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靂啊!
知曉這個消息的羅萍,扶著額角差沒暈過去。
早產兒、弱多病,關鍵是:不是期待多時的寶貝金孫,而是不帶把的丫頭片子!
對於男孩孩,老爺子倒是沒多大緒波。他更擔心,這個事一旦傳出去,二孫子的前途會到影響。
盡管賀曜南這段時間在獵鷹團低調行事,外頭那些風聲已經漸漸消下去了,原想著過不多久就能回到正軌、重振雄風。可有了這麼個來路不正的孩子,無疑是個不定時炸彈,難保什麼時候就會發。
可話是這麼說,孩子到底是無辜的,裡流著的脈也始終是老賀家的。
因此老爺子關在書房思忖了一宿後,喊來老二倆口子:“就以孤兒院裡認的幹閨的名義,放到胡慧名下養著吧。朱敏那邊給筆錢,讓寫下斷親書,今後不許再上門,也不準再見那個孩子,當沒生過。”
這個決策一出來,最滿意的當屬朱敏了。本來就已經沒再抱“進賀家大門”的希了,用那麼個弱似的丫頭片子換一筆錢,能不同意麼。
羅萍心裡抱怨:要是個大胖小子就好了,來了個丫頭片子……可老爺子拍板,誰也不敢反駁。何況這件事上,也犯了錯。
大夥兒都以為這件事能不聲不響地解決掉,卻在胡慧那裡掉了鏈子。
胡慧不同意。
“憑什麼!又不是我生的孩子,憑什麼要喊我媽?!我不要!想要孩子我不會自己生啊?”尤其是朱敏那個挨千刀的賤人生的,休想冠到名下!休想!
“那你倒是生啊!”羅萍冷笑。
難得好聲好氣地找兒媳婦提這個事,結果才開口就被反駁了。做婆婆的威嚴何在!
羅萍眼一瞪,氣勢大開:“你要生得出來,會鬧出這些個醃H事嗎?可憐我們曜南,被你個惡婆娘得有家不能回,住在山旮旯裡吹冷風。”
被婆婆了無數下心窩的胡慧,一陣心塞。生不出孩子恐怕是重生後最大的痛了。可饒是如此,依然不肯收養朱敏生的孩子。
羅萍罵也罵了,鬧也鬧了,都沒勸通。兒媳婦不管用,找兒子落實這個事,結果兒子也一聲不吭表示不怎麼想養,許是被朱敏整的有心理影了,即便孩子是他親生的,他還是沒辦法接。羅萍於是只好來找老爺子討主意。
好好的心被這事一搞,又鬧心了,老爺子吹吹胡子,揮手道:“那就先留在尼姑庵裡寄養一陣子吧。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看他們什麼時候來求我養這個孩子。”
說完,轉照著賓客名單,樂呵呵地挨個撥電話通知大孫子辦喜宴的事。
羅萍怨念叢生地回家了,順便帶去了禾薇懷孕的消息,故意在兒媳婦跟前說:“瞧瞧,人禾薇能幹不?喜酒還沒辦呢,肚子就揣上了。難怪老爺子一說到就眉開眼笑,人就是有哄老人開心的本事。再看看你,自己不會下蛋,外頭勻來的蛋白白讓你孵你都不願,將來有你的……”
胡慧咬著後牙槽,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誰讓婆婆說的都是事實呢。只是心為何那麼痛。原以為重生一次,定會比前世過得好,可為什麼漫長的人生之路才走了這麼點,就讓心累得快過不下去了……
……
禾薇自打確診了懷孕,整個生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以前娘是不得蹦蹦跳跳,有樓梯多好啊,每天起碼得上下往返個兩三趟。省得一天到晚坐那裡繡花看書半天不。現下好了,上下樓怕不下心跤,愣是把的臥室搬到了樓下,說是這樣困了方便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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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是啦,這段時間特別容易犯困:吃過早飯沒多久,就歪在沙發上睡著了。午覺起來沒多久,耳朵聽著娘念叨“懷胎要注意什麼”、“哪個能吃、哪個不能吃”等等,腦袋早就犯渾地找周公下棋去了。
所以,臥室挪到樓下,對來說便利不。困了走幾步、往床上一歪,立馬進夢鄉。到點了,娘會進來喊醒,免得睡多了,晚上不容易睡著。
再就是飲食被限制得夠嗆:這個不能吃、那個要吃最好別吃……能吃的,娘三天兩頭燉給吃,一個月不到,都快吃吐了。不能多吃的娘也管的非常勞,眼角瞄到在吃這個,立馬跳起來問:“今兒沒吃過吧?吃過了就不能再吃了啊。再喜歡也不行!必須忍住!等孩子生完了想吃多都隨你,就是現在不行!”
嚇得手一抖――食掉地上了。怨念啊!
再一個顯著變化就是:
和已經回京都的賀將煲電話粥時,開篇從昔日的“想我了?”抑或是“想你了!”替換了如今的“今天覺怎麼樣?”、或者是“孩子沒鬧你吧?”
由此可看,孩子已經了邊最最最重要的話題沒有之一,重要程度已經趕超這個孕婦。
“胡說!”賀大聽媳婦撅著小兒(純屬腦補)發了一通“你不關心我、只關心孩子”的牢,哭笑不得。要不是媳婦兒不在眼前,他肯定屈指彈一記額頭,“瞎想什麼哪!孩子之所以重要,那是因為你是娘。”
好嘛。前一刻還於鬱狀態的禾小薇鞋,立馬被治愈。
果然,孕期的人最容易緒化。
“乖,在家好好養胎,我盡量時間去看你。”
“嗯。”禾薇不再無理取鬧,抱著座機歪在沙發上,和他說起喜宴的事,“我媽說,老家這邊的親戚就不了,過年的時候請他們在老家一頓就行了。回頭帶些喜糖、香煙過來發一發,好的了。”
禾母是考慮到,閨懷著子,婚禮上要是賓客太多,一忽兒招呼這個、一忽兒招呼那個的,累過頭傷到孩子可咋整?幹脆分開請,男方的親戚京都請,方的親戚老家請。一來省心,二來還省錢,何樂而不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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