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韓爍直接一把握住了白芨的手腕,但是臉卻幾乎是瞬間白了下去,“咳咳咳……”
隻有一下子作又牽了傷口,當即便是一陣悶咳。
白芨被韓爍這樣的反應給嚇得不輕,連忙說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君切莫怒。”
韓爍卻是擺了擺手讓他起來,神淡淡的說道:“我剛剛代你的事你都沒聽進去。”
白芨心裏愧疚不已,但是一時之間卻沒有說出話來。
其實剛才他也的確是頭腦一熱,被心裏鋪天蓋地的愧疚給占了上風,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舉來。
如今眼看著韓爍因為他而牽了傷口,臉更加慘白的樣子,白芨幾乎渾都是僵直的,無比愧疚的站在原地一都不敢。
如果是平時的話,韓爍必然會斥責他一番,他韓爍手下的人從來都沒有孬種,死在自己手裏算什麽?
但是現在,韓爍卻完全沒有那個心,隻是抑住想要咳嗽的,繼續對白芨說道:“你跟在我邊這麽多年了,玄虎城的事你應該也都知道,等到哪一天我去了,父親母親說不定要從旁係過繼人繼承玄虎城,所以你盯得一些,不要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鑽了空子。”
白芨沒有想到都到這種時候了,韓爍竟然還記掛著這些,傷心之下,眼睛也有些潤了。
“君,我知道了……”白芨無比愧疚的說道。
“你知道就好。”韓爍緩緩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抑著想要咳嗽的,不過卻又很快再次開口說道:“其他事我都是放心的,也就隻有父親母親……他們年紀大了,不了白發人送黑發人,所以你要好生看著一些,若是母親傷心,你就告訴我正在天上看著呢,就算是我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親和母親,讓母親切莫傷心損了,我最大的願便是這個了。”
白芨跪在床邊認真的聽著韓爍的話,但事件函數說了半天都沒有提到陳小千,不由得有些奇怪。
“君,那……城主呢?”
按理來說,韓爍的這傷是為陳小千的,而自從傷以來,韓爍最掛念的人也同樣是陳小千。
而剛剛韓爍代的卻隻有花垣城主和城主夫人,也未免讓白芨覺得有些費解。
依照白芨對韓爍的了解,韓爍此時最放心不下的人應該是陳小千才對。
聽到白芨的話之後,韓爍微微的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的說道:“小千……小千自有的去……”
等到他死了,陳小千也就會回到原本的世界當中去,這個世界的一切,對於陳小千來說或許都是過眼雲煙,所以除了此刻之外,韓爍並不擔心陳小千未來會怎樣。
他想著,陳小千向來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子,沒心沒肺的,或許等到離開了這個世界之後,陳小千也就很快忘記他了。
不過這樣倒是也好,也免得陳小千一直記掛著他,徒增傷心。
白芨聽到韓爍的這句話之後,心裏更加的疑。
自有的去……是什麽?
白芨覺得韓爍說的這句話似乎是話裏有話,但是仔細的想一想,卻發現以自己的腦子也想不出韓爍話中的含義。
而韓爍這麽說顯然是不想要告訴他,如果韓爍想要告訴他的話,剛剛便直接就說了。
韓爍也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在說完這一番話之後,便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目空茫茫的看著眼前雪青的床帳,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等死,遠遠比死亡這件事本更加可怕。
就像是死亡的過程被延長至無限期一樣,幾乎是每時每刻都要想著等他死了之後如何如何……
還要考慮到如今尚且還活著的人,也同樣是眼睜睜的看著在乎自己的和自己在乎的人為了自己而傷心。
這樣的覺,讓韓爍覺得倒還不如直接死的痛快一些,若是他在那一剎那就死了,如今也不至於會有這些考量。
白芨見韓爍沒有什麽說話的質了,於是便悄悄的起退了出去,在關上門的一剎那,便忍不住抬手再次了眼睛。
而另一邊,陳小千在從韓爍那裏出來之後,急急忙忙的便跑到了陳沅沅的住所。
此時陳沅沅正和蘇沐說著什麽,一張清淡麗的臉上滿是憂慮的神,而此時看到著急忙慌闖進來的陳小千時,嚇了一跳之後,便連忙問道:“芊芊?你怎麽了?”
眼看著陳小千這副臉蒼白雙眼通紅的樣子,陳沅沅皺了皺眉頭,然後手便握住了陳小千的手腕,似乎是想要給把脈。
但就在陳沅沅的手剛剛搭上陳小千脈搏的一瞬間,陳小千卻是直接反握住了陳沅沅的手,一臉懇求的對陳沅沅說道:“長姐,張傑,你的醫是咱們花垣城裏最好的,你一定有辦法能夠救韓爍對不對?”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小千頓時就想起了之前陳沅沅為韓爍診治時已經說過救不了韓爍,於是就在陳沅沅開口之前率先說道:“長姐,就算是你救不了韓爍,可是也總有辦法的不是嗎?當初韓爍患重病,所有人都說他命不久已,可最後還不是因為吃了龍骨就好了?”
說到這裏,陳小千稍稍的頓了一下,然後滿眼期待的看向陳沅沅,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既然當初有能夠治愈韓爍心疾的寶貝,那如今韓爍傷,必然也能夠有天才地寶救他的命,對不對?”
如果是在現代的話,陳小千對於這所謂的天才地寶其實是不屑一顧的。
在的眼裏,有病就應該去看醫生,如果自己瞎琢磨,就算沒有病,最後也有病了。
但是這裏不一樣,這裏是陳小千親手構建的劇本世界,雖然陳小千沒有寫過除了龍骨之外的其他寶貝,但是卻並不代表沒有,隻要有一希,陳小千就一定要找到就韓爍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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