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薑芃姬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惹人遐想懷疑的場景，要不是的眼睛告訴他，這兩位關係十分正常，指不定要懷疑這個時代已經開放到全民搞基的地步了。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目流轉間帶著旁人無法足的默契，默默在一旁坐下，當一隻吃瓜觀眾。

「蘭亭，先為你引見個人。」

柳珩一直關心自家堂弟，有這麼一個好機會引見好友和堂弟認識，他可是十分賣力。

「珩堂兄，無需引見，這人我認識。懷瑜可真促狹，愚弄我家這位老實淳樸的堂兄做什麼？」

薑芃姬看了一眼上首位置坐著的風瑾，兩天不見，原本落魄到被人千裡追殺，困窘之時不得不殺了寵充的傢夥，收拾好了還人模人樣的。

懷瑜？

柳珩怔了一下，這是風瑾的表字，兩人竟然已經稔到可以互稱表字的程度？

風瑾表示很無辜地睜著眼，「分明是瑤之不給我講實話的時間，哪裡是我故意捉弄他？」

柳珩：「……」

風瑾放下茶，有些迫不及待地直正題，「敘舊的話暫且放在一邊……我剛纔在屋外聽你講的那一番話，覺得有趣，也有幾分道理。既然如此，那你便猜猜，北疆皇庭意在哪位皇子？」

薑芃姬有些興緻缺缺，對這種明擺著的事本打不起神。

「大皇子是太子，那位家還沒有到昏聵的地步，豈會讓太子妃被一個異族公主佔去？再者說，大皇子正妃良娣一個不落，東宮不記名的小妾一抓一把，膝下兒還群呢……」

那位北疆公主就算是有渾的本事，要是嫁給太子，能作妖的地方就不多了。

「其次，三皇子母族乃是世家大族風氏，對統異常看重，要是讓他娶了那位北疆公主，以後生個摻雜異族統的兒子，風氏怎麼會承認這個外孫？」

說完，薑芃姬的眼神在風瑾上轉了一圈，看得對方有些發。

「最後，據坊間傳聞，四皇子生母死得離奇，他自小便不宮中諸人待見，家對他也時刻警惕，若是讓他娶了北疆公主，平白讓他多了一個有權有勢的嶽家，家心裡焉能舒坦？」

風瑾邊聽邊點頭，薑芃姬分析的容和他父親所說的差不多，隻是……風格不太一樣。

「所以呢，這麼一數……」薑芃姬看了看自己的五指，笑道，「母族商戶出、朝廷沒什麼人脈、手底下小貓三兩隻、家還算喜歡的二皇子，那就十分適合了。」

這是以東慶皇帝視角來判斷的，以北疆皇庭的視角來看，二皇子也是最適合的，人蠢好拿。

腦子裡和乾草各佔一半、格衝、行事魯莽、沒臺又好拿的二皇子，雀屏中選！

風瑾：「……」

二皇子還真是不人待見，父親給了一個「腹草莽，為人自命不凡」的評價，薑芃姬直接將人數落的一文不值。

不過，雖然兩者畫風不一樣，但最後的結論都極其相似。

二皇子不堪大用，已經了棄子。

想到父親，風瑾又不由得問了個問題，「蘭亭，假如你是北疆皇庭大王，你會怎麼做？」

薑芃姬眨了眨眼，倏地勾一笑，讓風瑾心的不安覺越發濃鬱。

「若我是北疆皇庭大王，自然是安安心心睡了東慶的帝姬，嘗嘗漢家子的溫小意，轉頭再把滿腹野心的兒送到二皇子府裡……此番和談，那位北疆公主至也能得一個正妃之位……然後呢，再挑撥一番那位沒什麼腦子，卻野心的二皇子……」

薑芃姬才懶得咬文嚼字呢，以前上學，歷史文化課程一向是著合格線通過的。

「二皇子這人有趣，然而人傻不能怪父母啊。若是利用好了，那可是一把鋒利的刀，指誰捅誰。畢竟弒父殺兄，不都是東慶皇室祖傳的老手藝麼？更何況，二皇子素來與東慶鎮守邊陲的鎮北侯府不和，隻要加劇雙方矛盾……嗬嗬，家覬覦垂涎鎮北侯府手中兵符良久，早就想卸磨殺驢了……」

嗬嗬，一旦和談，東慶沒有了邊陲的力，執掌東慶大半兵馬的鎮北侯府可就危險了。

多疑卻不乏英明的君主不是沒有，但現在東慶這位皇帝就隻剩下多疑了。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儘管覺得遠古時代的文字有些不可理喻的反、人類傾向，不過某些話還是有道理的。

「隻要鎮北侯府出問題，北疆立刻翻臉不認人，屆時，我想那位有勇有謀的北疆公主，也該達自己的目的，徹底離間二皇子和家，或許還能做些其他小作……」

薑芃姬這番話本沒有給東慶皇帝半分麵子，直接連人家弒父殺兄的老黃曆都掏出來。

在經歷十六國大，從大夏一統再到後來的五國分夏，君權經幾度挑釁，掌控力大大下降，士族門閥更是發展到了巔峰時期。如今文人輩出，百家爭鳴，言論可比任何時期都要自由。

這番話放在其他時期，也許會惹來殺之禍，但在這個時候，嚴重還沒有當街辱罵世家大族來得嚴重。

所以，薑芃姬噴了這麼一通，柳珩和風瑾的臉也隻是稍稍有些變化。

風瑾聽後，長長一嘆，「家中老父也是這個意思，若是和談，得人文死諫或者口誅筆伐還是小事，怕就怕鎮北侯府被家忌憚，屆時被北疆皇庭借刀殺人，除掉他們的眼中釘……」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東慶如今的大勢——崇文抑武。

東慶的開國之君是前朝叛將，背叛弒主纔有如今的一切，也許他們骨子裡也害怕這一點，所以對武將十分苛刻，又大力捧文人，一代一代下來，武將倒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如今的鎮北侯府是東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要是也被豬隊友作死，那就嗬嗬了。

薑芃姬認真說，「這是智，沒得救的。」

哪知風瑾十分好學又認真地追問，「什麼是智？」

這時候，觀看直播的觀眾們忍不住了，彈幕一條接著一條發了出去。

【無法無天】：紅紅火火恍恍惚惚，智就是後天腦癱啊，沒得救的2333

【大莊主夫人】：hhhhh剛才那些話，放到這裡的電視劇，都能滅九族了。沒想到堂兄大人和貌風年竟然十分淡定地接，特別是堂兄大人的眼神，一副恨不得把自家熊孩子拉回狗窩，你特麼瞎瘠薄說啥的表，笑死我了，已截圖，新表GTE！