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晏無悔覺得,也許有必要和之彥接一下,雖然之彥也不是什麼好人,可正因為他不是好人,纔有辦法對付之辰。
俗話說得好,正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自打之辰被下令足府中,晏無悔也沒辦法到跑了,在王府裡生生憋了兩個月。
直到聖旨送到了辰王府,晏無悔才喜出外,終於可以出去氣了。
原來是南夏國的皇子率領使團到訪,似乎是有意要和天元結盟。
這麼好的機會,皇後自然要想盡辦法將自己的兒子從王府裡撈出來。
宴會之辰沒有機會參加,但是正逢上秋獵,之辰的騎獵功夫相當出,在眾多皇子中也出類拔萃。
南夏國人又擅長騎獵,雖然是友好會盟,但打獵這件事怎麼都著一競爭的意味,皇帝自然不希在南夏國人麵前丟麵子,便讓之辰解了足,到圍場參與狩獵競賽。
晏無悔可不能錯過這場好戲,主要是……之彥肯定也會到場,晏無悔要接機和之彥通通氣。
晏無悔換了一英氣颯爽的騎服,還從箱子裡把收藏了很久沒過的弓箭拿出來。
“小姐,您這是要做什麼?”秋月驚訝地問晏無悔。
晏無悔著那把弓,上麵還刻著的名字“無悔”,這把弓是慈安太後送給的,是最好的工匠打造出來的,上麵還鑲上寶石。
之辰善於騎,晏無悔便也想學一學,好討之辰的歡心,所以讓宮裡的師父教騎馬箭,為此還吃了不苦頭。
太後心疼,可是又不住晏無悔的磨泡,最後便送了一匹寶馬,幾騎裝還有這把弓。
斯人已逝,良弓猶在。
晏無悔的眼睛瞬間潤,不會原諒害死太後的人。
“去獵場!”晏無悔回道。
秋月道:“可是……王爺好像沒打算帶您一起去,而且獵場的很,您去了怕是有危險!”
晏無悔道:“他不帶我去我就不能去了?有什麼危險,每年秋獵我都會去,有什麼好怕的!”
秋月看到晏無悔眼裡有殺氣,擔心會鬧事,便勸道:“這一次不同,這次有南夏國的王子在,您可千萬不能鬧什麼子啊!”
“我能出什麼子?難道我還要去刺殺南夏國王子嗎?別瞎心,你們也換上裳,跟我一起去!”晏無悔不耐煩地道。
秋月無奈,隻好和藍月換了裳,總不能讓晏無悔一個人去。
晏無悔帶著秋月和藍月到了大門口,比之辰來的還早。
之辰帶著上琴來的時候,就看到晏無悔已經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倆。
“你怎麼來了?”之辰皺眉問,他已經好些日子沒和晏無悔見麵了,乍一見一騎裝,英姿颯爽,風采翩然,倒真是有幾分驚艷。
上琴也穿了一騎裝,隻是過於,反而不倫不類。
晏無悔理直氣壯地道:“自然是去圍場了,難道側妃能去,我這個王妃去沒有資格去嗎?”
上琴看了一眼之辰,出人意料地大度,道:“既然王妃要去,就大家一起吧,人多也熱鬧一些!”
“好吧,不過晏無悔,你可給我記住了,不要惹事,這種場合,容不得你胡鬧!”之辰警告道。
晏無悔哼了一聲,道:“管好你自己吧!”
說著,一拍馬,就往前去了。
之辰扶著上琴上了馬車,然後自己才上馬。
去狩獵,男人自然是不會坐馬車的,人要去,也多是騎馬去,可上琴自由弱多病,騎馬箭這種消耗力的事,一樣不會,自然隻能坐馬車。
本來也不該去獵場的,可之辰被解第一次出來臉兒,如果不陪同,如何能彰顯和之辰甚篤,伉儷深呢?
晏無悔出城之前放慢速度,之辰很快就趕上了,問:“你不是不好嗎?跑去圍場湊什麼熱鬧?”
“你那位弱的側妃坐著馬車都要去,我難道還不能去了?”晏無悔都沒給之辰一個正臉兒,態度十分冷漠。
之辰很有些挫,問:“你一大早就跟吃了炮仗似的,我最近可沒惹你吧?”
晏無悔偏過頭,斜眼看了他一眼,嗤了一聲,道:“你惹我的地方可多了,新仇舊恨,我樁樁件件都記著呢!”
說完,晏無悔就又夾了一下馬肚子,讓馬快走幾步,不想繼續和之辰打口水仗。
之辰看著晏無悔的背影,眉頭鎖,他當然知道晏無悔說的是被剜心的事兒。
想到這裡,他一陣莫名地煩躁。
上琴的馬車也跟上來了,掀開簾子,看之辰一臉鬱悶,問:“王爺,怎麼了?又和吵架了?”
“沒什麼,那個人不識好歹!”之辰悶悶地道。
上琴眼神微微一暗,道:“王爺也不要和無悔生氣了,好不容易陛下解了您的足,您可要養蓄銳,待會兒多打一些獵,在陛下麵前長長臉!”
“嗯!”之辰應了一聲,便沒再說哈。
上琴放下簾子,臉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發現之辰對晏無悔的態度越來越曖昧不清了。
這樣的變化,讓上琴更加憂心。
到了獵場,晏無悔總算收斂了對之辰的厭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站在他一旁,跟人打招呼。
之彥也來了,不過他沒帶王妃,是單獨來的,聽說是王妃有了孕,不便前來。
“恭喜皇兄,又要當父親了!”之辰笑著道,可眼裡一點誠意也沒有。
之彥也笑著道:“別總是恭喜我啊,你也要加油啊,王妃側妃都有了,當爹還不是早晚的事兒?”
說著,還故意看了一眼晏無悔。
之辰的臉稍顯尷尬,他和晏無悔本就沒圓房。
至於上琴,他顧及的,暫時還沒想著要生孩子,怕的太弱,承不起。
可是一想到自己在子嗣上不敵之彥,心難免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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