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要擺飯了,屋裡王爺王妃卻沒有要出來的跡象,梅香隔著門簾聽,只聽見低低的含糊不清的聲音,心知王爺多半在同王妃說宮裡的事,便朝蘭香使個眼,暫且退了下去。
王爺養傷在家,下午不用出門,午飯遲些吃也不礙事。
外面蟬鳴陣陣,屋裡夫妻倆輕聲細語。
傅容現在是不敢做大作的,徐晉將抱到懷裡,就乖乖給他抱,扭頭埋怨道:“王爺不是要走了嗎,不是要去別人了嗎,還抱我做什麼?”
“誰說我要去找別人了?”徐晉轉過淚水漣漣的小臉,繃著臉斥道:“別哭了,懷著子哭不好,今日是你心裡委屈,你哭我不跟你計較,以後再敢輕易落淚,我,將來孩子生下來我就將他抱走,免得跟你一樣掉金疙瘩。”
“你敢!”傅容立即顧不得撒耍小了,狠狠地瞪著他。
徐晉直視眼睛:“我怎麼不敢?我是王爺,你懷的是我的孩子,我有什麼不敢的?”
傅容咬脣。
正要分辨男人是真是假,他忽的上額頭,無奈地哄道:“但我捨不得,捨不得讓我的濃濃傷心難過,捨不得看掉眼淚。濃濃,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會重複第二次,所以你要好好聽著。”
他意外的溫又鄭重,傅容不由呆住,靜靜地等他說。
乖順下來,臉上還帶著淚珠,徐晉用手幫。
十六歲的姑娘,臉龐瑩潤麗,若桃花如凝脂,他流連忘返。的眼睛溼潤清澈,像好奇的孩子,眼地看著他等他開口。的脣,紅潤,微微張開了一條隙,看得他想湊過去,汲取裡面的甘甜。
徐晉忍不住想先嚐一口。
他慢慢湊近,意思再明顯不過,傅容蹙眉,還納悶他要說什麼呢,怎麼突然要來親?
不過這次傅容沒有躲。難得他沒有被那番頗似妒婦埋怨丈夫的話氣走,得給他點好的。是準備好了徐晉會有旁人,但那事來得越晚越好,現在懷了孩子,趁徐晉心裡高興,先撒撒他知道不喜歡他旁人,他應該會多縱著一陣,直到忍不住的那一天。
他脣了上來,傅容看看徐晉近在眼前的輕閡的眼,也閉上了眼睛。
他輕輕輾轉,傅容微仰著頭給他。他那樣溫,想到有一日徐晉可能也會這樣親另一個人,傅容心裡就不舒服。母親說他們兄妹裡是最霸道的,小時候母親抱們出去做客,只有不允許母親抱旁的小孩子。
傅容並不否認自己的貪婪。
哪個人會不貪婪?
自己的丈夫,哪個人願意跟旁人分?
徐晉對差也就算了,徐晉對好,就要努力試一試。旁的王爺三妻四妾,有他們自己的原因,也有王妃夫手段的原因,傅容貌無雙,又恰好遇到徐晉這麼個古怪不喜人近的王爺,不努力佔勞他的心他的,豈不是白白辜負自己的好運氣?
或許徐晉終究有旁人的那一天,但不能因爲這種可能,就真的做一個主幫他安排通房的賢惠妻子。要做最壞的準備,也得爲了最好的日子努力經營。沒人規定旁的人做不到的事,也註定做不到。
就算最後失敗了又如何?
傅容一直都不懂姐姐那種,爲歡欣鼓舞,爲黯然神傷,也十分慶幸自己不懂,不懂不,纔不會因爲男人三妻四妾心傷。想獨佔徐晉是爲了過上最舒心的日子,徐晉別人了,就繼續過之前打算好的次一點的舒服日子,沒有任何損失。
一吻結束,傅容環住徐晉脖子,忐忑又堅定地著他:“王爺,你別信我剛剛說的,我一點都不想你旁人,我不是個好王妃,我不想王爺有側妃有妾室有通房丫鬟,我就想王爺只喜歡我一個,只親我一個,只要我一個。”
“那我就只要你一個。”
徐晉本能地應道,捧著紅潤臉龐:“濃濃這樣好,我有你就夠了,你生孩子的時候我安心照顧你們娘倆,等你生完了,我再好好要你。濃濃在我邊,我恨不得夜夜都跟你廝混,濃濃不在我邊,旁的人再再好,我也不會多看一眼。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多說,濃濃只需記住,只要你始終一心一意對我,我就同樣對你,咱們一起過下去,這話是真是假,你自己看。”
傅容驚住了。
隨即抱住他,著他口道:“我信!”
其實不信,牀幃裡男人的甜言語哪能信?但徐晉堂堂王爺之尊能說出這種話哄,已屬難得,還是要激他的,激他沒有斥責異想天開,沒有嫌善妒。
徐晉輕輕蹭腦頂,抱著的子,聞著上特有的清香,想到肚子裡已經有了他們的孩子,頓覺無比滿足,“以後不許再隨隨便便哭了,也不許隨隨便便疑我。”
傅容小聲頂:“誰讓你不老實?明知我不便伺候還手腳,我一著急才說錯話了啊。”
“不讓我要你,連手腳也不許?”徐晉也委屈,擡起頭申冤。
傅容別開眼,角翹了起來,“就不許,我怕王爺憋不住。”
“你說不許不管用,我纔是王爺。”刁蠻撒,徐晉就霸道不講理,仗著不敢躲,大手直接從寬鬆領子那兒探了進去,“本王就喜歡手,你奈我何?”
傅容氣得打他:“要吃飯了,王爺快拿開!”
徐晉偏不拿,欺負夠了才抱著人去外間用飯。
傅容現在還沒開始孕吐,只是見不得一些油膩的吃食,如今廚房得了葛川開的膳食單子,桌子上擺著的便都是適合孕婦吃的了,包括幾樣傅容平常不喜歡吃的,譬如那道菠菜豬肝湯。
徐晉知傅容口味,見皺著眉頭夾了片豬肝,盯了半晌纔開始往裡送,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忍笑勸道:“不喜歡吃就算了,一桌子菜都是補的,吃這一樣也沒關係。”
傅容搖搖頭,強迫自己將那片豬肝吃了。
好不容易懷了孩子,要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對他好。
既然是對孩子對好的,傅容吃起來竟也沒有意料中的那樣痛苦,很快就適應了下來。
徐晉在一旁瞧著,又憐惜又喜歡,他就知道,濃濃一定是個好母親。
可惜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不知道孃親有多喜歡他,很快就開始折騰起傅容來。六月底的時候,傅容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連葛川都想不到好的法子,人生生瘦了一圈,看得徐晉心疼不已,明明手臂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故意又拖延了一個月纔去上朝。
暑熱退後,傅容終於不吐了,心調養一陣,瘦下去的小臉漸漸恢復了圓潤,待到八月,小腹明顯地鼓了起來。
著肚子凸出來的弧度,傅容心滿意足,前兩個月吃的苦都不算什麼了。
喬氏領著傅宣來看,順便將中秋節禮送了過來。
傅容有一陣沒見到弟弟了,可弟弟開始跟著先生讀書啓蒙了,也沒法抱怨。男孩將來要考進士的,哥兒無論學文學武,現在都得抓,不像們這些姐姐,賞賞花做做針線,日子清閒。
“好啊好啊,濃濃跟你姐姐一樣,都沒長紋。”
讓傅容靠在榻上,喬氏掀開兒裳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欣地道。很多人懷孕後上都會出現一些紅紋,孕後都難消,喬氏可不想兒也那樣。
傅容得意地笑。
不過關乎到自己的,傅容還是不敢大意,一邊用著葛川專門配製出來的雪膏拭上,一邊著梅香的按服侍。大戶人家的眷都有一套保養的法子,喬氏想教梅香的,得知溫嬤嬤已經教過了,宮中的妙方肯定比掌握的好,便沒再費事。
這日徐晉回來晚了,傅容已經用過飯了,躺在牀上讓梅香給按肚子呢。
徐晉先用飯,再進來時就把梅香攆了出去,他親自給。
作很簡單,他見得多了自然會了,今晚也不是第一次幫傅容。
“王爺累了吧?快上來躺著吧,剛剛梅香都快完了,沒事的。”傅容長髮披散,聲勸道。
徐晉搖頭,歪坐在牀上幫,目溫。
傅容拿他沒辦法,閉上眼睛安心。男人指腹有薄繭,覺竟比梅香伺候的還舒服些。
只是那手很快就不老實了起來,要麼故意往上面,要麼就故意往帶裡探。
“王爺!”傅容無奈地嗔他。
徐晉擡眼看,目幽幽:“濃濃,我問過了,現在可以試試了。”
傅容咬咬脣,確實可以了,母親也提點過的。
可就是張,擔心傷到孩子。
徐晉知道擔心,放下帳子後摟著人輕聲安:“濃濃信我,我是那麼不小心的人嗎?”怕說聽不明白,抓起小手放到面前,指著中指上面兩截道:“只進這麼多,保管不會到孩子,行不行?”
傅容地回手,扭頭不看他。
這就是默認了。
徐晉大喜,飛快了服,抱住親。
心熱如火,作卻是水般的溫。
傅容慢慢放鬆下來,放鬆了,漸漸覺得不夠。想多要他一些,又怕驚了孩子。
徐晉何嘗不是這樣?想多給一些,又怕生氣,往後都不願意縱容他了。
都不敢冒失,就只好細細品嚐。
一番折騰下來,兩人渾都是汗。
收拾好了,徐晉啞聲訴苦:“不要難,要了更難。”
傅容呼吸還不穩,撇諷道:“王爺,王爺既然難,以後還是算了吧。”
“不,難我也要。”徐晉立即反駁道,示威般將人摟得更,不容反悔。
傅容輕輕地笑。
夫妻倆又溫存了片刻,徐晉替掩好被子,親親額頭道:“睡吧,明天還得進宮。”
傅容點點頭,安心地睡了。
徐晉卻久久未眠。
懷著孩子,他不希進宮,可中秋家宴,月份又淺,沒有理由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小包子孕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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