐晉臉,苦笑道:“那晚上你老實點,別把搭我上。”
傅容瞪他:“我睡相纔沒那麼難看,再說我知道王爺有傷,一定會比平時更老實。對了王爺,晚上上藥了嗎?”
徐晉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直視前方牀板道:“上了,濃濃睡吧。”
他面子,到不許看他的傷,不許給他上藥,甚至連提都不肯提。傅容心裡不舒服,懷孕時那麼醜的樣子他都不嫌棄,爲何就覺得會嫌棄他?
他是的丈夫,模糊時確實不敢看,可想照顧他啊,做個溫的妻子。
“王爺,我想看看你的傷。”
屋裡燈還都亮著,傅容坐了起來,對著徐晉後腦勺道。
徐晉扭頭看,長眉蹙起:“有什麼好看的,別鬧了,躺下睡覺。”
他目威嚴,傅容抿抿脣,退而求其次:“那我給王爺捶背。”小手可憐拽著他中襬。
徐晉見水眸亮亮的,沒有半點睡意,便點了點頭。隨折騰吧,折騰累了就困了。
他轉過頭,對著牀頭打趣道:“那你大點力氣,別跟沒吃飯似的。”
傅容“嗯”了聲,將他中推了上去。
徐晉子一,扭頭看。
傅容不以爲意,雙手握拳開始幫他捶背,捶著捶著改。沒伺候過人,得毫無章法,不過徐晉難得得到如此伺候,還是的,閉著眼睛誇道:“若不是傷,我都不知道濃濃如此。”
傅容笑了笑,雙手慢慢下移,在他腰間徘徊。
“輕點。”那裡不了重力氣,徐晉忍不住提醒道。
傅容馬上放輕了力道。
徐晉又放鬆了下去。
傅容目挪到他中上,估著徐晉對的寵和縱容,鼓足勇氣,雙手扯住徐晉中腰,拔高再迅速褪了下去,跟著在徐晉撐起來之前趴到他背上,抱著他道:“王爺你別生氣,我就想看看,王爺給我看了,纔會許我親自給你上藥,王爺都不嫌我懷孕的時候醜,我又怎麼會嫌棄王爺?”
說話時不知爲何委屈,眼淚流了出來,落到他背上。
幾滴眼淚,就將徐晉一腔怒火了下去。
子都被了,不想給看的應該也都看到了,徐晉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不語。
他不訓,傅容徹底安心了,慢慢坐正,轉去看他的傷。
結痂了,兩塊大大的痂,跟周圍完好的玉般比,真的很醜。
可這是他爲了捱得打。
傅容眼淚又落了下來,沒敢哭出聲音,輕輕將手指放了上去,哽咽問道:“疼嗎?”
徐晉搖搖頭,過了會兒意識到目應該在下面,悶悶道:“不疼,有點,你替我穿上吧。”
“我還沒看夠呢。”傅容搭著抹了淚,一寸寸將那傷都過,這才小心翼翼將他子提了上來,躺回徐晉邊看他:“王爺對我好,我會記住一輩子的。”
眼睛溼漉漉的,徐晉撐著胳膊歪了過去,低頭親。
傅容不自抱住他脖子。
親著親著,徐晉手就探進了睡。
傅容現在什麼都願意給他的,紅著臉閉著眼睛,乖順得不能再乖順。徐晉火越來越旺,盯著牡丹似的臉龐,忽的加重了力氣。
“疼……”傅容睜開眼睛,委屈噠噠地嗔怪道。
徐晉眼裡都快噴火了,又了一把:“知道我行不便,故意來勾我的是不是?”
傅容冤枉死了,賭氣將他手推了出去,背轉過道:“誰勾你了,是王爺自己親著親著就忍不住了的。”可沒想那個。
徐晉想追過去,後突然傳來一陣疼,他狠狠砸了一下牀,又趴回去了。
傅容笑,坐了起來,過他下地穿鞋。
“你要走了?”徐晉攥住手問。
傅容回頭看他:“王爺希我走嗎?”
長髮披散,溫得像水,嫵得似妖,徐晉嚥了咽口水,瞅瞅外面道:“天都黑了,今晚你暫且在這邊歇下,明天別再過來了。”過來了,看得見吃不了,更折磨人。
“那我就去熄燈。”傅容低頭親了他一口。
倒了杯涼茶,又給徐晉倒了一杯,傅容吹燈回來躺下,拉起被子蓋上。
仰面躺著,他趴著,紗帳裡靜悄悄的,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就在傅容以爲徐晉已經睡著的時候,徐晉的手了過來,握住的,“過來,給我抱抱。”
傅容笑著湊了過去。
這樣的姿勢,怎麼抱都不舒服,到男人作裡的氣急敗壞,傅容安地拍拍他肩膀,“算了,王爺還是先養傷吧,咱們不急。”說著躺回原,只握著他手。
徐晉不甘心地狠狠了一下。
次日肅王爺還在牀上趴著耍氣,景侯府早早就開始準備起來了。
傅宥是新郎,去迎親時邊得跟著幾個兄弟幫忙應對韓家人的刁難,這也是每個新郎都得經歷的,就是徐晉來娶傅容時,不照樣也被傅家幾兄弟捉弄了一番?
秦英早早就表示要湊這熱鬧了,只是傅家人沒想到他還帶來了一個幫手。
傅宸掃一眼秦英後的吳白起,將秦英扯到一旁:“你帶他來做什麼?”這小子接二連三欺負他妹妹,今日竟然還膽敢登門?
秦英也沒想帶吳白起來啊,只是吳白起早早堵自家門口去了,死皮賴臉跟過來,他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將吳白起綁在樹上吧?
剛要找個好聽點的藉口,一寶藍圓領袍子的吳白起大步走了過來,人老友般拍了拍比他高半個腦袋的傅宸肩膀:“傅二哥該不會還記著當年小弟無知時犯下的錯呢吧?哎,那都是陳年舊事,今日是傅三哥的大喜日子,傅二哥大人不記小人過,咱們往事一筆購銷,一起幫傅三哥順順利利接回新娘如何?”
傅二哥傅二哥,臭小子得好聽,誰是他傅二哥?
傅宸一把擰過吳白起胳膊,吳白起驟然被襲,呲牙咧喊疼:“傅二哥你別這麼小氣啊!”
傅宸見那邊傅定等人了過來,冷哼一聲,低聲警告道:“不想挨收拾就老實點,再敢壞心思,我打斷你的!”狠狠推開人,轉走了。
吳白起一邊胳膊一邊著傅宸遠去,著著目投向了侯府後院,角悄悄翹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很苗條,但是佳人努力啦,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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