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千滿臉無奈的說道:“母親有所不知,現在護城軍已經完全在陳楚楚手裏了,而且母親也同樣在陳楚楚的手裏,咱們就算是想要聯係到母親都是難事,更何況是聯合母親將陳楚楚趕下臺了,此法……有些難。”
剛剛陳沅沅想說的也是這句話,聽到陳小千替他說出來了之後,便轉頭對著陳小千微微的笑了笑。
陳小千回以一笑,不過更多的還是煩惱。
如今玄虎城的軍隊雖然是已經兵臨城下,但是陳小千卻不可能會用玄虎城將士的命來為自己鋪路,而如果想要兵不刃的解決這件事,簡直就是難上加難,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事。
陳楚楚為人小心謹慎,如今玄虎城的軍隊既然都已經到了花垣城城外,陳楚楚自然是不可能毫無防備,而要想在陳楚楚的防備之下做到這些事,太過於艱難了……
就在眾人無計可施的時候,蘇子嬰突然大步走了進來,麵對著眾人不卑不的說道:“嬰嬰有一計可以兵不刃,不費一兵一卒。”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僅看向了剛剛進來的蘇子嬰。
韓爍對蘇子嬰的一向是不怎麽好,因此在聽到蘇子嬰的話之後,下意識的便是皺了皺眉頭,隻不過卻也沒有說什麽。
畢竟蘇子嬰這人雖然手段上不了什麽臺麵,但是卻也算是個厲害人,所以說是心思縝頗有心計。
蘇子嬰深深的看著陳小千,認真的說道:“三公主,可假裝被我拿下,由我帶領進城中。我們再找機會反拿二郡主,如此,擒賊先擒王,城中百姓必無傷亡。”
聞言,陳小千沉思了片刻,但是隨後卻很快點了點頭,“反間計。這確實是最見效的辦法。”
聽到陳小千的話,蘇子嬰出欣喜的表。
陳小千瞥了他一眼,木然的說道:“也是我死的最快的一種。”
如果真的用這一招的話,那可就真的是把自己的命托到蘇子嬰的手裏了。
要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這蘇子嬰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的命。
眾人也頗為認同這種看法,一起點頭。
雖然蘇子嬰的這個法子在目前是最有用的,但是同樣也是最危險的。
蘇子嬰從前畢竟是陳楚楚的人,一旦他叛變去投靠陳楚楚,那等他帶著陳小千了花垣城之後,陳小千才真的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更何況,蘇子嬰還是曾經有前科的人,以前一而在再而三的想要陳小千的命……
見狀,蘇子嬰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又恢複冷漠。
他就知道,陳小千本就不可能輕而易舉的相信他,畢竟如果換做他來的話,他也不會去將命托付給一個曾經想要他命的人。
雖然蘇子嬰說不上是難過,但終歸還是有些失落的,隻不過這些事都是他曾經自己做下的,完全怨不了別人,陳小千如今懷疑他也並沒有錯。
現在一旁的韓爍嗤笑一聲,輕蔑的看著蘇子嬰說道:“你之前多次設計謀害陳小千命,這次我們如何信你?”
韓爍與陳小千不同,他天資卓絕份高貴,一向都是高高在上慣了的,因此從來都看不上蘇子嬰這種人,更不會相信他。
在韓爍的眼裏,若非是真正信任的人,是絕對不能不防備的,更遑論將自己的命都給他了。
蘇子嬰並不看韓爍,而是轉頭對陳小千說道:“信不信,皆由三公主定奪。”
這句話就是把所有的問題全都攤開在陳小千的麵前了。
如果陳小千敢於冒險上前一步,或許是命堪憂,或許是一舉功,這都要看陳小千自己的決定。
而看著蘇子嬰堅定的眼神,陳小千卻是猶豫起來。
隻是一個普通人,怕死,而且還是怕的不得了的那種。
但是陳小千心裏卻也清楚,如果不邁出這一步的話,事或許永遠都不會有轉機。
但如果一旦失敗了,那就會落到陳楚楚的手裏,陳小千不敢確定陳楚楚究竟會不會殺,畢竟陳楚楚已經曾經有無數次的想要殺了,這次落到陳楚楚的手裏,難免就是兇多吉。
可一旦功,那花垣城和玄虎城就不必開戰了,也不必去損失那麽多的人命……
這樣想著,陳小千的目逐漸堅定起來,的咬了咬牙,重要說什麽,卻是被韓爍率先一句搶了先。
聞言,韓爍想也不想的說道:“我陪小千去。”
剛剛看陳小千的神,韓爍就知道陳小千所下定的決心了。
當然,在蘇子嬰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韓爍就已經大概能夠猜到結果了。
畢竟陳小千雖然平時有時候會顯得很慫,但是實際上,在很多的事上,陳小千所表現出來的勇敢也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
就算是為了玄虎城的將士和花垣城的百姓,韓爍覺得陳小千就會答應下來。
蘇子嬰這才轉頭看向韓爍,慢悠悠的拒絕道:“君武藝高強,我若佯裝將你和三公主二人一起製伏,可信度太低。”
說到底,就是要他帶著陳小千一個人去!
但凡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夠猜出這蘇子嬰打的是什麽主意!
韓爍一雙狹長的眼睛驟然瞇起,再說什麽,但是還不等他說出口就被陳小千搶先。
陳小千深吸一口氣說道:“就這樣辦吧,隻帶我一個。畢竟……不能靠火藥強攻,那樣一來,花垣城的百姓必定到牽連。”
說完之後,陳小千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其實他剛剛是真的害怕,而且還怕的不得了。
對於一個無比怕死的人來說,自己做決定讓自己去冒生命危險,簡直比被人追殺還要讓痛苦。
不過陳小千也想明白了,到底是長痛不如短痛。
如果這次不答應的話,以後或許就沒有別的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了,到時候玄虎城和花垣城兩城之間迫不得已開戰,又會有無數的人為此犧牲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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